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2 / 2)
。”她凑近悄咪咪说:“以后我可以多给你讲讲配音圈八卦,想听吗?”
容汀笑了笑,如实说自己刚租的房子租期还没到,再说去学校也更方便。
陈白媛不高兴地嘟囔嘴。
陈达作为许久不见的远亲,这次的热络和耐心足以熨烫她的心。容汀待在帝都这么久,第一次体会到归属感,可也知道不能随便住在别人家。
更何况,心里总有种拉扯感,让她回去。
后来耐不住父女俩太热情,容汀答应帮一周来一次,帮她补补课,陈达只好暂时作罢,把她送了回去。
还没走到小区门口,容汀的脚踝处便又开始作痛。她忍着尖锐的痛感上楼回家,开门的时候家里关着灯,她蒙黑进了自己卧室,自然没注意到隔壁屋子的人在不在。
回屋开了灯,瘫软地坐在床上,才把袜子随手脱了,把药膏涂上去。
跌打损伤的药膏气味很重,抹到皮肤上慢慢升起尖锐的疼,好在药力起效,肿胀的钝痛感也随之慢慢消失。
容汀额头上冒出细汗,趁着抹完药的间隙发呆,朝天花板正叹了口气。
忽然听到隔壁屋的门开了,她来不及收拾一地狼藉,和门口的冉酒面面厮觑。
容汀一想起她还偷看了她的微博,忍不住心虚,“你今天回来的挺早。”
“哦,我请假了,今天就没出去过。”冉酒应着她的话,视线却从上边滑下来,落在她肿了的脚踝上,“你脚怎么了?”
容汀垂头丧气:“打排球崴了。”
冉酒盯着她这幅样子,不知怎么,觉得她像只可怜兮兮的垂耳兔,又惨又好笑。
容汀原以为她看几眼就走了,却见她转身出去,卫生间传来放水的声音,过了好久,冉酒端着盆水回来,水盆上搭着的是容汀自己的毛巾。
容汀愣了下,只见她把毛巾浸入水里几次,拧干,凑近她肿痛的脚踝。
“哎哎,等等等啊——”下一秒容汀忍不住嚎叫出来。
热烫的毛巾敷在伤处,灼热刺激了原本的钝痛,双重痛感交织在一起,容汀有种灵魂升华的感觉。
“行啦,你不知道热毛巾才能舒筋活血,促进药性吗?”冉酒抬眉,很认真地揉压了半天,又回头继续浸湿毛巾,再贴上她的脚。
容汀下意识躲避,却明显感到对方手劲儿很大,明明比她还细长的手,却箍着她的小腿令她动弹不得,有种强制的意思。
好在随着第一次痛苦过后,脚踝逐渐舒服起来。后来水温降低,冉酒又接了盆热水过来,继续帮她敷着伤处。
容汀实在不好意思,自己按住毛巾,冉酒也不再坚持,松开了手,转而托着下巴看她。
容汀坐在床上,冉酒蹲在地上,两人视线一高一低,在空中交汇。
冉酒的眼睛不复昨日的迷醉懵懂,此时清明得很,好似等着她解释昨天的事情。
容汀叹了口气:“昨天有个很漂亮的姐姐送你回来的,说你醉奶。”
听到这话,冉酒第一时间笑了,“醉奶?小朋友,你知道什么意思吗,这话可不能乱说。”
容汀急得脸红了,手忙脚乱解释:“不是我说的,那个姐姐算了,她还说你们工作室聚餐,你喝了蛋酒才成这样。”
“唔。”冉酒忽然撩起眼皮看她,“所以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干什么
干
这话说得轻佻,容汀脑海中浮现杀手要封口的类似场景,“嗯,你之前也没说,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知道,如果你不说我一直都不知道的,其实我觉得这个工作很好,很酷”她越解释越混乱,声音逐渐小下去。
“知道就知道吧。”冉酒拨拉了下盆里的水,“我不说是因为懒得和外行解释。毕竟你觉得好的东西,也许别人认为不务正业呢。”
容汀连忙问:“怎么会不务正业呢,谁会这么想啊?”
“很多人的。”冉酒语气轻飘飘的,像冷却下去的水逐渐没了热情,“好啦,我把水倒了,你再涂点药早些睡吧。”
容汀点点头:“晚安,你也早点睡。”
她心里正松了口气,庆幸冉酒没计较昨天的事。
冉酒却突然停住脚步,手里的盆还端的稳稳的,“容汀?”
“嗯?”忽然被叫到,容汀茫然抬头。
“我有时工作忙,晚回来的话,会打扰到你吗”
容汀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打扰。”
“哦,这样啊。”冉酒睫毛低垂,隐隐有些失落。
容汀不知怎的,心脏像被羽毛尖戳了下,突然就改口:“但是我希望你早点回来的,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啊。”
冉酒的唇边漾出个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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