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雀(“那个不识字的马伕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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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收下了。

裴珠见她这样,低眉浅笑:“你尝尝这茶。”

料想她不喜欢苦茶,一早起来先泡了龙井,待茶水凉了再加上茉莉花露,饮上一杯满口清香。

阿宝果然喜欢:“这比我在家喝的茉莉花茶要好。”

“枇杷蜜,荔枝饮子都能加进茶中。”裴珠自己是只喝清茶的,但这种果饮凉茶正合了阿宝的舌头。

裴珠早就想好了,若是阿宝是真心同她交友,那她也诚心相待。

这才向阿宝言明,那个荷包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看阿宝一丝都不计较,心中放下块大石,低头又喝一口清茶,眼角眉梢蕴着喜意。

等阿宝看过屋子,便请她去园中船坞摆饭。

“我还没划过船呢。”

阿宝极有兴头,她已经见识过裴家多么大,可真等瞧见那片湖,她还是在心中“哇”了一声。

待走到船坞前才知,是造成船样的屋子,还有个船头,系着绳索,假借船形。

裴珠引她上去,指指另一边:“等用完饭,我们坐这个船到藕花洲去。”

船坞中摆上小桌,丫头们一道一道上菜。

这回阿宝除了吃到八宝鸭子,又尝了十几道新鲜菜,荔枝芙蓉肉竟比八宝鸭子还好吃。

她本就喜食猪肉,这肉正正方方的一小块儿,搁在茶碗大小的温盘中。温盘底下用滚水热着,从厨房端出来,掀开盅盖儿里还在热气。

阿宝咽了口唾沫,怎么只有这么一块啊?这不得配上米饭吃半盘子么。

八宝肉丸是清汤炖的,不剖开丸子时喝汤,这汤是一种滋味儿。等剖开丸子,丸子中的肉汁混进汤里。

此时再喝汤,又是另一种滋味儿。

燕草眉目一垂,裴珠也是神色一滞。

乔盈娘不时拿小扇扇风,借着打扇往船坞看去。

阿宝看裴珠吃,她也尝了一点儿。

都是别人或明或暗,绕着各种弯子来问的,偏偏坐了半天,阿宝除了那句“你哥哥没你好看”外,一个字也不提。

“我们公子昨儿回来,听说今儿七姑娘要请客,差我给送了银子去。”白露规规矩矩答道,这本来就是公子疼爱妹妹,是件好事。

既是满京城传的马伕女,乔盈娘心中便暗暗松了口气,裴家不论聘哪个,都不会聘个不识字的女孩儿。

此时却笑意盈腮:“我自不会见外的,八妹妹还小呢。”

宁家那个的倒了霉,是又来了个新人?会是哪一家的?

就听船坞中传出阵阵笑声来。

燕草只听见自家姑娘道:“那你哥哥还挺大方的,待你也好,你真有福气。”

却偏偏在这时,瞧见底下石道上一人的身影:“那是不是……叫白露的丫头?”

一个月拿五两顶了天,她又爱画,银子大半用来买颜料,突然拿出这么大笔钱来请客,大家都有些好奇。

“我回公子院中取东西去。”裴观虽单住在留云山房内,但园中还是有他的院子的,白露这么说倒也挑不出错来。

“我哥哥知道我要请客,特意补贴了银子给我,好让我办个像样的宴席招待你。”裴珠说完这句,已是双颊飞红。

请的是谁?不会是……未来的六嫂罢?

白露抬头,瞧见了几位姑娘,她既看见了人,便不能不来行礼,几步上阶,行完礼道:“六姑娘八姑娘好,乔姑娘好。”

她瞥一眼燕草,燕草会不会做?

裴老六这哥哥当的,真比卫三要强得多了。

乔盈娘知白露,白露也明白乔盈娘,二人连目光相碰,又别开。

“八妹!慎言!”裴瑶先是喝住这个嫡出的妹妹,跟着向乔盈娘微微一笑,“盈娘莫要当真,珂儿是有口无心。”

裴珠用了两口已经吃不下,但看阿宝胃口好得很,就陪坐着,挑几筷子吃而已。

她摇摇头:“也不是,寻常都是份例菜,想吃大菜自己到厨房去加,这是专为了你来,我特意办的宴席,是我哥哥……”

乔盈娘听见,摇着扇子的手一顿,裴六郎特意给妹妹送银子请林家女?

乔盈娘失了兴致,只是此处确实凉快,她扇子也不摇了,安心吃心来。

裴珂叫住白露问:“你知不知道七姐姐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办宴席?”

阿宝忍不住了,问裴珠:“平日你在家吃饭,就这么多菜么?”

三人也带着几个丫头,在假山上摆下茶点,装作是在山上亭中乘凉,却站在高处悄悄窥探船坞究竟请了什么人。

该说的说了,该懂的没懂。

祖父身子好得多了,家里头也不再草木皆兵的,有了新鲜事儿瞧瞧热闹总行罢。

裴珂一听也有道理,乔盈娘却说:“咱们不过远看看,只要不是摆饭的时候去,有什么打紧的?”

“怎么?”阿宝问。

二人坐在船坞中慢悠悠用饭,船坞后的假山凉亭里,四房五房的姑娘们也来园中消暑气,其中一个指着船坞:“那就是七妹妹请的女客罢?”

最后一道是冬瓜脯。

乔盈娘却知,白露也是来看裴珠的“娇客”的。

“还真是白露啊。”裴珂笑道,“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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