第八章怅鬼【上】(1 / 2)
烈阳当空,青年赤裸着背,几日下来已经晒的红肿透黑,扎着马步,姿势怪异地前进。
韩老头讲这叫武夫拳架,武夫多走刚猛一路,中原人中原人身高体壮,伟岸多力,性格憨厚,所以拳路多是大开大合,劲力迅猛,充分发挥腿长臂长的优势,放长击远,讲究“一寸长,一寸强”,因此特别注意发挥腿击的优势,主张“手打三分,脚打七分”,又有“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之说。
好的拳架以养气,出拳即养人。
等到一身拳意流淌,拳意神盈内敛,可谓迈入登堂入室,正式迈入武夫七品。
这方天地间,凡人除了习武就是修仙,天地大道尽在眼前,天上神灵,地下走兽,各有神彩。
余拾跟着韩老头出来已经半月有余,身材样貌早已经大变,黝黑的皮肤多处被烈日晒的开裂,瘦巴巴的身材算不得壮硕,好歹有了些肌肉,只剩下脸庞还有些当年清秀模样。
昨晚在树林里架火休息的时候,余拾忍不住吐槽道:“韩老头,往南走,咱这是要去哪?”
韩老头小口喝着镇上打来的酒,眼神迷离:“当年我身为世上第四把执剑,奉天命来这里镇守十余年年,现在东西已经物归原主,我要回家喽。”
“那你家在哪?”
余拾一听,立马来了兴趣。
韩老头啧啧赞叹,“江南好,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在江南,小孩子都送到了官府置办县塾里习读四书五经,教化礼仪、百姓安居乐业,诗歌烂漫,文化丰盛,远非这贫瘠之地所能及。
余拾撇撇嘴,问:“你那么厉害,把你的飞剑使出来,飞过去多快。”
老人没好气地踹他两脚,道:“臭小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不走过去,怎么让你历练。”
“再来两只兔腿。”
余拾闻言,慌忙逃窜,屁颠屁颠地去给老人端茶倒水侍候。
临行前,老人曾与余拾约法三章,半年时间里,如果他能达到武夫七品,斩去心猿意马,淌过问心路那边收他为徒,如果不行,那缘分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这一路上,老人给余拾讲解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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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的风土人情,地方县志,包括山上仙家一些风趣俗闻,使得他眼界大涨,逐渐褪去年少稚气,越发老成。
翌日,一老一小翻过山丘,来到一处破败的庙宇,眼见天上星星,便商议在此地休息。
余拾前脚跨进大门,才发现已经有主提前落脚在地,是一个赶羊的老倌,在墙角烧火做饭。
余拾想要上前打招呼,却被老倌转身避了过去,将自己的东西迁移到了西边偏房,两帮人明显对立落住。
韩老头可不管这些,找了块好地方,躺上去呼呼大睡,剩下的生火做饭全部都由余拾一个人干。
正当余拾出门准备好柴火,刚准备进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和身边丫鬟。
青衣女子头顶纱帐帽,见余拾迎面而来,赧颜说:“公子见怪,小女子前往夫家路上遭遇盗贼,弃车逃离方才躲过一命,路过此地,想要借住一晚。”
余拾有些不知所措,连忙领着对方进入大殿,在偏僻处找到两个草蒲团送给对方。
大殿上不知道是谁的石像,面容狰狞可怖,既非佛也非道,大概是某处淫寺的落处,不知道此地何时破败了。
女人眉开眼笑,围着刚升起的火堆坐了下来,将身上裘衣褪下交给丫鬟,露出胸脯前的山峰。
目光所及处,余拾脸色一红,心里忽然开始砰砰跳动,脑子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团糊浆。
难怪韩老头说,天底下最锋利的剑莫过于女人,美人剑,人间绝色佳人笑,天下万般剑客皆沉浮于裙下。
余拾红着脸,借口出去捡些柴火,连忙逃出了大殿,看见老倌蹲在偏殿门口,眼珠浑浊看向这边。
余拾鼓起勇气,走过去和老人打招呼,问到老人何处来。
没想到老人翻个白眼,没有理会余拾,板着脸回了偏殿里面。
等到余拾捡起柴火回到大殿时,才发现韩老头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女人和身边侍女,侍女抱着木棍,眼神戒备地看着余拾。
女人欠身,自言本是郭城女,家在南坡岭上住,春去秋来颜色故,老大嫁作商人妇。
此地商人正是女人口中的夫家,岭上的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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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
余拾抱拳坐在另一边,惨兮兮道:“自己在家里走投无路,出门江湖闯荡的。”
谁知,女子听了反而莞尔一笑道:“小女从小就对江湖侠客们怀有敬佩之心,只可惜小女一身女儿身,入不得江湖。”
余拾不大会奉承,连忙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姑娘何必这样说叹息。”
韩老头曾经说过,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更多是人情世故,比不得登山路上的凶险。
火焰缭绕,莫名看得余拾心痒痒。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干火烈材的味道。
身边侍女在一侧睡着后,女子身形乘机往余拾这边挪了又挪。
余拾这时候依稀可以闻见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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