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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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

杜麒泽微笑回应: “哪里哪里,清源,好久不见。”忙又对自己身后的男人介绍:“魏公子,这位是姬录事家的二公子,清源。”

魏公子翻身下马,对姬淙作了自我介绍,并施了一礼。

姬淙丝毫不动,仍是高高坐于马上,因为讨厌杜麒泽,连带着对他一起前来借宿的朋友也无好感,漫不经心回应:“在下姬淙,字清源。昨日崴了一脚,此时腿脚不便,失礼之处,还请魏公子见谅。”所以就不下马了。

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早上还下不来床吗?春兰和姬昙音面面相觑。这时听见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在下桓渊,是魏公子的随从。”男人话落,下马到了魏公子身边。

“哦。”姬淙的回复同样冷冷的,且只应了这一个字。

看着眼前着蓝衫的家伙嚣张傲慢的模样,桓渊暗暗磨了下后槽牙。要是在长安,给这家伙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受公子的礼啊,日后这家伙知道了公子的身份,就庆幸公子心胸宽广,能容人、有雅量吧。

杜麒泽怕桓渊冲上前揍姬淙一顿,赶紧驱马到姬淙面前:“清源,扬州城里出了什么事?前面那些官兵怎么好像是要逐一搜查过往的行人和车马。”

“一个朝廷要犯从长安逃往扬州,长史大人刚刚下令,全城搜捕。”姬淙戏谑一笑,“杜探花不必紧张,你虽然是从长安来的,那朝廷要犯,总不可能是杜探花,至于你这两位朋友嘛——”

“放——” “肆”字在桓渊口中转了一圈,黏在舌尖,他硬生生咽回去,吐出一个“心”字,又补充:“我们公子可不是朝廷要犯,他是回来祭祖寻亲的。”

姬淙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爹说了,杜探花的朋友,一定也是正人君子。”吹着口哨调转马头,立即便有官兵迎上前来,姬淙昂首挺胸道:“这是我姬府的马车,这几位都是我家里来的客人,你看……”

官兵斩钉截铁:“放行。”

桓渊去看魏公子,公子的目光正落在那玩世不恭的家伙身上,一旦开始设想日后他在得知公子身份后面无人色、悔不当初的表情,桓渊的嘴角就是止不住的微笑。

不知不觉,车马行至观音山脚下,姬淙在最前面带路,三个男人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

赶路无聊,桓渊忍不住调侃杜麒泽:“霁临如今真是春风得意啊,既已中了探花,什么时候请公子和我喝一杯喜酒呢?”

杜麒泽得意笑了笑,听听孙桓渊这跟吃了酸黄瓜一般的语气,酸气冲天,向来看不起自己的孙桓渊今日又输了自己一回,这次胜出,是渺渺替自己挣的。

孙桓渊的家里也给他说了一门亲事,那就是与孙家门当户对的韩国公府里的小姐,但孙桓渊嫌弃对方不好看,然而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他拒绝的分。和那位比起来,渺渺简直就是天仙。

杜麒泽刻意道:“其实我这次来扬州,也是想跟老夫人商量两家婚事的,渺渺对我坚贞不移,我自是不能负了她,等回到长安我便立刻登门提亲,年底和她完婚。”

瞧你那嘚瑟样,桓渊笑得僵硬:“那我可要对你道一句恭喜了,姬御史这样的岳父大人上哪里找。”

杜麒泽瞬间变了脸色。

安国公府世子说要娶渺渺,被长安那群世家子弟嘲笑,他们说他太想不开了,还说以后这因岳父大人连坐的“幸事”怎么也不能和他杜麒泽抢。

这群纨绔子弟们的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渺渺的爹、当今的御史大夫姬仝辅,皇帝亲送外号“姬迂腐”,起因是他太敢进言了,在皇帝跟前说其他不该说的事情也就罢了,偏偏隔三岔五不怕死地要参一回皇后。皇后专宠六宫,只给皇帝生了太子一个儿子,这也不是她的过错,谁让皇帝专宠她一人呢,所以每每听到姬仝辅参皇后的言论皇帝就要发怒。

噩梦中那短促的一世,就是姬仝辅这个亲爹害了渺渺,那次他不参皇后,皇帝就不会动怒下旨抄了姬家,两家就不会解除婚约,自己就不会抛弃渺渺去娶羡阳公主,渺渺就不会含恨死在掖庭。

“谢-谢-了。”杜麒泽一字一顿回复桓渊。

夹在两人中间的魏公子默默听着,一言不发,对这种情形他已是司空见惯。此外,他的注意力全在山林里隐藏的人影身上,于是扯动缰绳,上前与姬淙并辔。

“姬公子。”

“叫我清源。”姬淙最讨厌别人叫他什么姬公子了,因为难听,对魏朔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魏朔改口:“清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观音山。你可是问对人了,放眼整个扬州,属我对这山最是熟悉,就是这观音山禅寺里的和尚们,都不如我对这座山熟悉。”姬淙侃侃而谈,说上山、下山有多少条大路,多少条小路,分布在什么方向,哪条好走,哪条不好走。这就好比别人只问了叫什么名字,当事人就端着骄傲的语气主动介绍起自己祖宗十八代。

出于礼貌,魏朔没有打断他,耐心等他之后详细介绍观音山禅寺。无奈姬淙东拉西扯,最后扯到了斗蛐蛐上,说观音山禅寺南面有一块山坡,那有不少蛐蛐儿洞,洞里的蛐蛐儿是又大又肥,而且“骁勇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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