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生第一簪(1)(2 / 2)
“你你你你!”红药气道手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好你小子!出尔反尔,重色轻友,无赖至极!我要跟你绝交!”
杨崇浚将荷包紧紧护住,“你就算跟我绝交,我也绝不送你!”
红药气极,抹着眼泪呜呜哭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及至丑时末,神神秘秘出去了一晚上的杨崇浚和红药回来了,原本出去时勾肩搭背一副狐朋狗友架势的二人这会居然一路打着打进了家门,吵吵嚷嚷将原本睡熟的颜凉和晴川都吵醒了。
颜凉困倦地推开窗户,将脑袋搁在窗棂上问着,“你们大半夜不睡觉怎么还吵起来了?”
红药小嘴一憋,便将杨崇浚的种种恶行说了,越说越委屈,最后忍不住还掉了几滴眼泪。杨崇浚已觉得自己有理,又是争论了一番。
颜凉听着,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着,“我们红药这么好,以后一定会有非常优秀的男人送你簪子的,有些东西强求的就没意义了。”
又转头对杨崇浚道,“既然你这么看重你的人生第一次,那就好好留着好了。”
红药虽然年纪轻,又如何不知这些道理,只是当时被人当头夺簪实是羞愤难当,只觉得这人居然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将她当做那样可有可无,随便对待的非重要存在,那种被忽视,被无视的感觉如此熟悉,令她难过极了。
她当然知道,从来就没有人真正将她放在心上,放在稍重要一点的位置上,又怎能期待这个新认识的朋友对自己多好呢。
为了泄恨,她狠狠地折腾了杨崇浚一番,杨崇浚得罪了红药,不敢反抗,只好埋着头蹲在灶台前给她烧洗澡水,心里却在暗暗庆幸自己保留住了第一次。
殊不知多年后,再次忆起年轻时办的这些傻事,他与已成为妻的红药笑作一团,直言当初怎么会傻的如此可爱,两人笑忆曾经,直笑出了眼泪,可现在的他们,仍旧互看对方不顺眼,哪哪都瞅着别扭。
第二天有极重要的任务,颜凉的小院子里却吵闹异常,完全冲散了原本应该有的紧张和焦虑,第二天一早,一屋子的人居然齐齐都起晚了。
霍香衣在微凉的屋顶上醒来,抱着剑,低头看着自昨晚就开始在巷子口转来转去的尾巴,暗暗皱起了眉。
昨晚归来的红药和杨崇浚被人跟踪了,二人一路打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尾随。他知道颜凉身份特殊,如今被人盯住,想必来人绝非良善之辈。
他不允许有人暗中企图对她不利。
一个纵身,便从屋顶上跃了下来,他身形飘忽不定,拇指轻轻推出剑身寸许,只一道白光闪过,那在巷子口埋伏一夜的黑衣人脖子上立即飞起了一圈血,偏偏那力道使得既巧又妙,明明鲜血如注却还不死。
那人知道自己暴露了踪迹不敢耽搁,发力狂奔而去。
可巷子空无一人,刚才那惊天一剑仿佛只是幻觉,那人更觉惊恐莫名,捂着脖子上的伤一路逃回了水蛟帮门口,却偏偏在踏上水蛟帮门口的台阶时,突地狂叫一声,居然鲜血狂喷,当场死去。
霍香衣轻飘飘落在了水蛟帮门口,看着从门内奔出几人,将那死人拖了回去。
他抬头看看水蛟帮的门牌,低低思索着,他来京中已有数日,自然知道水蛟帮乃京城地头蛇,可是这地头蛇窥探颜凉的居所做什么?
既想不出,何不就问个明白。
霍香衣不闪不避,悠悠然朝着水蛟帮走了进去。
连枝雀今日亦起的很早,今天他要配合左行云去暗杀小皇帝,计划周密,确实可行。原本以两人的关系他本可以坐视不理,但无论二人如何内斗,涉及到对外的共同利益,也会愿意维持表面的和谐,共同对敌。
若今日连枝雀不管左行云的死活,他自己同样讨不到什么便宜。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自己赚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哪里有什么兄弟情义。
正穿戴好衣服准备出门,门口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帮主,不好了!穆青被人杀了!”
穆青是昨晚他派去跟踪那个小姑娘的人,如今一早却被人杀了,惨死在了自家门口。
连枝雀蹙起眉头,什么人敢在他的地头上撒野?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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