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二人(2 / 3)
静悄悄的离开了。
颜凉拗不过一众人的好意,和他们约好了晚上的酒局,也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她一路走着,一路琢磨着箫褚白这个人,心里越发起疑,从目前来看,可以确定的有三点,第一,箫褚白在确定了自己是两仪宫人后,愿意让自己隐入长门,与他们一道去江宁,第二,他对自己仍有疑虑,第三,他在对自己仍有疑虑的前提下,仍愿意让自己正式入长门,以倾门之力保自己平安。
这份情谊,未免有些太重了。
这中间,好像缺少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一环。
一步三晃的摸到了箫褚白的书房前,书房的门关着,她正在门口徘徊犹豫,就听见里面传来箫褚白的声音。
“进来。”
唉,既来之则安之。
颜凉小小的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颜凉转过屏风,就看到箫褚白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慵慵懒懒的闲散样子,头发也只随意的绑了一下,儒雅中透漏着一种少见的清贵。她这才发现,他的气质极为出众,倒不似出身普通布衣人家,一颦一动皆矜贵优雅。
他正全神贯注的描着一副百里桃花图,此时正画到要紧的地方,眉头紧锁,用钛白加了曙红小心翼翼的点染粉色花瓣。
颜凉将长门的牌子放在书桌不碍事的空白处。
箫褚白瞥了一眼,淡然道:“恭喜了。”
“箫褚白,你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给我这个牌子,你就不怕万一我身份暴露给长门惹来灾祸吗?”
“是啊,那你千万小心一点,别暴露了身份。”箫褚白头也不抬地说,似乎对画作比较满意,便停下来认真欣赏着。
颜凉盯着他,“你该知道我有很多秘密。”
“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箫褚白停下了笔,忽然弯起嘴角淡然一笑:“我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吧,我又不是魔鬼。”
似乎不怎么在意的语气,这随随便便的态度让颜凉一时无话可说,箫褚白看了她一眼,将笔放回架子上,将画轴上的一个小黑点轻轻拂去。
“怎么?担心我护不好长门,护不住你?”
见颜凉无话,眼中分明就是不甚相信他的样子,悠然嗤笑,“你对我未免也太没有信心了吧。”
箫褚白直视着她的双眸,直看到她的眼眸深处,将里面的那一点担忧慢慢抹去,“我既答应护你,自然应该言而有信,你功力低微,入长门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长门门徒遍布九州,高手更是不计其数,只要你身在长门,长门就一定能保你平安。”
颜凉有些摸不清了,“难道就因为我是两仪宫人,就值得你……倾力相助到这个份上?”
箫褚白看着她,“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
那么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好似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本该如此,自己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默了半晌,“你对每个人都如此?”
“你觉得呢。”
颜凉看着他,仍旧是清冷如霜的脸,仍旧瘦脸薄唇,,怎么看也不是个良善之辈。
所以,是自己独独领了门主的这一份“偏爱”吗?
“你无需担心我,我若连想保护的人都护不住的话,那我这个长门门主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颜凉看他眼神陡然凌厉,忽而想起刚才杨崇浚说的,门主大人其实护短的很,没想到还真是,只是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这么幸运的成为了其中之一。
“对了,昨日我们收集到的解药我会在时机合适时,分给各门派中了蝠毒的人。因是你的计策,所以告知你一声。”
“全听门主安排。”这种事情颜凉倒是没所谓。
箫褚白突然打了个响指,眼神灼灼,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全不似刚才的冷淡,“你看!这幅画像不像两仪宫的十里桃林?”
颜凉远远瞄了一眼,没觉得哪里像。
“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帮我看看!”
颜凉走近了些,又看了画一眼,仍没觉得哪里像。她忽然觉得这个人怕是没去过两仪宫十里桃林吧?不然怎么能画的一点不像?
大概是颜凉的表情太明显,箫褚白追问道,“不像吗?”
颜凉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箫褚白突然来了兴致,重新拿起毛笔,裹上浓墨,沿着桃林一抹而下,画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再点染朱红,用红色几笔抹出了一个穿着红衣的背影,长发迎风飞舞,红衣殷红如血,烈烈如风。
颜凉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眨了眨眼睛,觉得嘴里有点发干。
“这样就像了吧。”
反而更不像了呢。
她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轻轻提了一口气,不自觉睁大了双眼,觉得心里那块固若金汤般的疑虑猛地裂开了一道缝子,透下了些不得了的秘密来。
颜凉低着头,淡淡道:“门主大概不了解吧,在两仪宫十里桃林的陆朝颜早已不穿红衣了。”
箫褚白又俯下身来仔细看了看,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像了。
突然觉得兴致泛泛,好像还觉得自己有点幼稚,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将画卷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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