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2)
会议室的门外不时有人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模糊的人影,也能听见窸窣的对话。
奚稚就着工作人员的托着文件夹的手,眼睛直愣愣地跟婚约草书相顾无言。
除了新人那一栏,其他事项虽然也有,但都很简单,没什么太多有效信息,书面话罢了。
她目光大致扫过去,终于看见一个值得留意的项目,那是她和傅倾城的预定结婚日期——8月15日,就在下个月。
奚稚抿了抿唇。
好家伙,今天她要没看见这份草书,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事儿。
那到时候结婚那天,傅倾城不得一个人上场了?
想想那场面,名镇蓝域市的傅倾城,傅大传奇美女得多跌面子?
想到这,愁闷了快一个星期的奚稚,头一回唇角不自觉略翘了下。
当然,自我脑补的小剧场搞笑是搞笑,奚稚目前这个状态,没那么神经大条地就心情能因此而真多轻松起来。
奚稚离开事务所走在街道上时,包里已经塞上了那份儿婚约草书。
她穿着最朴素的白色无花t,水洗蓝牛仔裤,肩上挎着大大的棕色托特包,青春年少的外形气质,但一只手无意识地按在包的带子上 ,这是略没有安全感的形容,微垂着头,心事繁杂。
一步一步,脚下的地砖是菱形图案的,暗绿和橘红交接。
那天的女人,头发是和她差不多长度的卷发,粉紫相间又融合地恰到好处,一边自然垂落,一边被拂在耳后,烈焰红唇,鼻梁高,眼窝深,双眼皮更深。
那双浅咖啡色眼睛扫视过来时,那种漫不经心中透着威慑,就好像一只懒散休息的狮子,又像成熟妩媚的狐狸。
奚稚揉了揉鼻梁,有些惊讶,明明只见过一面,还隔了这么久,此时回想,她竟然将当时的傅倾城能记得清清楚楚。
也正常,是那女人确实模样太惊艳了。
问题是,现在这个惊艳的女人给她出了道有生以来的最大的难题。
结婚典礼上,傅倾城一个人上场是不可能的,傅家出不了这么大的纰漏。
而结婚草书上白纸黑字也写的清清楚楚,她和傅倾城虽然还几乎等同于陌生人,却是实质上的未婚伴侣关系
可她却没有傅倾城的联系方式,这个结婚究竟要如何,未来她们又要如何相处?
最关键的是,作为一条咸鱼的奚稚,洗盘子什么得心应手,可作为傅倾城的未婚妻,奚稚有点儿担心,万一她洗盘子被人知道了,唔,会不会跌了那位蓝域市首富的面子?
唯一来钱的出路被断了。
愁人噢,别婚还没结,她先给饿死了。
事务所离奚稚家并不远,顾及所剩不多的遗产,奚稚干脆步行来回的,此时转头便进了家门口的市场。
她合计了下,如果一直和傅倾城联系不上,那要坚持到8月15那天,只靠她手上剩下的钱,连泡面都吃不起,她唯一的选择只能买点儿挂面回去自己煮着吃,最多勉强丢几根青菜吧幸亏家里厨房的油盐等东西还都富裕。
一天三顿清水挂面,奚稚很快就要吃出抑郁了。
好在傅倾城没让她真的抑郁,在奚稚这么吃了两天后,就收到了来自她陌生人未婚妻的“关爱”。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奚稚吃完清水挂面洗了锅碗,刚刚拿毛巾擦了手,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
电话是一个自称傅倾城助理的年轻女子打来的,“奚小姐,对于您家人的事,傅小姐感到很遗憾和痛心,也很抱歉没能及时赶到您身边陪同您处理事情,渡过难关,请您一定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本来就是陌生人一样的交情,奚稚觉得要那时候傅倾城出现在她身边,她估计还更不自在呢。
奚稚没跟对方客套寒暄,“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你说你是傅倾城的助理,怎么证明?”
实在是时期敏感,她和傅倾城的关系也敏感,奚稚不得不慎重。
“您这样谨慎是对的。”年轻女子的声音悦耳柔和,“呃,傅小姐说了,前几天您和她见过一面,当时她载了您一程。”
奚稚单手攥着手机,另一只手落在餐桌旁的木质椅背上,细长的手指在椅背上抠了抠。
这话就没错了,除了她和傅倾城以及当天傅家的司机,没人知道,所以应该不是骗子。
“那我和你家傅小姐的婚约?”奚稚的心理矛盾而忐忑,秀气的眉毛也不自觉拧起来。
她还是觉得很不可置信,总觉得像一场惊天恶作剧……虽然那草书白纸黑字,具有明确的法律效应。
“您和傅小姐的结婚仪式本来应该如期举行,但顾及到礼节和您需要一定的时间整理心情,可以先领证,仪式推迟的。”
奚稚犹豫了一下问,“这是傅小姐的意思?”
“当然。”助理略带抱歉的口气说道,“傅小姐正在外地开会,她因为这几天被行程绊住了脚,刚刚才得知您那边的事情,所以特意吩咐我打电话联系您,她对这门婚事很看重,也很在意您,请您不要误会她。”
“”
不愧是名门,场面话说得漂亮。别说感情基础了,基本两人甚至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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