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幸但可以改变（2 / 3）

一个有受律法和领主保护的公民。

虽然是以手艺来排高低，但年纪大，学得时间长，心智心态日趋成熟这都是无可争议的优势。

往常也都是年纪大的排名高，吕大、江二，邹三.....

几年来都是如此，谁都想要成为公民的机会，这最有希望的三个人关系也最恶劣。

三个月前江望的手艺活突然没了，可没把邹三高兴坏了，每天的早嘲晚讽比公鸡打鸣都准时。

“这不正随了你的意，你成为公民老爷的路上又少了一个对手。”

“呵，公民老爷!”邹三眼睛里露出嘲弄的神色“哪有什么公民老爷，都是那老贼糊弄我们，想让我帮他努力赚钱的把戏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问题出口，江望心里却毫无波动，在江望第一次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就认为这是丐头画的一个大饼而已。

这套路换个皮就和努力工作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一个样，此时还是适时的给邹三捧了个哏。

“你还记得以前的冯老大吗？”

江望连原主半毛钱记忆都没有，哪知道什么冯老大随口附和道：“冯老大怎么了？”

“你知道的，以前我和冯老大关系最好，他一直很照顾我，我也真心当他是我大哥。

那天听说他要跟着炳叔去做帮工做满五年店主就会替他担保，然后就能获得公民身份。

我又高兴又难过，把我家人遗弃我时，刻着我名字的石头送给他，希望他能永远记得我！”

这个石头江望倒是真知道，当初丐头把邹三带回来的时候他脖子上还带着个刻着他名字的玉石。

丐头曾想把这个拿去典当，谁想到只是看起来像玉，其实是石头而已。

被人好一顿嘲笑，恼羞成怒的丐头为此还狠狠打了邹三很多次，不过其他小伙伴却很羡慕邹三。

这里大都是懵懵懂懂时被丐头弄来的谁也说不清自己家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家。

他是同伙里少部分知道自己真正姓名的人，邹三也常常为此炫耀从不厌倦。

“几天前，一个外地乞丐流浪到这里乞讨，被本地乞丐们围起来打得受不了，拿出这个求饶。

乞丐们以为是值钱玩意，去当铺典当，谁料老天有眼还是当初那个当铺和掌柜，一眼就认出这个是丐头当初糊弄他的石头，对乞丐们一顿臭骂。”

其实不巧，就这贫民窖格局，能有几个当铺，有一个还是为了销赃，销赃嘛肯定最怕走眼。

就算当初老师傅带了新徒弟，肯定还是要在店里压阵的，遇见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看着神情有点癫狂倾向的邹三，江望还是识趣的把吐槽咽了回去。

“这帮乞丐们大概从掌柜哪里听说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贼心不死，又拿这石头找到我，说找到我被偷得宝贝。呵，他们哪知道我早把这个送给了冯老大。

后来我几经辗转找到那个外地乞丐，才知道冯老大哪是跟着炳叔去做帮工了。

是被老贼卖到城外的私窑里，这乞丐是看他们埋尸体时，偷偷挖出来扒下衣服时顺手把我这石头也给我带了回来！”说到这邹三不禁泪如雨下。

听到此处江望心下震惊，本以为丐头最多就是个狼性公司领导，没料到竟是资本家本家，打完鸡血画好饼，最后连身体给你一起卖了，真就连甘蔗渣都不放过。

“要真像你说的这样老贼真是可恶至极，但你我和我说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记忆没出错，我们这群人里你和我最不对付，诉苦的话要找你也该找吕大啊。”

“江二...我知道平时经常冒犯你，但我不是真心这样想的。

我只是...只是嫉妒你，嫉妒你人缘好，嫉妒你比我聪明。你知道吗，吕大根本不可信，我有一次偷听到老贼说自己没儿子要让吕大继承自己的家产和公民身份。

你看平时吕大那德行处处把自己当老贼的亲儿子。倒霉的不是你就是我，我们不团结那就真没希望了。

我想好了我有手艺，你会算数，我们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另起炉灶，何必在这里受气!”

“那冯老大的仇呢，你不是当他是你大哥吗，大哥死了你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邹三脸上先是露出惊诧的神情仿佛江望问出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然后又涌现一片潮红“我有什么办法，我们只是野人，那老贼是公民，我们要是反抗，这坊正、卫兵、巡游、就算闹到大夫哪有一个会帮我们的。

他们只会罚这老贼没有登记纳税私自蓄奴最多付一笔钱了事，再把我们这些犯上的野人拉去官窑挖矿到死，逃吧！我们逃去乾国。

来往商队不是都说哪里物丰民富吗，凭我的手艺你的头脑去那里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江望看着面前这个涕泪交加努力做出真诚样子的少年人。

毕竟年轻，旧有的希望崩塌时突然有一天需要独自面对无常人生，难免仿徨恐惧，需要同伴，也有几分清醒不去找吕大来拉拢手艺不行又会算数的自己。

江望平淡问道：“说了这么多，你知道我的真名吗？”

邹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带心里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