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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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想说的是,祖母不仅是我的祖母,也是……我的母亲……”

她双眼充斥着血丝,说到此处,泪珠滑过通红的鼻尖。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不想你置身险境。怪我没有考虑周全。”魏朔心中被什么利器骤然击中一般钝痛。慌张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替她拭泪。

姬昙音夺过帕子狼狈地背过身去,泪水决堤而下,多么努力才控制住哽咽的声音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帕子,我洗尽再还给公子。”一口气跑回了自己屋里关上门。

魏朔的目光追着她的影子到了门边,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尘封不动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牵住了。

不一会儿,杜麒泽来找魏朔,请求带上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同行。

魏朔知道,她是不可能主动离开的。点头,并说了句:“只要姬小姐同意。”

杜麒泽愣了一愣,怎么太子这话的意思好像肯定她不愿意似的。不过他没深入去想,得到太子同意后就兴奋地去敲她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背后传来两声咳嗽。

杜麒泽回头,见未来的岳父大人迎面正朝自己走来,上前道:“世伯来得正好,晚辈正有一事要向世伯禀告,扬州形势复杂,晚辈想带渺渺一同返回长安。”

“霁临有心了。只是依渺渺的性子,她不会同意离开老太太。”这些话姬仝辅没对太子说,他以为太子说的那些只是体恤自己和杜家的话,因此觉得没必要与太子言深,但是杜麒泽不一样,他是渺渺的未婚夫婿。

“这怎么行呢?世伯应当知道,薛让在扬州根深蒂固,势力难以在短短时日内连根拔除,世伯是天子钦点来扬州处置他的巡按使,渺渺是世伯唯一的女儿,若留在扬州我担心……”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的女儿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此时离开,她会比死还难受。霁临就不必管她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她也会明白。你只管好好护送殿下回长安。”姬仝辅朝窗上看了看,知晓女儿是刻意闭门不出,自己也没有前去相劝的必要了,转身继续去处理公事。

杜麒泽哪里安得下心,他记得前世薛让被捕后,扬州还接连暴发了几场动乱。在薛让事发之前,她也在扬州,他设计让她收到了一封假的家书,是以长安姬家管家的口吻写的,说老爷上谏触怒了陛下受了杖刑还被罚了俸禄,去了半条命的老爷不听仍要继续冒死上谏。请她立即回长安劝说老爷。她就匆匆回去了。

然而这一世,姬仝辅作为巡按使来了长安,他便没有理由再以她爹为幌子骗她回长安了。杜麒泽原地转悠了几圈,忽然灵机一动,朝厨房走去。

桓渊进屋禀告:“公子,姬大人已经安排好了瓜洲渡口的航船,还安排与公子、我、霁临身形相似的人子时前上船。那时,左右武卫也会和姬大人一起,押一些从犯在瓜洲渡口登船。左领军卫押送的薛让等重犯所在的货船已快行至蕲城渡口了。右领军卫在蕲城渡口之前探路,蕲城渡口那边,一部分北衙禁军已经伪装成了水手和船员,另一部分在扬州到蕲城的路上接应公子。请问公子,此时是否启程前往蕲城?”

魏朔停止把玩手里的人/皮/面具,重新戴回面上。“去问问霁临,姬小姐那边,说动了没有?”

桓渊怔住,原地伫立了片刻,忍不住道:“恕我直言,公子您……好像对姬小姐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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