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八两四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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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旦京出逃已有三日,王安之寻了个山清水秀之地,安葬了今生父母。

一杯浊酒倒于坟前,你们一杯,我喝一壶,谢今生养育之恩,尔后这世间再无牵挂,唯剑长伴我身。

山中小雨淅淅沥沥,一人独自下山,无形剑气环绕周身,衣服都不湿片缕。

从结果上来讲,王安之还得感谢樵夫一掌毁了他的灵府,自水井坍塌,漫天星图仿佛失了限制,不断膨胀又收缩,重生又毁灭,待稳定过后,再看王安之的灵府,已经是一方星云,孕育着无穷的力量,包括自己的本命剑意长鸣,一共一十九把剑,温养其中,剑心璀璨。

修炼不过一旬,便入门再跨阶,步入洗婴之境,就算是将中神州的天才拉来,也不过如此,今后的修炼他人越来越难,王安之怕是越来越顺畅。

仇报了便是报了,留下宋银瓶之命不过是想让她活着比死更难受一些罢了,失去家族庇护,受到皇家厌恶,偏偏生的美丽,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安稳过一生。

如今想去的地方,唯有一处。

王安之从怀中掏出牧神决,先辈有云,此剑法需从杀伐中淬炼,更需在生死间顿悟。

最好的去处便是牧州了,人族的第一线,每日都有杀戮,血染整个大州。

更何况王权一家起源于牧州,梦中所见孤城大抵也在牧州,反正如今天大地大任我行,瞻仰一遍先辈们的足迹也好。

或许就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得知是何等强大的存在能抹除王权一族的一切。

我承恩王家,自当查清家族真相,了解其中因果,根据老将军的说辞,难不成真是这天不容王家?再者说,从只言片语中推断,王家后人,会被当年镇压者不断诛杀,直到血脉耗尽。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报恩,理应低调发育,快速提升实力,又必须不让名声打出去,招到当年仇人惦记。

制定好了发展基调,王安之怀中掏出一本无字小书,日后若有人招惹我,我又不便发作,就记下来,摸黑处理了,若是当时打不过,便以后再来打,如此甚好。

横跨多州的最好办法是乘坐云帆,这等大型法器,东南一隅唯有沈家有此等财力直达牧州,沈家每年都需要往牧州前线运送大量的补给,确实是不二选择。

念及此,王安之匆匆赶路,为了低调行事,并未御剑,而是典当随身贵物,买了一匹脚力颇好的马,朝着沈家商会的都城进发。

一路上无惊无险,虽然安州诸国多有摩擦,但大体上是平稳的,相较于其他州,算得上和平。

行了多日,路上行人越发多,一排排的商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王安之便知这沈家商会怕是快到了。

一座巨大的城门上,挂着沈楼二字,这哪里是楼,便是王安之所在的宣城旦京也不及它恢弘繁荣,它的模样如同一个聚宝盆,汇聚着一州财富。

入城容易,登船却难,沈家云帆处管家笑问:

“这位公子哥可知我沈家规矩?不管你登船至何处,一律交八两四钱。”

王安之从怀中掏出银子八两四钱,给予管家,回道:

“自然是有的。”

周围的登客却是轰然大笑。

王安之不知所云。

管家笑着解释道:

“八两四钱,四钱真的是铜板,我沈家商家出身,收铜板以求云舟此路顺畅求财,是我们这的习俗,但这八两,得是修真者的钱财,八两灵玉才行,公子可有?”

有,我有个屁,王安之摸都没摸过,尴尬一笑,说这就回去拿。

唉声叹气中,找了个木牌挂在身上,难怪城外一群修行者蹲在墙根处,身上挂着牌匾,八两干一次活,路过时还笑他们那穷酸样,如今我只能挂个木牌。

这里蹲着的多为刚刚步入修真一路的家伙,大部分甚至还未踏入人阶,不过是修了些炼气,锻体的功法,想着赚些钱去他州见见世面,碰碰运气。

就算是这样,卖相显得格外重要,一身腱子肉的锻体者被率先挑走,冷言冷语他人的女炼气师也被邀去富贵人家家中教学,就是王安之身旁的贼眉鼠眼的道士,也在牌匾上下了功夫:可测姻缘,看生死,求富贵,很快就被接去勘探宅邸布局。

老道士走前对王安之语重心长:

“这沈楼里的富贵人家,不修真,也有大把修真钱,放下身段,大把赚钱才是正道。”

说完笑嘻嘻的跑了。

王安之脸上一夸,我也没说不放下身段呀,我都跪着求钱了,也没人瞟我一眼呀!

唯二的都已傍晚还未被领走的翩翩白衣公子,昂着头说道:

“我等修真之人,如何能为钱财折腰事权贵!”

王安之心中嘀咕:

“那你来这个鸟地方干嘛?”

一片掌声响起,八九个姑娘不停拍手,尖叫道:

“公子说的好呀,我愿为公子筹集八两的路费。”

说完一女子害羞掩脸。

“八两也好意思说,我出十六两!”

“我出三十二两,只求公子闺中一叙。”

“臭不要脸,我出五十两,公子来我这!”

在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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