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添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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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刚发现陆泠泠的真面目时,现在的陆潇潇显然沉稳了很多。

几人吃了饭之后,便各自回家,陆家的人由于很害怕陆潇潇再惹出什么事来,亲派了车来接,便只剩下了程蕴初和温鱼两人。

温鱼今天吃的有点撑了,两人慢慢回家,温鱼轻声道:“还没有正式贺你新婚。”

程蕴初道:“还没到那时候,四天后再祝吧”

温鱼突然发现,程蕴初是一点也不紧张,她觉得一般姑娘家成婚之前都多多少少有点紧张有点恐慌的,但是程蕴初身上完全看不到,她身上有一种老僧入定般的沉静。

温鱼顿了顿,说:“你似乎不太紧张。”

程蕴初疑惑道:“为何要紧张?”

温鱼想了想,说:“毕竟成婚是大事一件,我感觉一般人都会紧张。”

程蕴初说:“若要说紧张,也该是宁也紧张才是。”

温鱼一琢磨,觉得按这两人的性格,的确是宁也紧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两人慢慢到了岔路口,温鱼和她告别,程蕴初这时候才忽然道:“小鱼,谢谢你。”

温鱼一脸茫然,“谢我什么?”

程蕴初却什么也没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温鱼没明白她在谢自己什么,但看她已经走了,总不好再贴上去问,便也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

顾宴一直到翌日清晨才回来,温鱼正吃着饭呢,他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吃饭。

温鱼戳了戳他的脸,说:“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外面有狗啦?”

顾宴没听懂,眉心微蹙:“狗?”

温鱼乐颠颠的,摆摆手说:“狗就是你。”

顾宴:“……”

若是放在从前,断然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但这个人是温鱼,所以一切都没关系。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温鱼歪了歪头。

顾宴却并不回答她,而是倾身向前,一手轻轻按住温鱼的后颈,将她的头压得微微前倾,他俯身侧首,闭上眼睫,在温鱼惊讶的目光中,吻住了她。

一吻毕,温鱼试探着望向他,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顾宴顿了顿,“为什么这么问?”

温鱼抵着顾宴的肩,两人靠得很近,她说话时语调是轻轻的,也很委婉,“因为每次……你有感情波动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出事了,嗯……来,告诉我,谁又快死了。”

顾宴:“……”

他沉默片刻,将她揽得更紧。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温鱼的时候,小姑娘瘦的跟一把豆芽似的,只有那双眼睛,那么亮,那么好看,后来她当了大理寺的仵作,当面对那么多案犯时,她也总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为无辜者伸冤。

可是,假如有一天,她看见了自己,当她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样子时,她会怎么样?

当她发现自己其实阴险狠毒、为人不忠不孝,她会如何?

温鱼虽然并不知道他的情绪从何而来,但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便道:“顾宴,其实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如果是有些一些事情,你必须瞒着我,亦或者说……有些事情,你觉得你做了我会不高兴,那就没必要了。”

“什么?”

温鱼从他怀里坐起来,正色道:“我是相信你的,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你如果因为顾忌我的想法或感受,而畏首畏尾,那其实大可不必,我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顾宴望着她,望向她的眼底,这种最赤诚的信任,足以抚平他所有的暴戾和不甘。

想到此,顾宴淡淡道:“半个月后,陛下要携众皇亲去行宫避暑。”

温鱼眼珠子一转,“你要造反?”

顾宴:“……没有。”

顾宴说:“届时会带长公主前去,昨日,陛下与我相商,要在行宫时,刺杀长公主。”

温鱼募地顿住了,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顾宴看起来郁郁寡欢了。

长公主不仁不义,凶狠恶毒,但毕竟是他唤了二十年的母亲,陛下把此事告诉他,其实并不是要他去做什么,而是让他做出选择。

温鱼摸摸他的脸,说:“那你怎么办?”

顾宴说:“我答应了。”

“这一切,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他轻声道。

……

四日后,凌晨。

温鱼天还未亮就爬了起来,她实在是不太明白,又不是她成婚,为什么她要这么早起来。

温鱼抱着小发财猛打瞌睡,外面的影二敲了三次门,她才顶着一张死鱼脸穿好衣裳开门。

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活像被哪个小妖精吸干了似的。

影二说:“大人已经去宁国府了,你还不走么。”

温鱼闭着眼睛说:“我后悔给她添妆了,我就去吃个席行不行?”

影二说:“不行。”

温鱼长长的叹了口气,游魂一般洗漱,僵尸一般坐在了梳妆镜前,为了不让只有她一个人早起,她还强行把小发财也薅起来了,给她梳头的是个老嬷嬷。

这个老嬷嬷在大理寺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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