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折取丹若花,榴子何能得)(2 / 3)
如今钱和人都可惜,好肥肉落到别的狗嘴里了。
阿宝一坐下,就给韩征使眼色,意思让他找个由头,出去会儿。
韩征屁股一动不动,被阿宝又瞪一眼,这才立起来:“我回去……取个东西,我马上就回来。”
裴观微笑点头:“韩兄不必急。”
兄妹二人互使眼色,裴观都看见了,他情知她有话要说,等韩征一离开凉亭,他就一抬手,打开了水墨折扇。
松烟会意,他找由头比韩征讲究:“公子,我看茶不够了,去添些水。”
戥子站着不动,裴观便知她是阿宝的心腹丫环。
扇柄一收,他先问:“林姑娘要说什么,请说罢。”
“你怎么知道?”阿宝惊奇,这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连她要问他话都猜着了,果然是天下第三聪明人。
“我是有个要紧的事儿要问你。”
“姑娘请说。”
裴观心里还颇好奇,她这么个小姑娘,摆这个阵势,能有什么大事要问?
“我问你,你那个朋友,就是骑枣红马的那个,陆仲豫!”阿宝描述一番,“他定亲了没有?”
裴观笑意一收,凝目望向阿宝,她怎么突然问起了陆仲豫。
难道她拒亲,是因为……
脑中滚过一遍,心头立时清明:“林姑娘是为另一位红衣姑娘问的?”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却眼睛一阖,默认了。
搁在篮中,又让丫鬟送到门房,叫小厮送到卫家去。
于是她站起来,又到石榴树边,摘下枝上一朵开得正好的石榴花。回到亭中递给裴观:“送给你的,多谢你啦。”
裴观一看花篮,就知是小女孩儿在打暗号,见她眉目中分明为朋友担忧,一时有些好奇:“林姑娘是说了实话,还是说了谎话?”
裴观以袖覆手,接过榴花,看看她,又在心中摇摇头。
裴三夫人知道儿子今日出门是去韩府。
大家族中只要儿子出息,并不计较嫡庶。
“她是在故意使坏!”
林家姑娘这意思,难道是让儿子不要心急,再等一等?
过早的摘下了石榴花,自然就得不到石榴果。
松烟又道:“林家姑娘,还送了咱们公子一枝石榴花。”好好的带回来了,还插进了雨过天青色的小花插中。
“陆兄在家排行第二,家中一共兄弟三人。”
她已经拒了他的亲事,却还要送他一只榴花。
一块乳酥吃完,他饮茶漱口,拭过嘴角。
反正裴观也知道了,见瞒不过,阿宝干脆说实话,又给他添了块乳酥:“你把你知道的,悄悄告诉我,我绝不传进第三人的耳朵里。”
“石榴花?”
罢了,她必不知道折取榴花是什么意思。
裴观无言,他略皱起眉头:“这……”岂可议论人的家事。
裴观微微叹息,他“说人话”:“陆兄的兄长比他只大一岁,却已经成亲有子,陆兄的
裴观接过一块,送到嘴边咬上一口,确实酥香,但比自家府里做的,香味儿还是要差着些,下回让母亲给她送一盒子来。
“据我所知,陆兄家中尚未给他定亲。”上辈子陆仲豫与哪家姑娘结亲,裴观不记得了,他若连这个也能记得,才算古怪。
“可书里不是说一般骨血,莫较庶嫡。偏憎溺爱,悖矣谬极!”
上一世替她挡灾,这一世阴差阳错又替她避去祸事,还真是应了那一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这般行事倒与她父亲如出一辙。怪不得母亲喜爱她,如此人品岂能不爱。
裴三夫人缓缓吐口气儿,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阿宝还是盯着他:“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别跟上回似的,什么巧啊拙的……”
“陆家是名门大族。”裴观淡淡看她一眼,“但陆兄非嫡母所生,他的两个兄弟,倒都是嫡出。”
她耷拉着肩膀发愁,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告诉大妞。得把陆家这些事细细告诉她,到底如何,让大妞自己决定。
“折取丹若花,榴子何能得”
韩家搬家,裴三夫人人虽未到,礼却到了,陶英红还回了两篓鲜果给她。
阿宝长长叹口气儿:“哎。”
林家人表达谢意的方式,便是给你添菜,安排好吃的。
她自己半懂不懂,倒为了别人叹息,一抬脸,才想起自己这回欠下裴六郎两个人情了。
“自然是实话,我岂能代她决定。”
待儿子一回来,她就把松烟叫到正房,问他:“公子今日出门,怎么样?可曾见着什么人?”
“没有,就是些平常事。”松烟也没听见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公子还用了两块乳酥,吃了些鲜樱桃,是笑着回来的。”
“姑娘已经学了《女千字》。”裴观一听便知出处,他笑道,“京城中人,谁也不能说陆兄的嫡母不疼爱陆兄。”
但有些事,一两句如何说得完。
“那他们说些什么?你往细了说!别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嫡母为陆兄相看三四年,没一家能定下亲事。”
难道是那个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