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恒.连理（2 / 3）

李宛如.....和安小王爷。珠子入体的那一刻，四人齐齐晕倒。

白萤收回手，背于身后。清风拂过，她白衣飘飘，遗世独立。

“卿平，这是记忆珠。当年，瑶姬在你眼前死去，你护不了她的爱情；当你坠入人间，你又遇见了杨玉环，她的热情和执着让你想到了瑶姬，你给她换脸，想让她拥有无与伦比的爱情，但她却死在了这场爱情里......卿平，你忘了些事情，这四个人他们真正的纠葛......等他们醒来后，让红妆亲自告诉你。”

“卿平神女，”天界战神高站于云巅之下，双眸无情，长剑直指我，“天界已下了命令，烦请你跟我走吧。”

“战神，”我隔着长空与他对视，“如你所见，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所以我怕是不能随你去天宫。”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战神眼神一凛，手中长剑一挥，数道凌冽的剑光向我们飞来。

我抬手，染了灰的莹白色法力将我们牢牢守住。护身罩笼得全面，却过于薄弱，零星几道剑光穿过光幕狠狠击在我身上，几缕血痕渗出衣衫。

“卿平——！”

苏桓惊呼着上前，却被牢牢定住。

“神女，”战神看着消散的白灰色法力眉头紧皱，“你距离堕魔仅一步之遥。这世间，你怕是快留不得了。”

“战神，”我手中法力凝成长剑，“他人是无辜的，不要伤及他人的性命。”

战神不语，握着长剑俯身向下冲来，我紧握剑柄迎了上去，与他战在一起。

“白卿平，若你是用自己的身体，我敌不过你。但你如今神魂自困于凡人之身，只能使出两成力，但如今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长剑猛地下劈，两把剑刃划过，在空中擦出火星，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压回地面。我单膝跪地，用剑撑起身体，潺潺血液从嘴角划过追到地上，“不愧为上古神女，困于凡人之身，还能使出四成法力。”

我站直身体，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战神。举起剑放在了脖颈上。

战神说得对，这副身体如今已成了我的累赘，唯有自绝于此，冒着震伤神魂的危险，才能赢他，才能有机会完成自己的执念。

“卿平......”红妆他们不知何时苏醒过来，她站在我的身后幽幽唤我。

我持剑的手猛地一滞，不可置信地扭头，她就穿着红色嫁衣站在那里，挺拔如松又脆弱如梅。她身姿单薄，眼神带着沧桑与苦痛，明明还是魏红妆的脸，不知怎的却让我一下子回想到了当年马嵬驿的杨妃，

“玉环？”

“是我，”她瞧着我，面容带着历经百年的沉寂，“谢谢你那么多年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卿平，你忘记了一些事情。”

“我，到底忘了什么？”

我迷惘地看着她，天上的战神一脸悲悯。

“马嵬驿的那个晚上，我临死前请求你，我说‘卿平啊，我从来不后悔换成那张脸，但若是有来生，请你帮帮我，让我和我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吧，我真正爱的人是......”

“我真正爱的人是......”

“我真正爱的人是......”

混乱的记忆在我脑中炸裂，红妆和杨妃的脸交替在我眼前闪现。、

梦中的梨花树下，两个时空交错混杂。日月转换，不同的场景丝丝缕缕粘连黏合，最后重合在一起。

“我真正爱的人是......”马嵬驿中的杨妃形容枯槁，一滴血泪从左眼滑落。

“我真正爱的人是......”身着嫁衣的红妆面色凄然，一滴清泪从右眼滑落。

两张不同却又绝对相似的脸融合在一起，混合成前世今生的孽缘。

“我真正爱的人是，陈玄礼啊......，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

陈玄礼，唐明皇羽林军的带刀侍卫统领，当年明皇出巡蒲州，他就伴在帝王銮驾左右。

轻呵出的声音重重砸在我的心头，时光在我两侧迅速后退流转，，弥留之际的杨妃倒在地上，她说，

“卿平啊，我真正......真正爱的人是、是陈玄礼啊，我......我幼时在老家，曾、曾与他相知相识，他从未、从未嫌弃过我容颜不堪，我离开......离开之前，他说，待到日后，他会娶我啊，可是、可是......”

她带了哭音，却痛到哭不出一滴泪，

“一朝选在君王侧啊......”

“先是寿王，后是明皇，我这一生算到今天三十九年，大半辈子都活成了玩物，卿平啊，若有来生，求、求你，帮帮......我......”

怀中女子没了声息，像一束枯败的花。

我轻轻将杨玉环的尸身放到地上，缓缓站起身。驿外，谋反的大军乌压压的排成长列，银亮的战甲和剑戟在月光下折射出阴冷的光，从四面八方射向马嵬驿。

“清君侧！杀贵妃！”

“清君侧！杀贵妃！”

“清君侧！杀贵妃！”

大军的最前列，一人着玄衣立于马上，如鹰一般的双眼带着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驿站，散漫却又带着凌厉，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