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站最高的楼,喝醉烈的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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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臜小人,凭你也配说我!”颜凉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只将那还在口若悬河的年轻弟子一剑贯心而死,鲜血飞溅三尺,声音戛然而止。

颜亮冷眼看着眼前包围着自己的各派弟子,淡淡道,“既然你们认定我是魔教妖女,那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

眼中目光陡然凌厉,身形如电飞过,将那长剑一把抽出,回身飞舞而来。

长剑起落间,无数鲜血飞溅。

且都杀了算了,血一旦热了起来,就很难再凉,颜凉的心里忽地生出了些许邪恶的念头,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恶心之徒,今日算你们倒霉!

就在她准备大开杀戒之时,忽地感到有一阵风自破败的窗外飘了进来,风夹裹着一袭白衣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身侧,伸手按住了她已经发出兴奋低吟的剑,“颜凉!”

颜凉侧目,发现来者居然是霍香衣。

霍香衣原本听闻颜凉今日盛装打扮是要去约会的,本没有想要跟着的心思,可转念又觉得京都如今并不安全,颜凉孤身女子夜晚外出多少有些不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远远地一路护送她到安全的地方为止。

所以他一直远远地跟在颜凉的后面,眼见着她进了集鹤楼,却也没有立即离开,等了许久却始终不见箫褚白前来,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过了一会,但见集鹤楼内发出剧烈的打斗声,他才意识到颜凉或许是有危险了,当即提剑飞越而来,果见一群人将她团团围住,场面无比凶险。

“霍香衣?”

颜凉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霍香衣怎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霍香衣与颜凉相识已久,确是头一次见到她如此失落落魄的样子,华服破损,鬓间凌乱,便是朱钗也没了一只。

他的心微不可闻地疼了一下,温柔道,“我不放心你独自出门,是以一路跟着你而来,原本只想看看的,你莫要生气。”

颜凉轻笑出声,“你关心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刚才心里憋得足足的火气乍然间消散了,那一瞬间仿佛要爆炸一样被逼到极致的坏情绪,突然就流泻了,她将剑收回鞘内,神奇的火气全消。

霍香衣又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刚才仿佛要吃人一样的可怕表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又变成了平日里那副嘻嘻淡笑的模样,她扬起脸道,“我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霍香衣点点头,“好。”

拉起颜凉的胳膊,带着她轻身飞起,那被众人包围的二人旁若无人地就这样准备离去了。

“哪里逃!休想走!”有人大喊道。

霍香衣衣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朝四周席卷而来,将准备拦截他们的人悉数撞得东倒西歪,霍香衣身形不停,人如一道雪亮的剑芒朝四周斩去,片刻间便将那一群蝗虫样的人掀翻在地。

抓住一个间隙,他拉住颜凉立即越窗而去,身形轻灵,不一会就消失了痕迹。

直到确认二人真的安全了,霍香衣才停了下来,轻轻撤开一直抓住颜凉的手。颜凉轻轻道了谢,低着头闷闷地快走着。

霍香衣知道颜凉自尊心极强,这样被信赖的人放了鸽子,又遭遇埋伏,估计心内并不好受,他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想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未来赴约的。”

颜凉知道他的言下所指,心中更是委屈,扯了扯烂掉的长裙,只觉得一腔深情落在地上砸了个稀碎,“可他终究是没来。”

霍香衣不忍见她伤心,忽地轻笑出声道,“你是不是还未吃饭?”

“本就是为吃饭来的,现在搞成了这般,别说饭了,就是连口水都没喝。”

不提也罢,一旦提及,只觉得喉咙干渴难耐,朔冷的风抽在身上,她觉得自己更可怜了。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吧!”霍香衣道。

可是颜凉现在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话还未说出口,让人已经被霍香衣拉着,蹿了出去。

夜虽是冷的,可到底还是有饭食酒馆未关门,霍香衣叫颜凉等着,自己神秘兮兮的来回奔跑了数趟,然后在怀里揣满了东西,拉着她跃上了京都城内最高的落风塔。

其时时间尚早,还有星星零零的火光点缀在夜色中,霍香衣与颜凉凭栏而望,只觉得脱离了脚下的大地,以俯瞰之姿重新审视这片土地,原本那些有关个人情情爱爱的烦恼小心思似乎全都被冲淡了,直变得比蚂蚁还小,心中豪情万丈,只觉得天地无限旷达。

站得高了,反而凉风更凉,可二人均内力精纯,只觉得无比舒爽凉快,霍香衣将怀中的宝贝依次打了开,也不知他是在哪大半夜居然弄到了两只烧鸡,一小捧茴香花生,两个酒杯,将自己酒葫芦里的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颜凉,温言笑道,“一直听闻落风塔上风景奇佳,来京数日一直没有机会来看看,不曾想今日倒是圆了个梦,只可惜酒菜差了些,你莫介怀。”

“怎么会?我正又渴又饿,恨不得能吃下一头牛,你这两只鸡,今晚怕是要都不保了!”当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得辣酒入喉,整个人从喉咙到胃里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身体登时就暖了。

小风一吹,心里最后的那点不痛快烟消云散,眼前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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