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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少年同营长说话的当口,渡口小村子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战士们不顾夜战的疲劳,帮着村民们打来井水或者河水把窜起的还不大的火头一一扑灭。几十个土黄色军服的俘虏卸了武器弹药,被押到村外的一个小块平地上蹲在那里,正委忙着跟他们宣讲镇安特色的俘虏政策,看那些人听得半懂不懂的样子,少年也不知道正委干嘛要废这些口舌。营长一看他的样子,无声咧嘴一笑,然后转头有些无语地看着不远处村口那个明显的圆形坑洞,那圆坑虽然还在冒烟,但边缘已经开始冷却,结了一层玻璃。
“居然能把地面弄成这样,这是上头研制的秘密武器呢,还是你自己的本事呢?“那黑壮汉子摸了摸本来就有毛的下巴,先是打量了一下外形和纹路明显都不太正常的少年手上的盾爪,他刚才亲眼看见少年用这两个东西好像拍苍蝇一样格开了好几发步枪子弹,最离谱的一次是在一次街角的脸对脸遭遇战中,少年手里的盾牌突然变大,遮住了上半身,若无其事地一下子挡住了就几乎是几步开外的五六支步枪的火力,他为了掩饰强行扭头继续看着大得不正常也规则得不正常得圆坑里的熔岩:”算了算了,我知道按规矩我不该问你怎么干的,答案我也不想真的知道,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没有你这一下子,我们还真打不进来。”那个脸上还带毛的半熊汉子苦笑着转开了话头:“这下好了,原来说是隐蔽侧击,这一下方圆几十里的敌人都该知道我们到这里来了,这下我们过去二里山要变成添油了,那头团长打突袭还少了我们这个营,真正两头都误事。别误会,没有怪你的意思,谁让我们营不争气打不下村子呢。”
“战士们都尽力了,”少年的嗓音还有点嘶哑,他刚才冲的时候有点上头,喊得太久了点:“我看见最后那次突击,两个晶包都半路炸了。”
“之前冲过几次了,结果都差不多,老实说,我的尖刀一连这次被打残了,连长冲在前面,被魔像的小炮打得尸体都拼不起来。最后你看到那次是二连的人,一个排长带队,两个晶包一炸,整队人都没了。要是没你帮忙,我真的就准备用人命硬堆,还不一定堆得下来。咱们带的无后座力炮也奈何不了魔像,那种鬼石头太硬了,炮弹打上去最多削掉一层外皮,我们的炮手倒是搭进去不少。”营长深深地叹口气,摸出一根皱巴巴的自卷喇叭筒散过来,被拒绝后就自己开始摸点火的东西,还是少年用右手手套两个指头一个摩擦给他打着了。营长抽了一口,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那个圆坑:“话说回来,你的那个,动静太大,痕迹也太重,这个样子太特别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有问题,除非我们能用重炮花时间把那地方削平,否则根本没法遮掩,迟早帝国那边会知道,我带队突击最多有些轻炮,上哪儿找重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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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都亮出来了,还能不让人知道吗?”少年含糊地说,他希望被营长想成一种特别小队的秘密武器而不是他的个人能力,估计营长这样的老兵从痕迹就判断得出来这一击的威力,大概的范围等等,小武是特别小队的人,肯定能看出更多。
这次战斗的结果已经通过远距离符文通信传递到师部和二里山那边的第一团,营长和少年一边闲聊,一边在等待回复,少年那个能量爆发弄得周围的场都不是很稳定,现在通信还没有回音。三连战士已经开始用村子里的船渡河,河流不宽但很深,水流又急,船只也就是两三条,现在刚渡过去几十个人,三连剩下的人都在河边聚成一堆一堆地,用找到或者刚砍的木头扎筏子。村里一连和二连的战士们疲劳得不行,在蒙蒙的晨曦里匆匆忙忙地一边打扫战场一边往嘴里塞干粮,少年从一堵被炮弹炸开的土墙后沉默地看着敌我双方的尸体都被丢到一个村外挖开的大坑里,那坑能挖那么快是大半是靠着小武的力气,她现在还在帮着往坑里填土,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什么祷文。他也想去帮忙,可是那个符文抽掉了他很多的精神和内气,他实在没有太多的力气了,现在战斗那阵子兴奋劲过去,手脚都发软,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村子几乎有一半的房屋毁于战火,有不少村民行走在废墟间,在收拾着被战火毁坏的家园,收敛亲人的尸体,村子里隐隐传来哭号声,这就是战争,在哪里开战就破坏哪里,无辜的人就算是被波及也会家破人亡,屋子被双方争夺的炮弹或者炸弹弄成平地,而亲人死于流弹,更不要说战前被拉壮丁,当兵的到家里白吃白喝还抢东西。看到这些凄惨的景象,明明打了胜仗的镇安军情绪都不高,少年看到已经结束了讲话的正委开始带着人走向那些村民,估计是要赔点钱,少年好像记得他们之前打到抚南北部,一路上从打下城市的帝国库房里缴获了不少帝国货币。
镇安军一向有不扰民和帮助老百姓的传统,就算是在镇安境外也有很好的口碑,但这次队伍很快就要开拔去二里山那边,这边几乎不可能停留太久,正委除了给钱也不可能做太多事情。而且这是原来就是巡南地界,村民们明显对士兵们很害怕和疏远,更不要说刚刚在他们家里打了一仗,是胜是败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承受损失和死伤可是实实在在的。
少年看着还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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