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贯心(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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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却蓦地心里一惊,尽管此人气息幽淡,可那种冰凉如从地狱爬出的阴森之感却无论如何都遮掩不掉,这必是一个在死人堆里淌过的人。

“红药,你过来。”

蒋玉盯住东方恶,戒备而警惕,红药年幼尚看不出这人的恐怖,他纵横江湖多年,岂不知这人何其危险。

红药不知道为何前一刻还笑眯眯的蒋玉突然之间就变了脸,只是本能的朝他靠近,惊疑道,“怎么了吗?”

将红药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蒋玉的螺旋剑顷刻齐出,数根螺旋剑在他的身侧安静地沉浮,剑尖旋转,瞄准了前方的东方恶。

东方恶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那已经瞄准自己的剑尖,挠了挠耳朵,甚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你到底是谁!为何进我长门?”

蒋玉说出这话时,已经带上了几分不客气的味道。

“我啊。”东方恶闲闲一笑,“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东方恶呀。”

东方恶?蒋玉的脑袋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他忽地想起了自端州事败后消失无踪的强敌东方恶,眼前这消瘦的年轻男子竟然就是东方恶?

他为什么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长门,还从长门的饭堂里走出来?

蒋玉心知不好,立即朝四周大喝一声:“戒备!迎敌!”

凌空而悬的螺旋剑当即如激流射出,笔直地朝着东方恶而去,偏那东方恶不躲不闪,凝立在原地半分也未动,螺旋剑直贯入他的胸前,从背后探出了头。

哗啦啦啦,正在吃饭休息的长门弟子听见蒋玉的大喊,立即丢下碗筷提起兵刃冲了过来,却见那当中而立人不正是刚才与他们谈笑吃饭的小癞疤吗?

蒋玉的这一剑毫不客气,鲜血自东方恶的胸口泼洒了出来,淋淋漓漓将他的青衣染得一片暗红,他像是无知无觉般,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插着的剑,忽然笑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今日冒昧来吃了饭,还想着该怎么还。”

众人见他忽然开始言笑晏晏的自说自话,胸口却还插着剑,整个人鲜血淋漓有如鬼魅,心中只觉说不出的怪异与阴森,身子不由得往后撤,想离这个怪物远一点。

东方恶轻轻一笑,眼睛里突然亮了起来“如今好了,我倒是不用愁了。”

他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把,摸出了满手的鲜血,他抖着肩无声地笑着,“既然无以为偿,那我这血就算是回礼好了,既然已经礼尚往来……”

单手握住螺旋剑猛地拔出,反手朝蒋玉一掷,那螺旋剑竟比来时更迅猛无数倍,以势不可挡的劲力朝着蒋玉的胸口刺去,蒋玉飞速朝后跃去,身前的数柄螺旋剑齐出,却被东方恶随手掷来的一剑拦腰折断,笔直的没入了他的前胸,将他像片破布一样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数柄螺旋剑没了主人力量的加持如同破铜烂铁一样,自半空里跌了下来。

蒋玉“哇”地喷出一口血来,被一剑贯心,他可不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睛里仿佛有千万句话想要说,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眼睛里的光就慢慢的熄灭了。

“蒋玉!”

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映,就看到了那个一贯温文尔雅的蒋玉被人钉死在了墙上,鲜血染的白衣一片猩红。

东方恶就那么幽淡的垂手站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蒋玉……”

红药离他最近,平日里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也是最多,他年纪分明比自己还要大很多却是对她最恭敬的一个,每次说话时甚至还会脸红,那么一个儒雅可爱的人现如今瞪着不甘的眼睛,满身鲜血淋漓。

红药手脚发麻,浑身僵硬,她几乎是爬到了蒋玉的身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个死人是什么模样。他死了,一剑贯心,精准无匹。

她连救都没法救了。

“白副堂主!”

门口的吵嚷声惊动了堂内的其他人,待方是闲闻声赶到时,就看到了那样一副鲜血淋淋的景象,当时留在长门中的高手并不少,紫衣堂堂主杨远桥及副堂主余震,青衣堂堂主白桦礼,蓝衣堂堂主容湛均在,方是闲和豹留客,再加上门主箫褚白,颜凉和王不留行,几乎是长门所有堂内高手最多的地方。

可偏偏的此时此刻,王不留行外出数日未归,门主箫褚白与颜凉不在,便是剩下的人也足以撑得起长门的门庭,绝不会被人欺到头上来。

可眼前之人,明知长门高手无数,仍敢大摇大摆的孤身闯进了来,一招杀了白衣堂副堂主,此刻神情悠然,淡淡而立,到好像是来做客的。

方是闲怒极,二话不说,提剑刺来,小破剑仿佛感觉到了主人的怒火,乍然亮起炽热的光,一瞬间周围的一切被照耀的雪亮一片。在他之后而来的杨远桥与白桦礼见到蒋玉的尸体,怒更是怒不可遏,提剑便朝东方恶刺来,可那东方恶分明胸口已经受伤 ,赤手空拳以一敌三居然不落下风,他嘴角含起讥笑,所以这就是长门高手的实力?

双手朝两侧探出如勾,竟一把捏住了杨远桥和白桦礼的脖子,手指往中间微错,便要直接捏断二人的颈骨,方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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