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寄生(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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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青色的身影速度实在太快,红药眼前一花,便觉得身体被拎了起来腾空而起。东方恶自打从端州一路入了京时常感觉浑浑噩噩,分明离家近在咫尺,却迟迟不愿意入家门。幸亏他如今样貌大变,走在街上旁人也认不出他来,毕竟在众人的记忆里,东方恶还是那个满身流脓恶臭的丑恶之人。

混混沌沌的过了几日,头上原本已经见好的青色癞疤居然又开始微微发痒,于青色之中拱出了几个大包,近日居然又有了隐隐要破裂的趋势。原本他最在意的便是身上的毒脓,如今模样虽然大好了,可人却并没有舒坦许多,四仰八叉地在马路中间躺成一个大字,任深秋的雨水凉凉的拍在脸上仍不清醒,身旁有人挥着马鞭朝他呼喝而来,他仿佛也听不见。

分明置身最热闹的街头,人却孤独无比。

唉,无趣啊,这人生。

那一日他同样烂醉在街角,虽然知道喝了烈酒头上会更痒,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把自己灌醉了,直到……

听见有一对年轻男女在街上拌嘴,他忽地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瞥见了那小姑娘身材苗条纤细,身背药蒌,大概是因为常年浸染药材的缘故,身体自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悠悠的药香,十分好闻。

东方恶原本已经颓丧的心忽地又起了丝莫名的亢奋,真是天不弃我啊,他的病是又有转机了吗?

当即大手一抓,便将那姑娘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身子只那么在半空里一踏,人便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东方恶掳着红药朝着城郊一间破庙飞了过去,他近几日无地可去时便时常在这里打盹休息,今日将红药往那铺了干草的破庙里一丢,只丢的红药“哎呦”痛呼一声,背篓里的药材和杂物零零碎碎撒了一地,差点将她的腰给摔断了。

东方恶双眼泛光,饿狼一样地盯住了她,笑嘻嘻道,“小姑娘,你真是黄药仙亲传弟子,神医谷小当家?莫不是在吹牛?”

红药看着面前的男人,但见他额上和脖子上的癞疤微微凸起,面上白净格外细滑,似乎是长出的新皮,且细皮底下还泛着青,显然是曾经得过医治却毒未拔净,而他最严重的额角和脖子上,突起的地方模样奇怪,她十分怀疑那里有着什么,手痒痒的很想破开来看看。

东方恶见对方的眼神比他还火辣辣,仿佛一下子身份倒转,自己倒是成了她的猎物一样,被她那样全神贯注兴致勃勃的打量着,他的心里倒是起了点别扭,道,“你……你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

“别说话,别动!”红药伸手打断了他,从腰侧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摸出一个十分细小的木制小钳子,伸着钳子便往他的脑袋上伸,“你这病有点意思啊!”

小钳子微微往前一探,便将东方恶脑袋上一块绿色的死皮给强揪了下来,不过是被揪了一块小小死皮,却疼的东方恶差点飙出眼泪来。

伸出一块干净的白色帕子,将那片死皮小心翼翼的放在帕子上,红药先是端到鼻前闻了闻,又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几滴在那死皮之上,那死皮立即变软,变成了一团白色黏糊糊的东西,这下连东方恶也觉得有点好奇了,凑过去细看,但见红药将帕子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立即捂着鼻子惊叫道,“这东西太恶心了!”

“这是什么?”

“好像是什么虫子的排泄物,也就是便便!呕!”

红药扶着柱子干呕不止,她行医这么多年,还头一次见到人的脸上沾着排泄物的。东方恶面色发青,被她说的也觉得十分恶心,恨不得将这颗脑袋割下来再重新换一个。

“你说的到底准不准?”他铁青着脸问,虽然这样问着,但是心里几乎已经认可了她的实力。

“你既然遇见了我,也算是你的福气,我这人,见到怪病是必然不会放过的,你过来给我看看。”

红药将背篓倒扣了过来,坐在了背篓的底上当凳子用,东方恶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稍微有些犹豫,刚才被她揪皮的地方跳痛不止,叫他竟莫名对就医有了些微的心里抵触。

其实更多的,是他在抗拒知道自己的真正病因。

红药已经麻利的在膝盖上铺开一条长长的布袋,上面插着各种各样新奇的小工具,见他仍然还站在原地不动,冷起眉道:“你将我掳来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治病的吗?我现在十分积极热情的给你看病了,你怎么还退缩了呢?能不能拿出你刚才掳人的气势来!”

东方恶被呛的脸一阵哄一真白,往前硬气的迈了两步,道,“还揪皮么?”

“瞧你那点出息,不揪了,我给你全面诊断一下,把胳膊伸出来。”

东方恶这才信了她的话,乖乖地坐在门槛上伸出了胳膊,红药伸手搭脉,闭上眼睛半晌,眉毛无声地挑动了数次,眉头却越皱越紧,看的东方恶不知为什么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红药睁开眼睛,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蛋,直摇头,“怪啊怪啊!你这病之前有人曾给你治过?”

东方恶老实交代,“确是曾得高人赐过药,不过后来药用光了,面上和脖子上的疤却怎也去不掉。”

红药点点头,“这人医术不错,手法也是对的,确实是个不错的良医,不过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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