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拜高踩低(1 / 2)
因为案子现在其实还没多大头绪,所以温鱼和顾宴也只是简单聊了聊而已,说实话,陈巧巧这个人……是真的很不讨喜。
假设说,按照顾宴的说法,凶手就是个笨逼而已,他的想法是弄出这么一个神神鬼鬼的现场,就能让众人感到害怕,毕竟一旦害怕了,就可以不报案了。
难道这个凶手现在应该挺慌张的。
人一旦慌张起来,有时候就会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温鱼想着想着就慢慢困了,临睡之前又想起了嘉成。
老实说,嘉成实际上是这样有点极端,但又有点幼稚的性格,温鱼是并不意外的。
一个人被养成了什么样,性格就是什么样,这是注定的事情,就像程蕴初,她从小背负着仇恨,父亲善良但懦弱,她心里计划着复仇,边可以花上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谋划。
并且因为家族原因需要藏拙,她还可以把自己的本性也一并藏起来。
温鱼和程蕴初接触下来,便觉出她实际上有些清冷,也许是因为大仇已报,并不把很多小事放在心上,很多时候显得风轻云淡。
但嘉成和她不一样,嘉成的生活就像是现在屋檐下,一面是阳光一面是黑暗,一面是陛下对她的宠爱,一面是生母的苛待。
左右拉扯,所以她有时可以娇纵,有时却又卑微到了尘埃里,久而久之,便会下意识的把旁人待自己的好都归纳为自己的凄惨导致的。
说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其实温鱼一开始调查玫贵人之事时,就没往嘉成身上想过,理智上来讲时间对不上,更何况她如果要动手,以她和玫贵人在宫里的地位来看,她弄死玫贵人其实易如反掌。
完全没必要用这么扭曲奇怪的办法。
……
翌日清晨。
温鱼照例重勘现场,屋子里的血迹已经完全发黑,苍蝇成片的在屋子里飞来飞去,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古怪气味。
温鱼喃喃道:“血是鸡血,按这个量,起码是两大桶,到底什么人能搞来这么多血,又不是从御膳房搞来的,可这宫里又不养鸡……”
反正总不可能是现宰的。
除了血之外,福乐宫里可以说是一干二净,不是说字面意思上的干干净净,而是说着屋子里几乎就找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无论是梳妆盒还是床铺、衣箱,看起来很非常正常,衣服、妆盒里的东西,能看出来都是宫里的东西,没有半点可疑的,屋子里甚至连一本可以传情的书没有。
看着看着温鱼都忍不住怀疑了,嘉成所说的情郎,是真的有这个人吗?这两个人既然敢在宫里……那个啥,怎么就一点能寄托感情的东西都没有了?
难不成是纯肉体关系?
那好像太刺激了一点。
福乐宫的宫女太监们,因为出了事的缘故,本来是要全部否安置到慎刑司去的,但是因为案子还没查清的缘故,都安排到冷宫里去住着了。
福乐宫的宫女太监并不多,就算是把外院打扫的也加上,才不过十二人而已,温鱼盘问了几句,那些外头打扫的基本都可以忽略掉了,因为他们属于那种,不管是哪个主子,反正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而已,对别的事是一问三不知。
外院的这些人都去掉之后,基本上就剩下三个人平常和陈巧巧有关系了。
一个是掌事宫女花穗,一个是贴身侍女小蓝,一个是掌事太监小印子。
平常也只有这三个人跟陈巧巧有说过话了。
前天晚上,也就是案发当天晚上,小印子在门外守夜,他说他一点声音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他还说陈巧巧平常就脾气不好,自从一年前被陛下下令囚禁之后,更是如此,碰上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要打骂他们的,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有什么办法。
侍女小蓝和花穗也在下人房里睡觉,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三个人的回答看上去都挺正常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有些问题,一起说的时候往往是显现不出来的。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三个肯定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回答。
这一点温鱼毫不意外,有时候就是要让别人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再来寻找破绽,如若不然,她昨天就会吩咐分开关押这几个人。
按照他们三个的说法,他们三个都是在睡觉,一点声音都没听见,温鱼就不理解了,这是睡了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半点声音都没听见。
但小印子虽然说问话的时候满头虚汗,但就是咬死了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温鱼本来是想直接从小印子开始,分开审问,逐个击破,但是和顾宴对视一眼,随即突然就换了个主意。
倒不如换一个办法。
她看向底下跪着的三个人,然后忽然看向了花穗,问道:“这宫里的所有人的月钱,都是你负责发的吧?”
花穗的年纪比他们都大了些,也稳重一些,但是面对顾宴这样的大人物还是有点紧张的,虽然说她也有些疑惑这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转到这里来了,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答道:“那些都是内务府的定数,奴婢的月钱是一月十两,小蓝是八两,小印子也是八两,至于那些外院的每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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