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楚云飞大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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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暗器?”邝琏凑上来看,只见那人的胸膛好像是给利爪抓伤,又好像是给匕首划伤一样,每道伤痕之间,距离都差不多,整整齐齐,排成两个半球形,就像一双巨大的魔手上下合罩,罩在他的胸瞠上,但细数伤痕,却有十余条之多,显见不是指抓伤,而且人的指力,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厉害,正在此际,忽又听到冯瑛奇惊叫道:“爸爸,人头!”冯瑛奇少不更事,一时好奇,打开了怪客的草囊,两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皮球般的滚了出来,血腥气味,中人欲呕。冯广潮骂道:“你好不懂事,怎么好胡乱打开别人的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忙把人头放回草囊。钟万堂仍在凝神替那怪客敷药,冯广潮道:“有得救么?”钟万堂道:“各家各派的暗器,我没有见过也听说过,只有这种暗器,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淬练暗器毒药,不是孔雀胆就是鹤顶红,恐怕很难救治。我只有用夺命神刀的解药一试,仗着周大侠深湛内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怪客给敷上药后,鼻端气息渐粗,只是人还未醒。冯广潮屈着一膝,恭恭敬敬的替他换了胸衣,揩干血迹,这才吁了口气,对冯英奇道:“孩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你的师祖!”冯瑛奇道:“广潮,你的师傅六合枪余大桩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又有一个师傅?”冯广潮苦笑道:“也许我称他做师傅有点僭越,我只是他的记名徒弟,英儿,你先跪下来磕三个头,师祖虽然昏迷,礼仪却不可废!”冯英奇如言磕头,唐晓澜也跪在一边低声缀泣,冯广潮扶他的头道:“好孩子,不在周伯伯疼你,你倒真是性情中人。”邝琏听了,更加奇异,这个怪客,被钟万堂称为“大侠”,却是唐晓澜的“伯伯”。而且这个怪客看来不过五十左右,比冯广潮也大不了多少,却又是他的“师傅”。

冯英奇磕完三个响头,站了起来,冯广潮这才说道:“你的师祖名叫周青,是天山剑客凌未风的记名弟子!”邝琏吃了一惊,心想,怪不得如此厉害,重伤之后,随手一震,还能把我撞得发昏!

冯广潮又道:“康熙初年,凌未风被同门师兄楚昭南率众围捕,关在西藏拉萨的布达拉宫,后来得一个清廷武士之助,逃出生天。凌未风为了报答他,就教给他一路追风剑法,认他为记名弟子(不是正式收徒)。这个武士就是你的周师祖了!”这段掌故,武林中的前辈大多知道,(按:详见拙著《七剑下天山》)冯英奇却还是第一次听,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想不到自己父亲,竟是天下闻名的天山派前辈剑侠凌未风的旁支。

冯广潮呷了口茶,又对邝琏说道:“亲家,不是我多年来一直瞒你,只因你是个老实人,知道了反而担惊受怕。凌未风隐居天山,清廷奈何他不得。周青可是清宫三十年来所要追捕的钦犯!”钟万堂笑了一笑,说道:“周大侠此言差矣,我避仇家,轻易都不敢在江湖露面,这十多年来我也几乎闷死啦!”冯广潮顿了一顿,续道:“亲家,今夜你都瞧见了,我也不必瞒你,就都告诉你吧。看来周老师一定是给强敌所伤,追骑早晚会到,我把你的外孙女重托你了,你带她们出走!你是个安份守己的武师,江湖上知道你的也不多,清廷也不会注意你!”邝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两个家伙说的那个人就是周青。”当下慨然说道:“亲家,这是什么话来?我虽息武务农,也还是条热血汉子,咱们有难同当,追骑若来,暗们合力闯出去!”冯广潮微笑道:“但愿能闯出去,只是不怕亲家生气,凭着我们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只怕难以抵御强敌,邝琏见周青尚且如此,情知所说不虚,叹口气道:“那么天一亮我就带玻儿琳儿到滦川去找我的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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