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皇室秘议(2 / 3)
兄,臣弟那些旧疾多是阴寒湿冷导致的,现在天气暖和,身体倒是好了些。”公协极力压抑,还是无法克制的咳嗽两声。
“师都,把八珍汤给你父亲盛来。”皇帝命令侄子公师都。
公协极力压制着咳嗽,“皇兄前日去幽光山见大祭司了。”
“是啊!本想叫你同去的,又担心你不能爬山,就没让你去。朕爬那幽光山,才发现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看来,这个夏天要去围场狩猎了。”
公师都将玉碗呈给父亲,听到皇帝去围场狩猎的建议,面露喜色,“皇伯这个想法好,到时候,小侄就带着鹰扬卫护驾,帮皇伯围猎。”
皇帝因为公协,爱屋及乌,对公师都也颇为纵容,点头道,“好,你小子,只要骑马射箭打仗,你都喜欢,朕看过几天,去广野泽带兵吧!”
“快回去,好好坐着,哪里都有你,带兵打仗可不是狩猎,凭借悍勇就可以的,还是跟着那些善战的老将先学带兵吧!”公协对着儿子公师都佯怒,然后对皇帝言道:“皇兄,这些前朝王族居心叵测,对他们的话不能尽信。”
“这个朕自有分寸!”皇帝制止了公协的劝谏,对公庶安言道:“庶安,将你在袋天洞中听到的,朕和大祭司的对话,对大家重述下。”
公庶安将昨日在袋天洞中的过程对众人重述,有些遗漏处皇帝就随口补充。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皇帝冷冷言道:“朕认为姜家有篡权之心。”
公协大惊失色,赶紧劝阻,“皇兄,万万不可,还记得当年嘛?若不是姜云天,怎能有皇兄高居大位?公真武和姜云天均有大功于社稷!特别是姜云天,劝谏皇兄戒急用忍,他因皇兄被迫逃去北地,东林门兵变中,发现良机的是他,筹谋划策的是他,私下联络的也是他。起事前,我们犹豫不决去占卜,也是他将龟甲一脚踢开,让圣上吊民伐罪;若不是他那句‘为母复仇’,怎么激发皇兄的血性;就是我们力战不逮,也是他的夫人水真帮我们斩了那几名宸卫。”
“哼!”皇帝鼻子喷气,“朕亏待他了嘛,中都华虞地,半朝姜家人!”
见皇帝不为所动,公协恳切言道:“皇兄能有煌煌大业,多赖此人之力,臣弟从未曾听说,从未亲见云天篡逆的证据,但凭几句话,怎能定罪?皇兄和云天相处三十余载,自幼相交,此人只是性格莽鲁,耿直无介,并无不臣之心,在朝堂之上虽有争端,可那是为公义,而不为私情,都是依法据理的争执啊!”
见到公协总向着姜云天说话,皇帝面露难色,他只想着周显望的哪句话,“移祸于相”,心中暗骂公协不晓事,“移祸于相,不移祸于姜云天,就移祸于你。这个蠢材,根本就不懂朕的心思!”可这话无法说出口,只是面色不悦的言道:“统将所言,朕也知道,可是谶言乃是天意,朕为天子,怎能逆天而行?”
公协据理力争,“若是天意不可违,皇兄所为就是劳而无功;若是有人曲解谶言,内藏奸私,皇兄何必当真?先皇在位时,对这些谶言就不屑一顾。”
“朕反复思虑,诛灭姜家是过了点,不过罚其全族是应该的。”
“那就好!”公协这才松了口气,“这倒无所谓,不伤君臣大义就好。”
皇帝目光扫过众人,口吻严厉,“姜云天虽无劣迹私心,但也性格孤傲,恃功而骄,朝堂之上,只要姜云天奏报,就是定论。众大臣噤若寒蝉,寂寂无声,哪有反驳之言?姜家都快霸朝堂了,姜云天说话,比朕都有威严!现在公真武已走,统将身体不好,朕担心大行之后,无人能降服的了他,你看看,朝堂之上的七个中辅,除你之外,梁兴奴、姜云天、吴茂荣、公子胜、蔺钦良、姚政君这六人,梁兴奴秉公为国,可毕竟是姜云天所荐;吴茂荣、蔺钦良和姜家是世交;姚政君唯唯诺诺;公子胜资历尚浅;姜云天将来怕是真能一手遮天啊!”
公协点头,“想起我们小时读书,陈师傅曾教导我们,易朝第十三任王,世人称之仁王,性情宽厚,不事奢华,谦仁自律,但也有不足,有罪不罚,有功不赏,被人称作和事天子,致使人才黜陟,国政兴革,一彼一此,不能终岁,吏无适守,民无适从,师傅评他为无定志之天子。皇兄志坚、心定、谋大、虑远,自然是可喜可贺,可是我们这么做,也要顾及天下人心啊!皇兄三思啊。”
成遂驳斥道:“皇叔,天下人心向背,还不是看谁的力量大。”
公师都铿锵言道:“皇伯,杀伐决断,自有天定。这天就是您,人心皆是浮云,飘忽不定的,小侄认为殿下说得对,人心都是力量铸就的。”
公协被公师都气的喘不过气来,怒骂,“你这个混小子,给我滚出去。”
“哈哈……”皇帝听公师都所言,心怀大慰,抚须大笑,“这小子说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就是皇伯伯为什么刀把子都攥在咱们手里的原因。”
皇帝环顾四周,见到太子沉默,便问道:“润舆,你怎么看?”
太子恭敬的言道:“父皇,公叔所言甚是,请父皇三思。”
成遂昂扬而言:“但凭父皇圣裁,父皇怎么说,儿臣就怎么做。”
公庶安豪迈言道:“皇叔,我们宸卫唯皇命是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