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好一狡猾的兄长)(2 / 3)
事,他便瞧不明白,由他传话,怕传错了。
卷柏空青立时躬身:“咱们绝不敢的,这几日少夫人都没派人来传过话。”
裴观大皱眉头,这种事还是松烟办起来更利落。
她不来,有什么办法,只好再请一次。
“你去聚兰斋,买些新鲜的素点心来。”指了卷柏,又摇头,“还是青书去,就买常买的那几样。”
“哎。”青书答应一声,用跑的出了院门。
裴观又决明把白露叫来:“少夫人这几日在珠儿院中,吃得可好?睡得可香?”
白露来时还着意拢了拢头发,丫头们这几日也要穿白,她本就生得姿容出众,换上白衣更添俏丽。
谁知公子依旧一眼也没看她,先问起少夫人吃饭睡觉来。
“少夫人只头一天差燕草来取被褥,之后……”之后她就不知道了。
“少夫人歇在七姑娘院中这三日,你一次都没去问过安?”
白露眼见少爷生怒,立时跪下。
这话她无可辩驳:“只因后院内不许走动……”外头闹得如何还不知道,各房连丫头小厮都不串门子,只要不当差,就都缩在屋中不动弹。
偌大的花园子,几乎见不着人。
裴观把手一抬:“回去罢。”办事不力,竟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
白露心中惴惴,牢牢记下,往后得给少夫人问安,得知道少夫人每日吃了什么,爱吃什么,睡得好不好。
她被叫走时,满面春风,回到松风院时又耷拉着脸。
立春一看就知没好事,颇有些幸灾乐祸,故意凑上去问:“公子叫姐姐去,是为甚?”
这“许多人”连命都没有了,命脉也无用。
决明瞪大了眼睛,哪儿来人了,根本没有人,公子这叫无中生有。
捧着点心盒子,去了七姑娘院中。
如今既知道是行院出生的女人,大伯当然不肯点头。
裴珠扁了扁嘴巴,好狡猾的兄长。
根本上是一样的。
她取罗袜,摸了一遍针脚,还得更精心些!
又打开她那针线匣子,原来给少夫人做的袜子睡鞋子都是红的绿的,这几天她重做了素白罗袜,都还没功夫奉上去。
白露当然不会答她,瞥她一眼,进到屋中。
换作原来大伯岂肯,上辈子就是骗他们,孩子的生母出身良家,这才入了谱。
自回门那天之后,她只传过口信回去,林府还送了丧仪来,礼备得极厚。派来的人是谁?她得说一说,过几天,婆婆许她回去住些日子。
一母同胞的两兄弟互相攀咬,那点一起发财的兄弟情分,算是咬完了。
“快去。”裴观语音平平,却还不明白,究竟是哪儿惹着她了。外头事了,他满心倦意,只想看她一眼,搂她一会儿。
没有大伯的信,老家不会认这个孩子。
阿宝干脆找了张凳子坐下,细数裴观罪状:“分明说好带我捉鳖的,不光自己去,还瞒着我!外头的事也一件都不说,连口信都没有。”
阿宝看了那点心一眼,连碰都没碰一下:“搁下罢。”
裴五爷还只想把东西卖给张万成,裴四爷却搭上了齐王,他还发梦想要价高者得。
决明一点头:“哎。”
阿宝单手格挡住他,双目清泠泠望向他:“我跟五婶,又有什么分别?”
就连大伯母,也是一样的,用得上她的时候才告诉她,用不上,她便不必知道。
“那五叔的外宅呢?”
裴观没有言语,五叔什么指望也没了,也不再想能谋个官身。
“大伯的人守住玉华堂,我们就在五叔的身上,搜出了那本册子。”
听见院门一响,他拿书掩住脸,那脚步声蹬蹬往书房里来。裴观听着便忍不住翘起嘴角来,这么有劲,看来吃得好,睡得也香。
青书很快买了点心来,决明捧着盒子刚要送到后宅,又被公子给叫住了。
二伯的船是第二天到的,他们又把这事告诉了二伯。
裴长安哪里知道,他先将这消息告诉了裴五爷,裴五又告诉了裴四。
裴观原本躺在躺椅上,坐起来对她道:“还得多谢你。”
裴观翻开册子,当着他的面念了两条,让他知道,他这是预备拿废纸当宝贝,让太子和齐王相争。
事关重大,裴五都不敢把东西放在房中,随身携带着。
“谢我什么?”
大伯这才勉强退了一步。
裴长平裴长安两兄弟,裴长平知道的不多,他还以为是弟弟犯了事,偷了主家的东西。裴长安是听裴老管事醉后说过一句,说是“老太爷手中那本册子,捏着许多人的命脉”
裴观一怔:“大伯母出面这才像是……”像是正房赶走外室,大伯母很是演了一场戏,让街坊四邻都以为是裴家的母老虎去发威了。
“四叔看过,吓得……不轻。”吓了个半死。
宅子也已经交给中人。
反正戴着帏帽出入,也没人瞧见她的长相。
裴观坐到书房中,手里握着书卷,时不时瞥一眼门外,望眼欲穿。
阿宝进门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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