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喜讯(1 / 2)
裴京墨向来是个胆子大的,知道自己逃脱无望,索性也就坦然处之,他知道一般这种缔结双方的血誓也并非无解,一旦缔结者身死,血誓自动消解。也就是说,只要东方恶死了,这个血誓的束缚就会自动消失,既如此,好像又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在他的认知里,早晚东方恶都要成为一个死人。
想通了这层关键,他便演的自然而生动,放柔和了眼神,收起警惕和疑虑,大大方方地朝东方恶伸出手来。
东方恶更觉欢喜,“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的!大男人胆小怕事,扭扭捏捏最让人厌烦!”
出手极快地用白刃在裴京墨掌心划了个十字形,在自己的掌心依样画了个十,双掌甫一靠近,裴京墨便觉得手掌好像被他的掌心给吸住了一样,任他如何腾挪,自己的掌都紧紧跟着,如影随形,不知不觉间在半空里绘出个诡异的符文。
忽地,两只血淋淋地手相击,血花四溅,发出极轻的“嘭”的一声。
原本属于两个人的血融成了一处,并起两指沾上混合二人的血液,血指如刀一刀削掉了大公鸡的头,因着速度太快,鸡头落地时,仍兀自咯咯咯叫个不停。
东方恶毫不停留,继续以血指在黄纸上飞龙走凤,不一会鬼画符一样画了一幅字符来,将字符点燃掷进酒坛里,一人一盏倒满,咕嘟咕嘟率先一口干了。
裴京墨依样饮尽盏中酒。
直到喝完了酒,那还在咯咯叫的大公鸡头突然怪叫了一声,闭上眼睛,真正死去。
东方恶桀桀笑着将酒盏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将那只无头公鸡的尸体供奉在刚才的案子上,公鸡昂然挺立,身姿十分潇洒英武,只是没了头透着几分诡异。
裴京墨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感觉,这种祭祀活动,瞅着可不太像大周的习俗,倒似是某些偏远西部小国最爱搞的一些玩意儿。
东方恶还沉浸在血誓缔结成功的喜悦之中,“须得在公鸡叫完之前饮下这酒才算得了娘娘的首肯,不然这血誓就算是失败了!”
裴京墨没觉得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些好奇,“大人,这血誓已经签成?我倒是没什么明显感觉。”
东方恶桀桀笑着,“想看看?”
裴京墨还没来得及回答,东方恶突然用力一握手心,裴京墨只觉得心脏有如被人猛地重击了一下,突然躬下身来,捂着胸口吃痛不已。
东方恶见他痛苦的样子,越发觉得满意,手不停地用力捏紧,裴京墨有如被无形的铁拳猛击心脏,痛的他几乎瞬间就起了一身的冷汗,在地上打滚痛呼不止。
等东方恶玩的差不多尽了兴,这才乐悠悠的撤了手掌,看裴京墨还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慢悠悠蹲下身来,伸出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的脸,嘿嘿笑着,“怎样,知道这血誓的威力了吧?往后,你若真心相待,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你要是想动什么歪心思,小命我随取随拿,哈哈哈哈!”
“小人……小人一定……全心全意效忠于您……”裴京墨痛的几乎捋不直舌头,偏偏这副被虐成狗的惨样深得东方恶欢喜,能经过他重重考验的人可真是不多,这个人又冷又硬脸又臭,可他偏偏瞅着顺眼的很!
裴京墨也算是因祸得福,被狠虐了一番后,无形中便与东方恶拉近了些距离。晚上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傅青走了过来说奉东方恶的命令带他去府中四处转转,东方恶的住处是个不算大的三进三出院落,无甚特别,逛了几下就逛完了,仆人也不多,与护卫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人,简单至极。
只是经过东厢房时,傅青突然推开了第二间房门,边走边漫不经心道,“东方府与其他宅邸唯一不同的就是东厢房下下设地牢,关押着一些犯人。”
径直走到房间博古架前,轻拍三下第三排第三个七彩琉璃瓶,博古架从中分开,露出一条黑逡逡的地洞来。
裴京墨面色平静,低垂着头,跟着傅青走进了地道之中,地道一路向下,行至一半便隐约听见女子的啜泣声,听着声音分辨,人数还不少。
待走完之字型楼梯,下端果然现出一个宽大的地牢来,瞧着大小尺寸,几乎将上头的庭院给凿空了。
一排十间,两排共二十间牢房里几乎一半人都关了人。
地牢里有两个小喽啰看见傅青立即过来见礼,“傅大人!”
傅青将隐在身后的裴京墨介绍给二人,言今后将由蒋阿四来负责东方恶大人的贴身服侍工作,其中一人道,“傅大人,这人乳还需要取用吗?牢里有两个娘们儿眼瞅着就活不成了。”
傅青道,“以后这些杂事就交给蒋阿四来处理,由他负责传达东方大人的命令,不需再问我。”
两人齐齐称是,不敢再多问话。
裴京墨终于抬起头光明正大的打量起牢里的人来,果见其中几个牢里面关着七八个女子,有的怀中还抱着孩儿,有的则兀自哭泣。
只是一眼匆匆扫过所有人,实在无法单纯地从外貌上判断谁是荆老汉的女儿,便转头问傅青,“傅大人,这些女人为何会关在这里?”
傅青悠悠地冷瞥他一眼,“你既然今后要服侍东方大人,有几点事项也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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