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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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姬沉岚所说,杜麒泽站在她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匣子。

见到姬昙音,杜麒泽上前将东西递给她。

姬昙音没接。

杜麒泽将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支琼花蝴蝶珠钗,和姬沉岚髻上插的一模一样,姬昙音顿觉双眼被针刺了一下。

杜麒泽拿起珠钗,亲手插去她鬓边,从她发上拈下两片桃花花瓣儿,捋开她脸旁一缕乱发,专注地端详起她。

她真美,尤其是一双眼睛,永远像是漾着白露时节的湛湛秋波。所以她不主动勾引男人,就这么盯着男人,也能撩拨得男人心弦颤动,比如安国公世子,比如桓渊,这两人都是家里给定了婚约的,也知道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却还要违背道德觊觎他的女人。

未过门她也注定是他的女人啊,前世至死都爱着他的女人。

虽然他后来辜负她娶了公主,可在姬家满门被抄、男丁流放、女眷入宫为奴之时,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解除这门亲事。要不是他四处周旋无法从掖庭救出她,他爹又说破了嘴皮子劝服他,他不会抛弃她去娶公主。

娶了公主后再去掖庭见她,哪怕她操着下等宫女的贱役、发丝凌乱,浑身脏兮兮的,鄙视他厌恶他憎恨他不和他说话,他还是抑制不住对她的心动。可是她随了她爹的自恃清高,宁愿做一个身份卑微低贱、永远翻不了身的下等宫女,也不愿意跟了他。亏他想了一个多月才想出说服公主接纳她的对策,最后也没用上。

想到当时她无情拒绝自己并让自己滚的那番话,杜麒泽就有些来气。

“渺渺。”他说,“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生分了?”

渡口见面那日以来,姬昙音一直想着找机会和杜麒泽私底下谈谈。此时她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

“咳咳咳——”

姬昙音和杜麒泽不约而同回头,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两位公子,黑衣男子歪着脑袋,双手抱胸,腰间悬一把剑,面带三分戏谑,显得很是桀骜不羁。

白衣男子比黑衣男子还要高出半个脑袋,站得笔直,手里一柄折扇斜放虎口,从头到脚散发着儒雅风流之气,只是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一对眸光沉稳如水。

二人两双眼睛正齐刷刷地盯着她和杜麒泽。

“公子,咱们回来的不是时候啊,” 桓渊说,“看样子,好像已经坏了杜霁临的好事。”

于是,姬昙音原本要和杜麒泽说的话因为这二人的突然归来没说出口,她抬脚迈进屋中关上了门,头上的珠钗也被她拔下来收进匣子里,只待日后找到机会一起归还杜麒泽。

却说姬淙今日领着魏朔、桓渊一起上观音山找蛐蛐儿。好巧不巧,竟在那山禅寺外遇见淮左小郡王。

当时,小郡王和随从恰从寺里出来,看见他们三个人时表情一滞。姬淙假装不知道小郡王的真实身份,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哈哈道:“王四,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你那只小霸王呢?”

小郡王盯着他们三个原地愣了好半天,敢情是认不出姬淙了,直到姬淙说起前不久在南市和他斗蛐蛐的事,小郡王才恍然大悟:“哦哦,是你呀。”说时目光不断在他身后的魏朔和桓渊身上来回流转:“这两位兄台,那日,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哦,这是我家里的客人。”姬淙热情的给他介绍魏朔和桓渊,完了问他:“王四,你为何如此执着于‘济尘’的字画?不惜割了小霸王这心头爱也要换济尘的字画。今日找到这山寺里来,想必那济尘的字画还没到手吧。”

化名为“王四”的小郡王笑得倒是坦诚:“实不相瞒,清源兄,我家里有位堂兄,跟你年纪相仿,他对字画颇有研究。我走了那么多地方,见过闻名天下的各类字画,惟觉得这‘济尘大师’的字画和我堂兄作的字画风格相投,我想这两人要是相识,必是惺惺相惜。只可惜,这济尘大师从不露面,想求人赠画也找不到人。”说罢,小郡王非要邀请他们三人进观音山禅寺一起观摩济尘字画。

姬淙根本不想进去。济尘就是他的堂妹姬昙音,他对她的字画能不熟悉吗?对小郡王的说辞他并没有深入去想,故而丝毫没有因为知道小郡王的真实身份而去推测小郡王堂兄是谁的想法。

怎奈魏朔和桓渊听了小郡王的邀请,对寺里的济尘字画表现得很有兴趣,三人遂跟着小郡王一起走入禅寺,踏进了转轮王殿。

那魏朔和桓渊从长安来的,竟也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又或者跟这小郡王口里的堂兄一样,对字画很感兴趣。尤其是魏朔,在转轮王殿里艰难地挪不动脚步。《秦王平西图》、《九州山河图》、《佛陀观世图》每一帧都叫那魏朔看入迷。

小郡王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样?魏公子,我没骗人吧?”

魏朔没有说话,又盯着画上的题字题诗看得全神贯注的。还是桓随从先发出了感慨,他站在那幅《秦王平西图》前面啧啧赞叹:“若是陛下看到此画,一定也会喜欢。这个济尘究竟是什么人啊?”

桓渊的说法姬淙也认同。首先,画的千军万马的场面那叫一个生动传神。其次,秦王平西,秦王是谁呀,是当今陛下。

普通人还喜欢别人拍自己马屁呢。试问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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