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翰林院中中本该有他的职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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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菩萨心肠,要不是她,松烟还能再挨十下,万一伤了骨头,那可就瘫在床上了。

等松烟退下,阿宝才问:“他这打就白挨了?”

“自然不是。”裴观摸摸她的头,“这会儿赏他太显眼了,过得些日子,再找个由头厚赏他。”

不论那些人怎么打听,说辞都一样。

因她在梦里,再也没有梦见过大妞。梦中的二人各自出嫁后,就断了联系。

把阿宝也添上,裴三夫人一听就摇头:“这怎么成。”

几个姑娘都在备嫁,挨在一块坐着,先看了几日大伯母如何管家。大夫人对三夫人道:“六郎媳妇闲着也是闲着,一并过来罢。”管家事本是大房接手,该由大夫人跟她两个儿媳妇一道管才是。

陆仲豫还在信中问裴观,没能入翰林院,是否考虑丁忧之后外任。

阿宝急巴巴拿了信,当着裴观的面便拆开看,想看看大妞新婚头几天,日子过得如何。

陆仲豫在信里感叹,若非裴观恰巧丁忧在家,翰林院中本该有他的职位。

连戥子都悄悄问:“大夫人可真凶,她是不是不待见咱们姑娘?”

阿宝一推他,他这才回神:“陆兄预备谋外任。”

二人一个给子侄开蒙,一个学掌家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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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大夫人又当着管事媳妇婆子们的面问:“我听说六郎媳妇在家时,园中都种果子树,池里都养能吃的鱼?”

“就为这事?那我不就成了背后告状的?”一有点事儿就先嚷嚷,可不是她的作为。

裴观一心两用,眼睛在瞧信,嘴上在答她:“胡闹,岂能在信中写这些。”

“他们真就能绝了心思?”阿宝往裴观嘴里塞了个桂圆,就是篮子里拿的,大伯娘给的都是上好的桂圆干,吃着极甜。

陆仲豫给裴观的信倒有好几页,阿宝一眼瞥见,问他:“信里写了什么?有没有写到大妞?”

裴三夫人在大嫂面前,颇有些不好意思,她疏散怪了,倒让儿媳妇替了她。

没一句难得住阿宝,可问完也不见夸奖。

阿宝这才明白过来,大伯母是拿她起头,要削减各处开支。

“大伯母时常把我提起来问话,当着管事婆子们的面让我拿主意。”阿宝本来只是旁听去的,几个未出阁的姑娘才是“真学生”。

“把那个外室提脚就发卖了,孩子也抱走了。”

裴家是家大业大,但二三十人是管,二三百人也一样管。

裴观这一路,确实是一直在为入翰林院铺路。这些日子他收到好些信,都替他惋惜,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翰林院果然单独分立出来,点中翰林便可上朝听政。

裴观不欲让她忧心外头的事,故意扯开话头,问她:“你呢,今儿做些什么?”

大伯母那场戏演得极像,那条街上,人人都当是裴五爷的正房娘子发威。

直到陆仲豫送回礼来,回礼中夹着两封信。

“怎么不成?往后你们房里掌事儿的是谁?”大夫人看了眼三弟妹,要想自己清闲,可不得把儿媳妇给抛出来。

底下那些管事娘子,听见这句,虽面上不露,心底都想三房的六少夫人,果然出身不高,家中不富。

“怎么?”裴观搂住她的腰,问她。

陛下果然在今岁,将国史翰林院分成两处。

还猜测大夫人怎么竟把这个问出来,依着大房三房的关系,总不能是故意给侄媳妇难堪罢?

一封是陆仲豫写给裴观的,一封是原来的卫家姑娘,如今的陆二娘子写给阿宝的。

没想到大伯母头天就将她提起来问话。

“这就没了?”阿宝拧着眉头,看样子这信写得很急,连墨点子都蹭花了。

裴观先还含笑听着,收敛起笑意问她:“怎么前几日,你不告诉我?”

裴观看着信,指节在桌上轻敲。

大妞的信只有一页纸,纸上也只得两句话。第一句是问阿宝好不好,第二句便是“夫君待我甚厚”。

等再过些日子,青书松烟就与陈长胜一样,调到外头当差去。

阿宝立起来答话,她也很坦然:“是。军堡卫所前练兵后种粮,就连国子监中也一样种菜养猪。”

阿宝便一样一样数给他听:“早晨先跟母亲去祖母房中请安,又跟妹妹们去了大伯母那儿听管家的事。”

她也知是大房管事,裴观自来敬重大房,她打定了主意,光带耳朵不带嘴,绝不随意插口。

“自然。”裴观虽这么说,但他情知贼心难死,派人在外头时时留意,一有风吹草动,立时报上来。

阿宝看了裴观一眼:“我原以为大伯母不喜欢我,今儿才知,原来大伯母很喜欢我。”

四房五房虽离了京城,五叔在外头的宅子也卖了出去,可余波未平。陈长胜便见着好几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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