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姐姐说晚安了吗(1 / 2)
“阿彦,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天生清冷的声线带着不经意的柔和,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动人,比那些萝莉脸夹子音高级到了不知哪儿去。
荣宴呼吸一滞,下一秒,条件反射般猛地挪开一大截,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险些没从座椅上原地跳起来。
铁艺高脚椅被他的动作拖拽着,在水泥地面剐蹭出刺耳的摩擦声,旁边桌的客人朝这边望了一眼,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荣宴微微瞪大眼,看向云栀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带了些谴责。
仿佛在说,你想对我这个病弱男大学生做点什么?!
什么鬼,她就这么饥不择食,连20岁的小弟弟也不放过吗?
所以说他现在是不是该拿出手机开录音,以后这就是罪恶的富婆骚扰可怜小职员的证据?
云栀看着陆彦文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笑完后倒是没再继续逗他。
她向来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说话做事都从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像是全然没有觉察到对面那人的异状,云栀转而正色道:“别紧张,只是想问问你第一天工作的感想。”
太正经了,就像刚才突如其来的温柔是荣宴的错觉一样。
荣宴稍稍放下心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说不定人家只是例行公事地进行一下员工关怀。
他盯着云栀看了两秒,拿出手机,开始在备忘录里打字。
【挺好的。】
工作室职员这个身份很不错,荣宴决定扮演一个听话的好员工,在暮云工作室尽职尽责地潜伏下去。
老爷子盯他盯得很紧,他来英国才不到两天,家里已经催了不下三次,让他赶紧去找云栀。
想到这里,少爷的心情又有些郁闷起来。
晚上还得给他们回个电话才是,不然也不知老爷子会不会着急上火地杀到伦敦来。
他正发着呆,云栀忽然问:“你家住在哪里?”
荣宴:?
要素察觉:黑灯瞎火,孤男寡女,上下级,家。
他瞬间再次警惕起来。
手指在屏幕上敲下三个字,【怎么了?】
顺便开始暗暗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手机拿出来打字,现在要想在云栀的眼皮底下开录音,那可太难了。
结果自然是又想多了。
云栀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开口道:“现在太晚了,怕你一会儿不方便回去。”
造纸厂远离市区,附近交通不便房租却异常便宜,工作室其他人都住得离这里很近,但陆彦文的家在哪里她却并不知道。
这里是市区外缘,很难叫到计程车,即使运气好叫到了费用也高昂得吓人。
荣宴闻言静默片刻,意识到她是在询问需不需要送他回家,他没有答话,只摇摇头示意她无需担心。
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酒店的值班经理会找人来接他。
话题被略过,云栀不再开口,安静地抿着广口玻璃杯表层的啤酒泡沫。
空气再度寂静下来,周围人声喧杂,这片角落却异乎寻常地安静。
荣宴坐在云栀侧边,他不想朝她那边看,但身旁坐了个大活人,视线便总不受控制地向她所在的方向瞟。
云栀的脸很小,一头长发却柔顺蓬松,被她理到一侧的耳后垂落。
头顶的小灯带一闪一闪地发着光,她卷而纤翘的睫毛在光线下也被一下一下地打出投影,落在脸上,配上她轮廓鲜明精致的侧脸,看上去有点卡通。
其实她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
荣宴想到。
回到酒店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
荣宴到底还是没有让云栀送他,挥别众人后独自去了马路另一侧等人来接,云栀看得出他更想一个人呆着,便也没多坚持,只叮嘱他到家后给她发条信息。
荣宴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收到过这样的叮嘱了,闻言简直有些啼笑皆非。
总之,卧底的第一天总算是顺利结束了。
——没有得到任何真正意义上有价值的证据,荣大少爷的征程依旧任重而道远。
随后的周末整整两天,荣宴都窝在酒店昏天黑地地补觉。
赵让便是再浑也不可能跟着他在伦敦就这样胡闹下去,周六下午便又飞回了国内,荣宴一个人睡到周日傍晚才起床,一开手机便看到三个未接来电。
全是家里打来的。
厚重的遮光窗帘将窗外昏黄的暮色遮掩,只有几缕夕阳穿透帘布,斜斜落在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上。
短信也攒了不少未读。
荣宴一条条翻下去,除了朋友们发来的废话和欧思文发来的追问以外,还有一条来自陌生人的信息。
未知联系人:【到家了吗?】
发送时间是周五晚上十二点三十五分,那会儿他已经洗漱完后一头闷进了枕头里。
荣宴来英国前为了不露馅特意去换了个双卡的手机,新的号码只给过云栀和安迪。
但安迪他存过号码。
荣宴这才想起,自己似乎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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