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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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摹前人书法吗?他可是从来没见过太子临摹他人作品。

桓渊自然不敢过问,将手中的密信呈上:“殿下,瓜洲渡口姬大人派人送来了消息。”

太子接过拆开快速览过,信又还给了他。

桓渊不解,追问:“来人还在楼船附近等候,殿下没有什么话要传给姬大人的吗?”

太子道:“信上说,昨夜有人劫走了两名犯人。”

“啊?这些人竟然胆大包天。竟敢在朝廷巡按使和左右武卫的眼皮下动手……”话一出口,桓渊马上感觉不对劲儿,“不对呀殿下,看押犯人的可是左右武卫。他们能得手,该是什么本事啊?”

“熟知水性,水下设了埋伏,劫走犯人后又从水中逃了。长安来的士兵不识水性。”

“那殿下就没有什么话要传给姬大人吗?”

“有。你去告诉来人,让他回去转告姬大人,劫走的人不用追捕回来了,回长安复命要紧。”

“遵命。”

“船行到哪了?”

“借着东南风势,船行得快,马上就到宋城了,照此速度行船,最多两日便能到洛阳。”

太子略一思索,摇头:“摇橹划桨的水手半个时辰轮换两次,加快行船速度,明日夜里赶到洛阳。”

桓渊不解地追问:“殿下是怕扬州那些人追上吗?”

太子没有否认。“扬州恐怕不只薛让的势力。水下设伏从左右武卫手中劫走犯人,此等精通水性的组织,岂是薛让这种庸主能训练出来的。他们已经识破了咱们的把戏,若决心追赶,亦是顺风,且他们精通水性,驾船技术远胜长安的士兵。你亲自去向负责押送薛让的将领传话,同样需在明日夜里赶到洛阳。只要上陆,就安全了。”

“我这就去。”桓渊不敢怠慢,立刻下楼准备快船。

太子将藏起的字拿出来铺开。

月光洒进窗内,烛台的影子恰好落在“济尘”两个字上。太子拿起到手里,又走到窗前,借着月光细细欣赏手里的字,不经意间抬头,目光便循着运河上的粼粼星辉追至水天交接的地方。

又大又圆的月亮悬在上空,四周泛着柔和的荧光,使他恍然想起在观音山上的那晚,月亮没有今夜的大,月色却是一样的清绝。太子止住回忆,收起手中的字画,轻轻推开门。

因为住着太子,二层有很多守夜巡逻的乔装后的禁军。因为太子交代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禁军见到太子,皆只是低首示意。

太子出了门,往右直行,一直走到了接近船尾的那间。伸手准备敲门,手快触到门又收了回来,转身离开。走了两步驻足,见附近没有几个把守的禁军,有些奇怪。便退回来,继续前行,往船尾去。

一男一女面朝运河,身子依在高高的船舷边上正在说话。

正是杜麒泽和姬昙音。

想必禁军被霁临暂时支开了。

他本无意偷听这对有婚约的男女谈话,但是不巧,男子一句拔高的嗓音偏偏闯进他的耳朵:“是桓渊告诉你的吧!呵……他可真是会多管闲事!下药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为了你好。渺渺,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扬州、看你处于危险之中。”

女子回答的声音毫不示弱:“你没有资格为我做任何决定。”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安国公世子?”

“我不想跟你吵。霁临,我再告诉你一遍:我要和你解除婚约,与其他人无关,是我自己悔婚,我不想和你成亲,请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呵……你是把我当傻子。满长安的人都知道,那安国公世子扬言要娶你,听说你与我解除婚约,怕是第二天就要派人上门提亲!”杜麒泽说罢,甩开衣袖,从船的另一侧离开了,没有经过太子这边。

太子拧了下眉,继续站在原地观察姬昙音。

姬昙音此时的心情糟透了。刚被下药带来这船上,和牵挂的祖母分离,醒来又与杜麒泽大吵一架,还莫名被他指责自己是想攀高枝儿。她本不想哭的,可所有的不痛快积在了一起,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赶紧掏出帕子拭泪。

拭完泪发现帕子还是魏公子给的,还没来得及洗净,拼命止住了眼泪。

“还疼吗?”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一惊,帕子从手中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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