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赠修(裴观是瞎了眼不成?)(2 / 3)
观:“怎么样?高兴了罢?”
裴观早就知道了:“我有什么好高兴?”
“她四处去传林家姑娘不识字,你又一意求娶,岂不是……有些那个……名声”攀附林家、借板上岸,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听话。
“我岂会同一个女子计较。”裴观点着收到的信件,三十人学生去了六部历事,这些日子,同他走得近的,送了好几封信来。
“那你同谁计较?”
那自然是她的父兄。
裴观取出卢深的信,卢深果然似他想的那样,去了督察院。京中大小事,透过他的信,都能看个大概。
譬如已经有御史言官参永平伯教女不严,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动不了根本。再说陛下已经罚过,再参也只会被搁置。
裴观回信给卢深,叮嘱他莫要急躁,这第一本弹劾的奏折,须得石破天惊,才能让景元帝记住他。
林大有不意陛下连这个都知道了,他老老实实回答:“是,裴家的六郎,来臣家提过两次亲。”
裴观等陆仲豫出了门院,才从信匣中取出阿宝新给他写的信来,这信纸用荷叶汁子浸过,露冷香凝。
磕了三个,还待再磕。
于是不等林大有去将裴观请来,裴观不请自来。
“你这荷包是你女儿做的?”
阿宝把这事写信给她所有的好朋友,大妞一封,裴珠一封,裴观那里也一有封。
直到出了武英殿殿门,林大有还在发懵,陛下那是……什么意思呢?要不要再问问裴六郎?
到此时,景元帝疑虑全消。
“红姨,这不是好事儿嘛,还哭什么。”阿宝本来想好了,等她生辰那天要去给娘上香,明日便去慈恩寺,把这大喜事告诉娘。
“月底,这半个月足够六部去要人了。”四处都缺人手,眼见别的部里有人可用,余下的自然会问吏部要人,差不多也就是月底。
还细声道:“大人沾沾唇便好。”
无奈林大有根本就不知道裴如棠是谁,景元帝看他还抬着一张飞毛脸,问:“你可知道裴如棠?”
“舌下有龙泉,杀人不见血呀。那就让宋述礼,再多做几个月美梦罢。”
“怎么?那书没用?”
她是不是……
陆仲豫道:“你这是想将宋述礼的事,交给卢深?”
“不错。”裴观看了眼陆仲豫,还是那句话,“不着急。”他进国子监也才三个月不动,已经促成一件大事,其它的更不能急。
林大有正热得受不住,对着小太监也没架子:“多谢多谢。”但他没只沾唇,一口饮尽,还道,“喝得再多,全出了汗了。”
“讨诰赠没有?你是……从四品,五品以上便可赐诰赠了。”
林大有这才跪在地上,实实在在给景元帝磕了三个响头,这可是陛下亲口赐的诰赠,轻易难得的体面!
既然未授官,那裴六郎便不是有意结交林家的,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连供奉的牌位都能换个更好的,把字儿改过,再给娘好好做个道场。
裴观神色肃然:“轻浮。”写给伎子小妾的东西,岂能拿来与妻子比较。
林大有武英殿前听宣。
有了诰赠,规格就不一样了。
“第二批三十人,你估计何时能送去?”
严墉笑着上前托了林大有一把,林大有还在晕乎,怎么就这么得了恩典?
景元帝笑声传到偏殿,偏殿内等着传召的臣子们,有些低着头等宣召,有些互相望一眼。林大有还真是圣眷日隆啊,升官只是早晚的事。
林大有摇头。
等里面宣他,他大步进去,人到御前,景元帝的目光便扫到他那只荷包上。
“陛下真是好眼力!怪道能百步穿杨!”林大有是诚心赞叹,离得这么远,竟还能看得这么仔细。
林大有是来回南郊祭天,武岗狩猎要用的马匹事宜的,没想到陛下会问他的荷包,低头一看,连连点头:“是臣的女儿做的。”
得亏的没吃茶。
“啧,”陆仲豫拎了就走,“好么,我还当了回吕洞宾,你呀,你就等着再被林家拒次亲罢。”
“我听说,裴家的儿郎到你家提亲?”
“三月初?”景元帝看了眼严墉。
陆仲豫站起身来要走,裴观喊住他:“把你那叠书拿走。”
“让厨房给大家加两道菜,一个大荤一个小荤。”今儿高兴,高兴的时候加菜怎么能吃素,自然要吃肉了!
“怎么一面有绣一面没绣?”
再说上两句,林大有便把慈恩寺中相遇也说了。
“真的?”阿宝一下了学,便听到阿爹送回来的消息,戥子特意等在薛先生课堂外,里头一散,她便冲进来把这事告诉阿宝。
严墉知道景元帝的心意,立时回道:“林大人当时还不曾授官。”
还是先把这好消息告诉阿宝去,她娘是诰命夫人了!
“臣的女儿女工很是寻常,这半个荷包绣了一个月,她说就当两种荷包用。”一个荷包两种戴法,就比别人要多一件了。
心里才刚起一点念头,脑中便闪过十七八句荷花荷叶的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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