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睚眦必报的道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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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傅清宁之所以知道,也是源自于幼年时候的那些经历了。

坊间长大的孩子见多了这种事情。

且不说家里面过不下去的,连吃饭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有些做爹娘的没心肝儿,还会教唆着孩子去外头干这种勾当,就为了讹那点儿银子回来。

一家几口人,其实讹别人一回,都够一家人好久的吃喝用了。

再不然,据傅清宁所知道的,还有好些人是专门养着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就是叫他们在外头干这样的事情的。

坑蒙拐骗,甚至是偷人钱袋。

因为是小孩子,寻常情况之下,是没有人防备着的。

便正如傅子谦这样。

没心眼,一见是个孩子,也就心软了。

哪怕是讹不到人,也能哄些碎银子回去。

徐嘉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傅清宁坐正了身子,面上也是一派严肃。

傅子谦观她神情,下意识去看徐嘉衍,然后发现徐嘉衍是根本就没有瞧他的。

他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不由自主的坐直起来:“阿姐……你是生气了吗?”

“那倒不是说要同你生气。”

他问了一声,弱弱的,实在没有什么底气。

傅清宁也不是想吓唬他,就回了句不是,稍稍把语气放柔下来,也试着平缓面色:“二郎,你得学会心硬才好啊。”

傅子谦啊了一声:“可是阿姐,那个孩子也就……”

“他固然是只有六七岁的年纪,真是太稚嫩了,瞧着怪招人心疼可怜的,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身上又脏乎乎,抹个眼泪哭一场,怎么能叫人不心软,是吧?”

傅清宁根本就没再叫傅子谦把话说完,径直就把话给截了过去,替他把后面的给补全了。

傅子谦讪讪的收了声。

徐嘉衍这时才帮腔道:“他惯常做这种事的。”

“什么?”

傅子谦恍惚之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怔然着又问了一遍:“表哥说那个孩子?”

徐嘉衍点头说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拦了贵人的马车,惊着了贵人们,有人下去质问呢,他怎么不害怕?

既然是不害怕,那便是习以为常了,所以素日里这种事情是他做惯了的,肯定是不会害怕的。”

他一面说,又摇着头叹了口气:“我少时在凤阳府,偶尔在街上也会遇见类似的事情。

有些人专门收养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就是教唆着那些孩子干这种勾当的。

骗的就是你这样的良善心软之人。

当然了,偶尔也会有风险,因为贵人车架,未必全都是似你这样不谙世事的年轻郎君或是小娘子在,若遇上那些有经历的,一眼就能看穿这些小把戏。

不过有些也懒得追究计较。

再了不得些,送去官府,反正也跟背后指使的人没有关系。

几岁的孩子哪怕是进了官府里去,府衙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况且又能够怎么样呢?

所以下一次,他们还是会继续做的。

而且你看,明明是他拦了我们的马车,惊了咱们的车架,难道是我们撞了他,是我们的错吗?

他是上来讹银子的,见势不成,装个可怜委屈,你心软,不照样也给了他银子。

一两银子嘛,咱们这样的人家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只怕你出门去喝个茶听个戏,花出去的都不止一两。

但他拿回去,够一家人活很久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

傅子谦瞳孔一震,眼睛都瞪圆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傅清宁无奈得很,摇头又叹气的:“你养在高门里,不谙世事,当然不知道这些。

我是在坊间长大的,表哥以前小的时候也总往外头跑,见得多了,所以知道。

天下之大,什么奇人怪事没有啊?

这种又算什么呢?

所以我才说你呢,心肠还是要硬一些才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的道理,你怎么出一趟门,全都给忘记了呢?”

“我不是忘了,只是那孩子实在是……”

傅子谦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徐嘉衍眼下已经知晓傅清宁的用意,便帮着她教导起来:“固然你就算是知道有这样的事,见了那个孩子还是会心软,觉得他可怜,不管是他爹娘教的,还是养着他的人教的,总归他是无辜又可怜,被人给利用着来干这种事儿。

说不定一个弄不好,还会挨一顿毒打,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好脾气。

所以你还是会给他银子,对吧?”

傅子谦喉咙发紧,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可如此想,你才是大错特错了。”

徐嘉衍继续又说下去:“他是为恶的人,对这样的人心软,这算什么?

他上来要讹你的银子,你不说跟他计较一番,反倒白送银钱给他?

你阿姐的意思,是叫你别这么心善,也别这样不肯计较。

固然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银子对你来说也不值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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