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炫主角今年七岁(1 / 3)
3月,华夏大地的大部分地区迎来融融春光。
但在x省阿勒泰,三月依然是高山滑雪场的好季节——国内其他大型雪场基本因为季节开始休整,阿勒泰禾木地区滑雪场的客流量不降反升。不过因为实在地处偏远,哪怕在地域广阔的x省内都算交通不便,影响不大。
七岁的凌放穿着橙色滑雪服,小小身体斜着趴倒在一条初级滑雪道边,左脚滑雪板已经飞了出去,右脚带着另一只别别扭扭地倒在地上。
脸颊冰凉,凌放埋着头微微皱眉,庆幸没磕掉牙,但感觉自己右脚扭到了。在记忆里,小时候似乎有这么个事儿,他还进了趟山下医院呢。
等等,小、小时候?!
凌放一愣,艰难地歪了歪头,瞪大眼睛看看脸侧的雪。
阿勒泰的雪很好,天然易成滑雪爱好者最推崇喜爱的粉雪,造雪质量也高。初级雪道是机压的,但赛道两侧这20公分没压,也没人踩过。就他小时候逞能,才学会标准动作就离开雪场教练,在只有6度倾斜的初级道栽个跟头,扑倒在路边。
缓冲网架子底部堆积的雪,就像粉质的细白糖,让人简直想舔一口尝尝是不是甜的。
凌放想了想,又扑腾着努力翻了个身,抬头看了着天。
——阳光刺眼。
“先别动!”雪场的滑雪教练远远地喊,已经急撑滑雪杖赶来。
也有其他人看到有小朋友跌倒,想来帮忙,有位客人离得近,更快赶到,一个急停激起微微飞雪,凑近看凌放的情况。
“孩子,你没、事吧!”还是个外国人。
陌生老外关切地问话,中文说得不大标准。
“没、事、吧……”凌放躺着,有点愣神地看着天空,本能重复。
——天好蓝哦。
我这难道是回到了……
“能起来?”陌生人关切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唔……”凌放犹豫了一下,如果事情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下意识地想从小就减少伤病隐患,所以比较谨慎。
滑雪教练也赶到了,专业地询问了凌放的情况,然后轻巧地帮他脱下右脚的滑雪板,和那位热心滑雪客一起把凌放扶起来,尽量不让他的脚碰地。
扭脚也可能是大事儿,应该先去检查。
滑雪客人帮着凌放摘掉了黑色滑雪面罩,让他透透气,然后就一晃神:这小朋友长得可真好看!皮肤透白,眼睛明亮得像雪中埋的星星。
不知为何,摘了面罩看,轮廓还有点眼熟。
来不及多想,他们得先把凌放送下去。
三年零七个月后。
凌放无精打采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被化妆师捯饬得愈发和瓷娃娃一样的小脸儿。
他听着身后的妈妈“噗嗤”一声笑,无语地瞥了一眼身后和记忆里一样,永远美丽优雅的他妈妈,沈擒舟。
凌放清了清嗓子,哼唧一声,沈擒舟见儿子清凌凌的眼睛扫来,立刻就止住了笑,赶紧哄:“小放小放,就陪妈妈录一次综艺嘛!”
凌放通过镜子看着她,不说话。
“就一次啦就一次!”容光灼灼、笑起来仿佛照得小化妆间闪亮亮的女人,笑眯眯举着一根手指。
切,妈妈还把他当小孩儿骗!
“一次”说的可不是一集,国庆假期全得交待进去!
刚听到经纪人陈叔叔和妈妈对话来着,这节目是一季,还是那种亲子旅游节目,好些集的,他前世好像也有点印象,貌似小火了一把。
前世这时候,凌放隐约记得沈擒舟提过有个节目找她带着孩子一起去,他那会儿正因为尝试的新运动滑雪让自己栽了而蔫着,说没兴趣,沈擒舟就把这综艺推了。
但这回,凌放没吭声,而是认命地闭上眼,继续被化妆师拍粉饼。
前世,凌放21岁去世。
在最后记忆里,他还记着钻心的痛、记着救护车灯的光,还记得,恍惚中听到娱乐记者急促的声音:“老牌影后沈擒舟之子、退役国家队跳台滑雪运动员凌放,因救助两名迷路学生从雪山高处跌落,目前医生没有透露伤情。据平台同事报道,沈擒舟已经匆匆离开市中心住所赶来海坨山,这位传奇影后外出时第一次没有化妆、甚至没披大衣,脸色苍白……”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趴在故乡阿勒泰的滑雪场边。
时光逆转,凌放重生了。
凌放从不后悔选择冰雪极限运动,加入国家跳台滑雪队,选择为了荣誉拼搏刻苦训练——哪怕伤痕累累,哪怕籍籍无名。他也不后悔最终救下两个懵懂的小孩儿。
但他对妈妈沈擒舟是有愧的。
如果说跳台滑雪是冰雪运动中的极限运动。那么其中的男子大跳台,就是极限中的极限,以至于国际级赛事注册运动员都不到五百人,这对于一个奥运项目,少得堪称罕见。
而前世,凌放是跳台滑雪个人标准台(k90)唯一有机会冲击奥运奖牌的中国运动员,更是唯一具备个人大跳台项目(k120)能力的中国运动员。
他本想在北京冬奥后继续练大跳台专项,立志于挑战这项极限运动中的极限运动。可惜在奥运训练周期重伤,遗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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