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大祸临头(1 / 2)
这没什么不明白的。
有的人生来有野心。
就好比昭王荣王之流吧。
徐嘉衍在外头行走的久了,或者说,他在升王府往来行走多了,慢慢地也知道一些事情。
早在先帝御极之初,昭王和荣王的父辈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其实那个时候诸王谁没有动过心思?
高台宝座,诱惑力实在太大。
先帝那时候接来的本身就是一个烂摊子,那时候还是傅融保着他,才坐稳帝位。
杀伐决断,除了先帝之外,傅融不也是吗?
连诸王都敢斩杀,因为皇权特许。
说白了,大梁动荡不安,是因为诸王野心勃勃,谁都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先帝从那个位置上掀翻下来。
至于荣王和昭王的父王,老一辈的王们,能从昔年动荡之中存活下来的,并不是没有野心,而是被吓破了胆。
先帝雷霆之威,傅融更是常胜不败。
哪怕是诸王联手,兴兵作乱,都没能在傅融手上撑过十日。
兵败城破,亲王之尊沦为阶下囚,自杀的有,不肯服软不愿意低头,负隅顽抗的,被傅融亲手斩杀的更不在少数。
当年血流成河,大梁各地被染红一片,竟然都是宗亲的血。
也正因为如此,老荣王和老昭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呢,就先铩羽而归,倒乖乖依附着先帝,不敢轻举妄动了。
后来先帝倚仗傅融平了四处叛乱,稳稳当当的坐高台,又想着他杀了太多同胞手足,要做做样子给天下人去看,便又开始善待宗亲,甚至是厚待宗亲。
老荣王和老昭王得了晋封,连礼遇都比寻常亲王规格还要再高出一些。
到了现在,荣王也好,昭王也罢,才会生出这些心思来。
归根结底,这是根儿上带来的。
其实宗室亲王之中,要说真的没有那样的野心,徐嘉衍是断然不信的。
若然有机会,谁又不想试上一试?
这样的道理适用于皇室宗亲,当然也适用于朝臣勋贵,甚至是平明百姓之家。
赵子曜是有本事有能力的,过去那么多人被赵子明以嫡子的身份压着抬不起头,他又要避其锋芒,也不愿意在家里跟赵子明争一时的短长,所以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始终不发。
倒叫赵家人觉得他是个与世无争的。
实际上他真的是吗?
他要真的是,就不可能应承下宁宁那么多事儿了。
朝堂政事,又与他赵子曜有什么相干的呢?
徐嘉衍指尖按在眉心处,揉了两把,上了些劲儿:“他是跟你说起来了入朝堂的事情?”
傅清宁摇头说没有:“你觉得他那样的人,会把这些话挂在嘴上,直截了当的跟我说吗?”
那当然是不会的。
往往野心可以大,但绝对不能嘴上也把那些心思说的太大。
锋芒毕露,容易找惹祸端。
徐嘉衍心里就大概有数了:“那他可能是惦记着皇商的差事了。”
说到这儿,他啧声咂舌,稍稍顿了顿:“要真让咱们两个猜中了,那赵子曜的心思可是够深的。
说不定当日都用不着你费尽心思找上他们家,还惦记他家里的那些茶庄窑口的资源,觉着能给你摆现成的,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现在看来,他说不定都会主动找上你。
毕竟你能给他提供最大的帮助,是吧?”
那倒也是。
傅清宁说句话的事儿,他能省多少的麻烦啊?
但这皇商不皇商的……
傅清宁皱了皱眉头:“我在凤阳府的时候也听说过,户部每五年会重新选一次皇商,主要是天下贩盐那些。
因为朝廷不许贩卖私盐,一旦被抓到,是要判重刑的。
再有运河上走官船的货,对外往来贸易的瓷器丝绸一类。
但是据说这里面的油水并不大,还不如自己做些正经买卖。
譬如要是把瓷器茶叶的生意真的做大了,自己往外售卖,赚的可比这要多得多。”
那是自然的了。
毕竟皇商皇商,是给朝廷办差事,轮不到自己当家做主,更轮不着自己赚大头。
所有的账目全都要经户部的手,还要户部来核查,最后还得交内府去最终审查。
如此翻来覆去的筛好几遍,谁也别想在账目上头弄虚作假。
既然丁是丁卯是卯的,那就确实是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早些年前,甚至还有得自己往里头赔银子的呢。
这里面的说道可多了。
因为内府和户部的主事官员,相关人等,很有可能会内外勾结起来,克扣下一层又一层。
反正到最后账目上是多少,实际上根本对不上账。
那这笔账算谁的?
总不可能是户部和内府的官员们承担下来。
要么是做皇商的人家把银子补齐了,这事儿揭过去不提。
要么就是内府和户部一起,报给皇帝知晓,到时候降罪责罚,抄家灭门都是轻的。
所以这不是什么好差事。
得看人脉够不够硬。
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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