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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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男犹豫片刻:“……好。”

木屋的二楼有有几间客房,床位紧张,傀鹤如愿以偿地分到了李雉一半的床。

大叔临走前说了声:“晚上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千万别开门。”

傀鹤挑眉:“这也是规定?”

“不,这是建议。”他怪模怪样地笑了几声,然后便吞云吐雾咬着烟走了。

这次出来得急,傀鹤忘了带药,李雉漱洗完后回来就看见他躺在床上,手里正在玩魔方。

他的手指很长,又细又白,很快就将打乱的魔方拼了回去,还强迫症满满地将每一个方块对齐。

“怎么了?”李雉边脱外套边问。

傀鹤看了眼坐在另一边的纹身男和他同伴,收回视线,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恼:“没事……早点睡,晚安。”

李雉也没戳穿他:“晚安。”

灯熄灭后,隔壁床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傀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隐隐感觉身上发热,头脑晕沉,下意识地想往旁边人身上靠。

他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眼尾涌上淡淡的潮红,黑痣沉浸在红意中,跟个小勾子似的。

李雉一看到他就知道是常年吃安眠药的后遗症,嗓音低沉:“还好吗?”

“……你觉得呢?”

傀鹤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这时候男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躁,他头疼。

李雉垂眸,最开始两人之间有界限分明的三八线,傀鹤右边,他左边,可傀鹤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过了线,手不规矩地放在那,半天也没动。

似乎是想碰过来,但又不敢。

李大少恶趣味上来了,掀起眼皮,肆无忌惮地打量他。

“真的不需要?”

傀鹤半天没说话,李雉凑近了些,看他放在床沿的一根手指很敏感地动了动:“行,那我继续睡了。”

虽然这么说,可他却一直没有要翻身的意思,视线看向傀鹤黑发下的后脖,柔软又白得发光。

或许是那视线如同野兽般太有侵略性,傀鹤忍不住就想往外挪,然而身上确实昏沉沉的热,避害逃离的本能在脑海里疯狂叫嚣,身体却不听指挥。

黑暗中,李雉感觉到一只带着热度的手先是试探性地捏上他的衣服,小动物一样,见他没有要反对的意思,轻轻贴住了他的手背,不动了。

磨了这么久李雉也失去了耐心,伸出手臂按住了傀鹤,冰冷的指腹摸了摸他滚烫光滑的后脖,又挪到尾脊骨那恶劣地捏了捏。

“睡觉。”

最后,李大少一锤定音。

几年来头一回,傀鹤没吃药也睡着了觉。

冰冷的皮肤接触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醒来时依旧很舒服。

此时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以外似乎都睡着了,窗外的雪夜依旧孤寂而寒冷,他撑着手臂探起身,抓住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

3:02。

这个时候,隔壁大叔的房传来了些动静,傀鹤仔细一听,发现是女人模糊的声音,吱呀一声推开门,过了会似乎是走到了另一间房,可以从门缝下看见那道煤油灯光笼罩的、被拉长的影子。

“睡得怎么样呀?”女人问。

那间房里的人都睡着了,半天没有人回应她,于是脚步声又响起,影子停到了傀鹤这间房的门前。

她还是一样的语气:“睡得怎么样啊?”

傀鹤直觉不出声。

可女人却像是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样,若无其事地解释:“你别怕,我是王叔的妻子,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就想来看看你们怎么样。”

她敲了敲门:“我知道你没睡,把门打开,让我看看你吧。”

既然她有影子,可能真的就是大叔的妻子?

傀鹤想让她赶紧走:“现在这么晚了,明天早上再见吧阿姨。”

女人半天没说话。

他又往门缝那看了下,忽然发现门下有一双眼睛,似乎女人也正趴在门缝那瞧他,但来不及看清楚面孔,很快就挪开了。

“好吧,明天见。”女人似乎有些遗憾,随后煤油灯便熄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跟着大叔一起啃面包,趁这个机会傀鹤问了下他:“您妻子呢?怎么没见她出来吃饭。”

大叔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有些古怪,随后便恢复正常,若无其事地说:“她啊,生病了,不方便见人。”

大家胡乱吃完了早饭,穿戴整齐便准备出发了,现在外面天色阴沉,似乎马上要下雨,黑道那边的小树林说大也不大,但想在雪里找钥匙肯定很难。

幸好昨天晚上没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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