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夫子之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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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地,仁乎?”

“这万物,命乎?”

“这众生,等乎?”

“这仙人,存乎?”

“昔夫子之道,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不骄不躁为不争于世,戒妄戒狂为平心问道。敢问天地不仁,敢问万物无命,敢曰众生平等,敢曰诸仙不存。此之谓夫子之道,不争为大争,平心而容万物,我即我在,我路我行......”

在一个高台上,一个年纪不大的书生正在侃侃而谈。而高台下,有数以百计的人围坐在高台下,正听着书生讲座。

“敢问先生为夫子何人?”突然人群中一人站起,大喊道。

“我师傅云归,是夫子亲传弟子。”高台上的人以嘹亮的声音答道。

人群议论纷纷,原以为年轻人只是个略有学问的学者,一了解竟是夫子的正宗的再传弟子,当时都十分惊讶。

“那,夫子这四问,是何时所说?”那人继续问道。

“这是夫子死前,留的最后的话。”年轻人平静地回答。

“那,我就问先生,这四句天地不仁,万物无命,众生平等,诸仙不存又从何而来?”那人响亮得问到。

这时候大家已经纷纷看向此人,是个英俊的长发男子,清秀,手持纸扇,一身皂色,而那双目明亮异常,仿佛没有丝毫杂质,让人好像能陷入其中。

高台上那人,缓缓站起来,说道:“自是我师傅等人,研讨出的。”

“那,先生你有的几分夫子真传?你的师父呢?”台下人问道,声音却有些严厉,仿佛在教训一个晚辈。

当时,边便有不少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男子,略带不善。而其余人已经议论开来,纷纷对男子的不尊重,冷言嘲讽。

“我师傅说过,夫子之智,吾等终一生,不能得半分。”台上人很谦逊的说道。

“那,你们怎敢改变夫子之语?你们又怎能解答,连夫子都不知之谜?”台下人声若炸雷,竟毫不留情的教训起台上的年轻了。

瞬间,台下仿佛炸开了一样,议论之声迭起,还有些人毫不客气开始大骂台下的人,而台上的年轻人,确实眉头紧皱,有些气愤的样子。

“那先生的意思是,我们都不配来传夫子之道,是吗?”台上的语气有些恼怒。

“起码,你不配。”台下人说道。

“为何?”

“这天地仁否?”台下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这天地不仁,而我心仁。”年轻人缓缓地答道。

“这万物有命否?”台下人接着问道。

“这万物无命,而我心自命。”年轻人依旧很自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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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众生平等吗?”

“蝼蚁皆命,我辈皆一。众生皆平等。”

“那这天地有仙吗?”这个问题,台下之人说得极其缓慢。

“这天地无仙,仙与天地同寿,仙若存,怎不得现?”

台下人哈哈大笑说,“仙不得现?可笑可笑啊。”

“那你的意思是,这天地有仙?”年轻人问道。

“蝼蚁可识得沧海?”

“不识。”

“促织可识得四季?”

“不识。”

“汝等在此论仙,岂不是蝼蚁论海?促织谈年?蝼蚁不识沧海,沧海既无?促织不知年长,这年便有三季?”台下人一句话,让所有听讲之人瞬间静默。而男子却没有停嘴的意思,“若这仙存,你怎敢说,这众生平等?这众生不等,你又何曾来万物无命!到头来,也只能明白个天地不仁罢了。”

台上讲座的男子瞬间无言,而台下人,转身就要走。

“请留步,请问先生名号?”台上的年轻人问道。

“我名陶宣华,字普平,号清居散人。”

“秉青门,长老?当年师祖也对您的智慧倍感推崇的,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若天地真不存仙呢?”台上的年轻人拱手问道。

台下的清居散人猛地一转身,双眼一下瞪向了台上之人,两道目光好像要杀了对方一样,但是台上之人毫不客气的对视回去,没有丝毫怯意。

“哈哈,果然得了几分夫子真传,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张清亭,夫子赐字,玄苛。”

“好,好,好,老夫记住你的名字了,日后有缘,我们会再见的。”说着,台下之人身周突然现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他身边的人纷纷躲开,接着清居散人一跺脚,人便跃起,飞身而去,转眼间不见踪迹。

“先生请继续。”台下人不知谁牵头,纷纷要求年轻人继续讲座。

张清亭在台上茫然失神了一会,听到大家的喊声,才转过神来,摇摇头说:“老师说我已经略有所成,我才敢外出云游讲座,但刚刚上师的一番话,让我彻底领悟,我还未懂皮毛,今日讲座到此为止,愿大家见谅,归去后,我定精研学问,他日,定会再来开坛解惑的。”

“先生学问之深,令吾等汗颜,纵使先生自认不足之处甚多,但请先生今日多多解惑,来日在去也不迟。”台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说道。附和声一片。

“若自己惑不解,怎敢给他人解惑?愿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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