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4)
这时,刘盛去而复返,走入勤政殿禀告:
“陛下,齐相来了。”
“让他进来。”顺宁帝说。
片刻后,一身官袍的齐仲入内,第一眼就看到韩邕那大块头,但只瞥了他一眼,便上前对顺宁帝行礼。
顺宁帝对他抬了抬手,而后指着韩邕对齐仲说:
“郡王入宫告御状,说你伙同京兆府尹抓无双郡主入狱,可有此事?”
齐仲往韩邕看去一眼,后者挺了挺肚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回陛下,确有此事。”齐仲冷然回道。
韩邕膝盖一软,差点栽倒,他笼在袖中的双手互相掐了掐,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或者听错了。
肉掐得很疼,不是做梦。
韩邕狂喜,指着齐仲对顺宁帝说:
“陛下,您可听到了?他承认了!他齐仲就是枉顾司法,滥用权利,诬陷忠良!我无双多好的孩子,他,他,他竟然诬陷她拐卖,其心可诛,请陛下明鉴!”
顺宁帝身子往龙椅扶手上一靠,冷静的问齐仲:
“齐相怎么说?”
齐仲鼻眼观心,面色冷凝,说道:
“郡主入狱是事实,臣为何不认?只不过郡主入狱并非因为拐卖,而是因为其他几桩新事旧事。”
韩邕拧眉疑惑:“不是因为拐卖?可我明明……明明……”
他慢慢‘明明’不出来,齐仲替他说完:
“郡王昨夜明明收买了京兆府的官差,问了郡主的罪名是吗?”
韩邕脸色一变,此事齐仲怎会知晓?难道……韩邕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那人叫范余,五年前曾受郡王一饭之恩,那之后又被郡王保举入了京兆府当差。”
“四年前,城西罗家曾与郡王争夺朱雀街铺面,郡王用寻衅由头将罗家长子关入京兆府大牢,当天晚上,罗家大郎便在牢里上吊自尽,此案不了了之,铺面收入郡王囊中。”
“三年前,郡王世子看上一个清倌,想逼迫人家做他外室,清倌人不从,郡王世子便也叫她入了狱,两日后,清倌人一头撞死牢中,此案又是不了了之。”
“还有两年前,一年前……这个范余就是郡王养在京兆府的眼线吧,五年间,他手底下替郡王收了多少无辜亡魂?”
韩邕听齐仲把范余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越发虚弱起来,强自镇定:
“你,你少胡说。”
齐仲不管他,继续说道:
“这只是郡王和世子所作所为的冰山一角,因年代久远,很多事还在调查。”
“再说回郡主,两年前在武元候府老夫人寿宴中,因与人发生口角,将一名七品小官家的女儿推落水中,那女儿呛水时间过长,回去后形同痴傻,没几日便在街上被疾驰马车撞死。”
“不查不知道,你韩家竟身负累累血案,罄竹难书。”
韩邕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齐仲为什么会用拐卖这种荒唐的罪名把无双拘入牢中了。
而是以此为诱饵,诱使韩邕咬钩上当,让他觉得齐仲脑子糊涂,以为抓住了齐仲的把柄,然后屁颠屁颠的入宫告状。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主动告到御前,他就是要在御前把韩家做的事情披露,杀他个措手不及。
韩邕的膝盖终于软了,扑通一声跪下,但他理智尚存,深谙不承认就还有机会的道理:
“臣冤枉啊陛下,这些不过是齐仲的一面之词,他大权在握,还不是想诬陷谁就诬陷谁,请陛下明鉴啊。”
齐仲不理他的喊冤,继续说:
“臣上面说的几桩案件的供词和证据今日凌晨已提至陛下龙案上,陛下只要一看便知郡王是否冤枉。”
顺宁帝点了点头:“朕都看了。爱卿所告非虚。郡王可还有话说?”
“……”
韩邕机械式的看向顺宁帝,回想刚才顺宁帝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他无双是否有罪,其实并不是跟他确认决心,而是在他入宫前就已经收到齐仲呈上的证据了。
因为看了证据,所以想给韩邕一个自首的机会。
可那时候韩邕只顾着替无双洗脱拐卖的罪,根本没反应过来啊。
不过就算他反应过来,他也没法精准的说出齐仲调查的哪几桩案件,万一说多了,说岔了,岂不是更坐实他这些年为非作歹吗?
韩邕现在相当后悔招惹齐仲这个老狐狸。
就说一个从布衣爬上丞相位置的人,时间再紧也不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啊。
可要他就这么认罪,那也不可能。
韩邕头脑转速飞快,很快就想到一个突破口,指着齐仲说:
“陛下,这些事都是齐仲在报复我。他,他,他因为无双想害他女儿,他怀恨在心,所以才处心积虑想要用一些陈年旧案压制我,陛下您不妨问问他,究竟是何原因想对付我韩家,他是有私心的。”
说完这些,韩邕又喋喋不休的把韩无双和齐甄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着重强调:
“无双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回去我已经严厉的骂过她了,可说起来,这件事最终她也没成功啊,她有什么错?不仅没错,反倒她自己被齐家算计了,给人五花大绑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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