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这次我在前(1 / 3)
颜凉常年习武,身体素质终归是要比旁人好一些,第二天一早醒来,颜凉的右肩虽仍隐隐疼着,却已无大碍,她记挂着京墨的伤势,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便想着去看看红药那边。
刚披上外衣,突然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颜凉起身去开门,见是王府内侍弄的小厮,小厮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剑匣,恭敬道,“颜姑娘,这是王爷给您选的剑,叫小的一早给您送过来。”
昨晚分明是不欢而散,如今一大早又巴巴地送剑过来,道歉认错的速度倒是够快,憋了一个晚上的火气刹那间就散了,不但如此,还有一点道不明说不清的喜悦。
她打开剑匣,里面不是云之涯,而是一柄更加精巧轻灵的小剑,剑身轻薄,剑中一道红色血纹,重量和长度于她恰到好处,确实是比云之涯更适合她。
将剑合上,剑鞘上刻着惊鸿二字,原来是传自鸿一居士的惊鸿剑。
忍不住轻轻一笑,既然萧大门主肯主动送剑,那她也不能再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当即问小厮道,“你们王爷呢?”
“还在前厅用饭。”
右手还不敢使力,便改用左手拿着剑,手中有剑的感觉真是让人踏实莫名,心里稳稳的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前厅里,箫褚白正悠闲地吃着早饭。他在府内一贯穿着随意闲适,乌黑的长发只简单挽着,即使简简单单,却仍旧挡不住通身的清贵之气。
在他对面坐定,颜凉扬了扬手里的剑,笑容满面,“谢谢你的剑,这柄剑真不错,比我的眼光好多了。”
箫褚白冷哼一声,心想你那哪是给自己选剑,分明是在给别人选剑呢。
将盛好的粥递了一碗给她,“多吃些。”
颜凉伤了右臂,右手基本已经不能用了,可她左右手双手剑玩的很溜,用左手吃个粥更是轻而易举,江湖女子本没那么多规矩,向来自在随意,也不和他客气,痛痛快快的喝了两大碗。
箫褚白见她吃完,满脸的满足,也放下了象牙筷,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声说着,“江宁现在非常危险,沈流风是一招危险至极的险棋,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落到哪里。明日王师叔回来后,我立即请他送你们出城。”
“那你呢?”颜凉刚吃饱还有点迟钝的大脑登时就清醒了。分明他自己才是沈流风此行的最终目标,巧遇颜凉只是意外而已,为了完成任务,沈流风必定会不惜代价的铲除他。
现在洗剑阁出了纰漏,沈流风暂时无暇他顾,一旦他发现秘籍是假,勃然大怒之下滔天的怒火洒下来,届时谁能承受得住剑圣的十万怒火呢?
光是想想,颜凉都觉得心惊,而箫褚白作为江宁事件背后的推手,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与剑圣注定还有一战。
颜凉不自觉看向了他受伤的手臂,心中隐忧更甚。
王不留行是他们最后的依仗,决不能因为自己而让王不留行离开他的身边。
他肩负万千人的性命,更不能让他再以身涉险,出任何意外。
刚刚还热乎乎的心里就这么慢慢凉了下来。
“沈流风迟早会找到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颜凉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尽是冷静与沉思。
“你有何计策?”
“沈流风武功卓绝,几乎天下无敌,可他同样心高气傲,自大自负,他既然最在意自己的名声,那我们便让他声誉扫地,洗剑阁勾结两仪宫盗剑,指使裴京墨残杀武林同道,就是这次事件的最终真相。”
如今的局面对沈流风亦是不利,江宁中玉狐宗一派早被拔除的干干净净,杀的片甲不留,还留在江宁的,要么是亲近瑞王一派,要么是中立派,沈流风孤掌难鸣,一人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一人一句便足以让他无法反驳。
箫褚白看着面色越发冷下来的颜凉,头一次发现这胆大心细的姑娘自有一股狂劲,能让人的心跟着她一起沉静下来。颜凉轻轻摸着惊鸿剑的剑鞘,眉间一片慑人的冷峭,“不是说两仪宫是魔教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魔教做派。”
不就是名声么,如今的两仪宫哪里还要什么名声,魔教就魔教吧,魔教更好,没了那些个条条框框的束缚,往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些旁人视为圭臬教条的东西,在她眼里统统不值一提。
箫褚白蹙起眉头,“你要亲自去与沈流风周旋?你的肩伤还没好。”京墨还重伤未醒,红药年幼,晴川独臂,这样的两仪宫如何去与沈流风斗?怎么想着,他都不愿让这样的几人去以身涉险。
“我左手剑也很厉害的。”颜凉活动着左手腕,眉眼间早已不见了之前的悲切,冷静幽深,透着一股自信和坚定,“上次得你和王师叔重塑丹田,我如今功力恢复极快,自保已是无碍,而且我现在有了剑,只要不正面冲突,他奈何不了我。”
箫褚白看着她,明显并未因为她的话而宽心,颜凉爽快地笑着解释,“上次那完全是意外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放心吧,我这次心里有底。”
“不行,我不放心。”箫褚白的眉头始终松不下来,这个姑娘的胆子真是大到令人吃惊,可她全然没有半点惧意,相反冷静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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