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选第二条路(1 / 2)
眼瞅着聂勇越走越远,顾钟才恍然回神,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上聂勇的脚步。
走在聂勇的身旁,顾钟声音平静的道:“勇叔,你这激将法真的很拙劣。”
顾钟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很早以前就留意到我爸的某些不寻常了,只是直到他去世,我都无法真正确定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打小我就没有见过我妈,是我爸一手把我拉扯大。我也不是没有问过我爸关于我妈的情况,但每次他都只字不提,直到有次被我问烦了,他才告诉我说我妈是嫌家里穷跑了。当时的我确实是深信不疑的,毕竟从我有记忆开始,家里一直都是家徒四壁的样子,我也得隔三差五的去王篤家蹭饭才能填饱肚子。”顾钟略带伤感的说道,声音中带着颤抖。
聂勇听闻,伸手揉了揉顾钟的脑袋。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暖,顾钟强忍着情绪继续说道:“勇叔,小时候你每次急匆匆的来我家,随后我爸都会跟我说他要出趟远门,很快就回来。但每次少则一两天多则三五天,我都得在王篤家度过,等我爸回来的时候,他身上多少都会带有淤青甚至伤口,回回跟我讲的都是赶夜路摔跤了。现在想起来,这个借口还真的是有够蹩脚的。”
顾钟自嘲的摇摇头,不等聂勇出口安慰,又接着说:“到我长大了一些,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我爸倒是没那么经常出远门了,但有时早上出门说是去钓鱼,结果一钓就是一个礼拜不见人,我也担心我也害怕,但我只能当他又是临时出远门了,毕竟每次出远门最后他都会回家的。直到那次...”
那天的天如墨一般黑,电闪雷鸣,雨下的很大,熟睡中的顾钟被一阵嘈杂的拍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打开门,王篤站在门外,泪眼婆娑的喊着什么。然而雷声太大,一时没有听清,等清楚的听到王篤所说的话时,顾钟倏地呆住,继而拔腿向外跑去。
刚出村口,大老远便看到围成一圈的人群,顾钟跑上前去,奋力扒开人群。只见人群中,聂勇神情呆滞的抱着自己的父亲。
顾钟只觉一道雷声在耳边炸响,接着便头晕目眩,两眼发黑的昏厥了过去。
待到顾钟浑浑噩噩的醒来,顾城的尸体已然被收敛好,后事也是聂勇全程帮手处理的。
顾钟也曾就父亲的死因提出怀疑,聂勇只是告知,顾城应该是心急赶夜路,不小心失足摔下山崖,加上连夜大雨,又没有人及时发现,这才...鉴于聂勇是父亲的挚友,顾钟虽然仍有所疑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遗忘了。
直到今天听了聂勇说的这番话,顾钟才猛然发现,事情的前后似乎慢慢开始清晰了起来。
“勇叔,我选第二条!”顾钟缓缓停下脚步,提高嗓门,坚定的说道。
“我不想再不明不白的活着,我也想知道我爸乃至我爷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聂勇并没有停下脚步,右手掏着耳朵,左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物,精准的向后方的顾钟抛去:“知道了,臭小子,声音这么大干嘛。喏,你爸留给你的,今晚零点,咬破你右手的食指指尖,然后把血滴上去,到时你想知道的就都会有答案了。我先回去做准备了,明天早上老时间、老地方找我!”
顾钟接住来物,竟是一枚通体漆黑的戒指,仔细端详,发现唯有内圈处刻有一银白色的“顾”字,除此以外便再无任何特殊之处。
顾钟用力握紧手心的戒指,想着终于要揭开尘封已久的真相,便异常的兴奋,正当激动之余,远处又传来聂勇的声音:“还站那干嘛,打算晚上睡那了是吗?”
“哦,来了!”顾钟心情愉悦高声应答,感觉脚步从未有过的轻快。
月上枝头不见月,蛙声一片惹人蔼,山村的夜总是如此恬静。入夜微风徐徐袭来,此时的顾钟盘坐床上昏昏欲睡,却还强忍着睡意一遍又一遍的盯着时间,默默倒数零点的到来。
在查看了无数遍的时间后,指针终于划过十二的位置,顾钟毅然决然的咬破右手食指,十指连心的痛楚令得睡意瞬间全无,忍着痛意,将指尖的鲜血滴向那枚漆黑的戒指。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
顾钟想象中的一道白光亮起、父亲从中显现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以为自己打开方式不对的顾钟将止了血的伤口再次破开,硬生生又挤了几滴血到戒指上,然而戒指还是原来那个戒指,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顾钟放弃了,把破戒指往床头一丢,关灯睡觉,打算明天再去找聂勇“算账”。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顾钟隐约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顾钟!顾钟!醒醒!我是爸爸啊!”
爸?顾钟忽地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双眼,此时屋内已是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张熟悉,不,准确的说是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孔。
“爸?额,这位是大伯或者叔叔?我这不是在做梦吧?”顾钟声音颤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话刚出口,屋内的温度骤降,顾钟甚至能清楚的看到眼前二人露出的满头黑线。
“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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