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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很快想起他还有另外一个收获,就是那两把据石壁对面那个男人说是圣殿馈赠同自己灵魂一体的兵器,一面黑色的护臂圆盾和一只黑色兽爪状的手套。他尝试着那种感觉,想把他们都召唤出来,但似乎这两件东西都不存在,又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场笼罩在自己双手上。
(实体,凭依),另一个自己在脑海里提示,似乎经过这次梦境的经历之后,另一个自己安静多了,不像原来经常在脑海里躁动地反映出一大堆的矛盾信息,但那位似乎惜字如金,偶尔开口也是几个词,点到意思而已,绝不废话。
凭依啊,少年本能地左右手一伸就上手了盾牌和爪套,果然那种场开始沉入自己平时常用的武器,武器先是微微发暗,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开始慢慢变形成那两件东西的样子,伞盖一样黄褐色的盾开始慢慢收缩成前臂长度的圆盾,样式简陋但凶悍的长手爪也慢慢向手套外形做收缩和卷曲,多余的材料被某种力量压缩和折叠,没有一点浪费,原来就能偏斜炮弹的特殊材质被无声无息但坚决地重塑,好像被无形的巨手像捏湿泥一般揉捏,这个过程本来应该散发相当大的波动,但是少年的双手连热量都感觉不到。他只能茫然地看着这个过程结束,直到武器不但式样,连颜色都被改变成梦境里的样子,盾面开始腾起不散的薄薄的黑色烟雾,手套的外部开始出现一看就令人眩晕的暗纹,他才开始对这种他不能理解的圣殿力量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新的武器更轻盈,而且就如梦中一样,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和对身体的阻碍,就像自己新长出来的器官,而不是身外之物。少年在脑海里回忆着梦中的自己使用的战法,还有学到的那个男人近身战利用可变形金属手臂的几乎万变无端的技巧,他试着把手套变型,果然,刀,短矛,战锤,长针,月牙,链子锤,狼牙棒,四棱锏,只要意念能想到的,几乎是马上就能变出来,即使是体积不太一样也能行。现在他的招式已经不会被某种单一的兵器限制,大概剩下的就是强度测试和在实战中慢慢熟悉了吧。
这时候,炮弹的呼啸和爆炸声在几里外远远地传来,敌人对二里山阻击阵地的试探性进攻估计就要开始了。少年坐起身子,看来他们昨晚的夜袭起到了一些作用,原来预期在中午左右就能开始进攻的敌人被拖延了起码四五个小时。小武也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就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内务。中间小武多看了几眼一觉起来明显不一样的少年的那两件武器,但是仍然什么都没问。少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只好硬着头皮不吭声,只是把盾牌又背回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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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拳爪手套卸回了腰上原来的爪套里。
两个人手脚麻利地整理了衣服,收拾了铺盖,就拿着饭盒出了帐篷准备去吃晚饭。炮声渐渐变得稍稍密集起来,但总的来说仍然稀稀落落,听着就不是很有劲头,所以也没有人真把敌人的进攻当一回事。少年看见了来会合的燕子和大猫,燕子正亲热地抱着大猫的一只手,仰着脸对大猫高兴地说着什么,完全看不出昨天提到撤退那副消极的样子,后者那张能吓哭小孩的脸上笑得像朵花似的。然后他也看到了消失很久没有跟他们一起行动的胖子,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孔,正在用干巴巴的语气跟一伙也长得奇形怪状,最多是半个人样子的家伙聊天。
这时正是饭点,大锅边上人特别多,排着长队,谈着天说着笑话或者互相贬损,有人还互相动手动脚,隔着队伍你摸一下我的光头,我踢你一脚屁股,嗡嗡地一片人声很是热闹。少年的第二小队五个人很快弄到了晚饭,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盘踞成一个小圈子,就蹲着或者坐着开动起来。
胖子,或者说蜘蛛很自然地就问起他们昨晚的战斗,然后燕子那活泼的声音就巴拉巴拉地讲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小武也不时插几句,少年习惯性地一声不吭,当一个旁听者,大猫默默地递过来一条卷烟,然后被少年拒绝之后就自顾自抽了起来。
少年听着燕子一惊一乍地形容昨天那个狂兽是怎么在她屁股后面猛追,中了她无数发子弹都若无其事,反而把她撵得连滚带爬的情景。可能声音大了点,周围开始慢慢围上来不少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当评书听解决精神需求的无聊家伙,很快五个人周围就坐着或者蹲着三十多人。明显是个人来疯的燕子看见这么多人,说的情节愈发跌宕起伏,到兴头起来干脆站到一块不太高的石头上,少年只看见她手舞足蹈,小小的嘴巴一张一合地口沫横飞,那帮子大头兵都听的入了神,有人连饭都忘了往嘴里送。
在精锐部队里其实没人喜欢你吹自己多厉害多牛叉,而是相反,你越说自己倒霉背运,越是形容被人打的满地找牙,狼狈不堪,这种故事越受大家欢迎。道理其实很简单,你在那种情况都活下来了,还能回来有兴致跟人吹牛,这才是真本事,而且这是宝贵的生存经验,是可以复制的,对当兵的来说比什么都贵重。真正吹嘘或者炫耀自己多么厉害的,周围人陪着干笑几声就散了,大家都是打过仗的老兵,老狗还有某个好日子呢,谁还没有个高光时刻,真当炮弹子弹下次不会找你啊,你就算是铁打的,战场上胡乱一颗流弹可能就把你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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