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2)
春兰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太子见她的脚在原地踱了五六回,猜测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先屏退了左右,又问:“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上忙。”
春兰眉心紧皱,咬了下嘴唇仍是没有吐出真正的意图,只道:“多谢公子的好意。春兰只此时需要针线,暂不需要其他的。”
太子笃定她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回来时见到桓渊,太子问:“你可有针线?”
桓渊以为自己听错,很是讶异:“殿下说的是针线?”
“是。”
桓渊的眼睛连续眨巴了十几下:“那不是女工吗?殿下要针线做什么?不可能是要亲手缝衣裳吧?”
“春兰在找。”
“咱们这的姑娘都是自己买了布自个儿做的。”老板娘的话忽然回响在桓渊耳边,他垂下头,伸出两根手指不停挠起脑袋。
“看你这样子,怎么,知道她找针线的目的?”
不愧是太子殿下,明察秋毫。桓渊只好如实说了。
太子耳根不禁泛红。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不难想象出那东西的设计和用法。桓渊说小集市没有卖的,春兰买到了一张,又急着找针线,说明……
太子回到马车,翻遍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最后打起了自己发簪的主意。男子的发簪要比女子的发簪粗些。想到这里,他下了马车,走到姬昙音主仆二人的马车附近,先支开了禁军,又接近马车,敲了敲车窗。
士兵每次送餐的时候也会敲敲窗子,姬昙音坐在窗边,以为是士兵来通知什么消息,顺手就撩开了马车帘子。
一张男人的面孔呈现在眼前。先闯进她眼里的,也是男子的一双眼睛,深邃漆黑,明亮有神。接着是高挺的鼻梁,使她不得不又想起梦里的太子。英俊的男人薄唇掀动:“姬小姐,可否借簪子一用?”
“簪子?”姬昙音低头一说话,髻边簪子下垂着的两粒玉珠轻轻晃动,影子投在她美好的侧脸。
太子的目光被吸了过去,伸手取下,拇指沿着簪身滑过,抬首时眼中含笑:“就它了,多谢。日后还给姬小姐一支新的。”
姬昙音很是困惑。
太子回到马车,拿出一支匕首,利刃在接近簪子时停了下来。
这簪子对她来说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比如她娘留给她的。赶路匆忙,她心思细腻,怕不小心遗失一定会收起珍视的东西。万一真是什么不可取代的宝贝,那等回到长安后,他只能赔她十种材质不一样、款式相同的簪子了。
还好,出长安时,元序给他准备了手里这把防身的匕首。匕首是去年藩国进贡之物,削铁如泥,簪子亦是不在话下。
深夜,桓渊又被太子叫到跟前,太子竟然拿出了针线来。
桓渊险些惊掉下巴:“殿下怎么会有这东西?”
太子随口道:“不知道,从包袱里翻出来的,不知道元序为什么给孤会准备这些女工的东西,真是无聊。”说完又从背后端起一件风氅递给他:“安排人给春兰送去。”
桓渊接过一看,更加惊讶:“这是殿下您的风氅啊。为何……要送给春兰?”
太子瞪着他。
“我不该问。”桓渊并不走,又仔仔细细把手里的风氅看了又看,啧啧,还是太子披过的。
昨夜太子坐在马车里时,披的就是这件,不过他在马车外面时,没披风氅。
太子又叮嘱:“送风氅的事,不要告诉霁临。见到春兰时,就说你是听将士们说她在寻觅针线的。”
“知道了。”桓渊告退,送风氅的一路都在想,从前没见太子殿下对哪个女子如此照顾。姬小姐倒是头一个叫他上心的女子。
春兰接过风氅,看见上面躺着一枚针,还有一团线,又惊又喜,连连问桓渊:“公子从哪里找来的?”
瞧把这丫头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桓渊昂首挺胸,自豪地说:“咱们公子什么东西没有,这些都是他吩咐我送的。”
“魏公子人可真好。谢谢魏公子。”春兰眉开眼笑,又屈身冲桓渊行礼,“也谢谢桓公子。”
“不必客气。我走了,记得同你家主子说说。”桓渊低头在她耳边小声道,“是我家公子让我送的,他知道你们小姐需要这些。”
春兰表情一滞。桓渊已经走远了。
春兰端着东西钻进马车。
姬昙音坐在马车里,几乎将他们两个的对话都听去了,很是疑惑:“你说为什么他们送了针来,还要送一件风氅?”
春兰同样不知道,笑道:“小姐不要多想,兴许是怕夜里凉,小姐冻着,所以给送了一件风氅过来。幸好这针线送的及时。奴婢就说小姐的月信准,天还没黑就来了,奴婢若是没有去集市上采买月布,小姐怕是已经污了裙子了。”边说,边拿起包袱里的旧衣,撕扯出一些布块。
姬昙音笑着在一旁穿针引线:“你对我最好了,要是我身边没有你,我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春兰开心极了,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活:“还是奴婢来吧。”
“等一等。”姬昙音拈着手里的针,放到眼前打量,“你有没有觉得,这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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