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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岁看着他们一直盖着的双人被,忽然反应过来,“让你和我盖一样厚度的被子好像的确有点委屈,明天再给你挑一床合适的被子吧。”
说出的话是温柔周到的,谈岁心底忽然落寞了一下,好像碍于他这副病弱的身子,面对许多事情,他总会很无奈,有心无力。
路沉萧将身体转过来,看着他温润的面庞,使劲摇头:“不用的,和哥哥盖同一张被子更有安全感。”
他默默攥紧了被子,生怕下一秒被赶出去。
“是这样啊,那就听你的。”谈岁面朝天花板,枕着自己的胳膊沉静地回答,心底却乐开了花。
小夜灯发出昏暗的暖光,朦胧地笼罩着他们,平日里会让人产生很连绵不断的睡意,但今夜床上的两个人都心事重重,难以入睡。
路沉萧看着他修长纤细的脖颈,延伸至薄薄的睡衣之下,缓缓开口:“哥哥,我明天就回学校去上课了。”
声音低落,略显惆怅,晚饭时路沉萧就已经告诉过他了。谈岁只当他是心野了,受不得拘束,无奈地笑了笑:“是啊,听说你们学校开学快一周了,你真的也该回去上学了。”
“我这是正大光明的请假嘛。”路沉萧依旧痴痴地看着他,满眼眷恋。
“好,我知道,”谈岁听他撒娇,无奈又宠溺地夸奖他,“你这几天功课完成得还是非常好的,每天都有进步,继续保持到考试吧。”
路沉萧嘴甜地说:“那是哥哥教得好,多亏哥哥天天晚上给我讲题。”
谈岁摸摸鼻子,他其实有私心,毕竟他现在行动不便,在小娇妻面前也没什么魅力可言,只有通过讲题,展现他身为高智商男人特有的才华魅力,方能吸引他的眼球,顺便也好培养他们的感情。
“我打算为你寻找更好的补课老师,但还需要几天时间,”谈岁缓缓地开口,“不知道你那时候有没有精力白天上学,晚上补课。啧,压力可能太重了。到时候我们看情况再定。”
“好的,哥哥。”
路沉萧乖巧地说完后就垂下眼眸,隐藏住不满的情绪,本来白天已经少了许多和谈岁在一起的时间,现在连晚上的时间也要被陌生人霸占么。
“哥哥,那以后的晚上你还会陪着我学习吗?”路沉萧慢慢挪动着身体,忽然触碰到了绵软的东西。
谈岁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不小心碰到了路沉萧的手。
路沉萧竟然格外大条地贴近他,毫无自觉,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很危险的男人么,谈岁转头看向无辜稚嫩的小娇妻。
他们之间离得很近很近。他身上的草药气味和路沉萧身上的水果味沐浴露交融到一处,味道出奇地并不难闻。只是一时间,无法分辨哪个味道更厚重,是谁包裹着谁。
谈岁咬了咬牙,没松开他,彻底握住了他的手,两只手紧紧地叠合在一处,他颤抖地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光滑细腻的手背。这是他们这么多天以来,在床上最亲昵的触摸。
谈岁觉得自己也燥热起来,他现在特别特别不平静。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问出了那个令他困惑已久的问题,“沉萧,你会接受比较疯狂凶悍的我吗。”就是那种格外饥-渴,一看到他就会□□焚身,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只要是哥哥,都好。”路沉萧低低地开口,声音格外喑哑,稍不同往日的甜腻。
听起来依然别具诱惑,“那我要用粗暴凶狠一点的方式对你,你会觉得害怕吗?”谈岁觉得身为大佬的他尽管毁天灭地,但必须独留一处温柔给他的小娇妻。
路沉萧的嗓子更哑了,闭着眼睛,不想让谈岁注意到他眼底的晦暗与贪念:“不会的。”
谈岁放松了下来,舒心地笑道:“我知道了。”
他放开了路沉萧的手,艰难地在被子里转动上半身,抬手搂着路沉萧的脖子,借了一下力。
路沉萧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急不可耐地靠近,眼看鼻尖要和谈岁的鼻尖碰到了一起,自己的脸忽然被他轻轻掰到了另一边。
他颓然疑惑地看着洁白的墙壁,连同他的脑袋一样空白茫然,耳边听见很重的“吧唧”一声,自己的脸蛋似乎被咬了一大口,但又不是很痛。
被子被狠狠地攥紧了,等他再次转过头时,谈岁已经放下了胳膊,心满意足地摔回到了枕头上。路沉萧还没幻想好的期待就已经破灭了。
“会感到不适吗?”看着路沉萧微红的脸蛋,谈岁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
路沉萧到现在也不清楚谈岁是如何做的,是啃了他一口,还是嘬了他的脸。他放平心态,缓缓地躺回到枕头上,“没有任何不适,哥哥很温柔。”
谈岁也彻底放下心来,这可是经过小娇妻欣然同意的,他能接受的凶狠方式。
路沉萧的脸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滑嫩,宛如口感极佳的q弹的果冻或布丁。
“沉萧,晚安。”谈岁最大的心愿已经达成,悠哉地道了声晚安。
思虑不停,既要忙碌一天的工作,还要爱抚他的娇妻,没一会儿他就彻底入睡了。
室内空旷沉寂,他们的身体依靠着,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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