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安王作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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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鱼神色淡淡的,只抬了抬手,“押下去吧。”

很快便有官差把李燃押走了,温鱼叹了口气,心头万般情绪复杂。

对背后之人来说,让李燃痛苦的过了这么久,是件十足痛快的事,可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李老伯的确是个为人心善的,他什么也没做错,一个老人却缠绵病榻,痛苦了几年。

还有沈莹,沈莹虽说是动过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伤不到谁,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以如此悲惨的方式死去。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对错难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杀李老伯和沈莹的凶手才是。

温鱼站起身也往外间去了,恰好这时,丞相府的人把春杏的供词也送了过来,那管家的确是个能人,供词并不冗长,应该是他把能用的信息都挑了出来。

目前可知的是,春杏大约是沈莹死的五日之前遇见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身黑衣,在琳琅阁后面的小巷中与她见的面,浑身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清,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眼皮是耷拉着的,但是感觉眼睛好像挺大的,就是个感觉相貌会比较普通的人。

那个人个子挺高,说话时声音低沉,只说让她在指定的日子,把药放在沈莹的茶水中便好。

至于原因,春杏是个丫鬟,但她其实也挺嫉妒沈莹明明家境贫寒,却能得了丞相夫人的青眼,还能来丞相府当客人,她也早就看不惯沈莹了。

供词里还说沈莹对她各种颐指气使,让她做这做那,言语之中已然有了成为未来三少夫人的派头,不过这些也就是看看就好,春杏想必是知道这供词肯定会先给虞夫人和虞丞相过目,所以会在言语中刻意抹黑一些。

至于别的,倒是真的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春杏是真的蠢。

沈莹在虞家出了事,不管是什么事,是贞洁有失,还是性命之忧,她就算只是没来由的高热发烧,春杏作为伺候她的丫鬟,都是讨不到好的。

就算沈莹这次真的没查出来,被囫囵盖过去了,春杏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被打发到外院去罢了。

……

午后。

顾宴准备进宫一趟,可才刚上马车,便阴雨绵绵,将车帘打得噼啪轻响,风里添了些许凉意。

他到了宫门口,自然有太监前来迎接,殷勤的替他打着伞,往永宁殿走去。

永宁殿是诚王的宫殿,那处地方倒是极好,整个殿宇都在湖边,依湖而建,虽然不及宫中的其他宫殿那样雄伟壮阔,但也别有一番雅趣。

大太监一边给他撑着伞,一边把情况都说了,道:“这中午的时候,诚王殿下在湖边戏耍,谁曾想竟然一时失足,跌进了湖里,现如今高热不退,呓语不断。”

顾宴眉眼疏冷,淡淡道:“是么?诚王殿下上回在围猎场受的伤还未好吧。”

大太监哪里敢搭旁的话,只陪着笑脸说:“旁的,就不是奴才可以猜测的了。”

诚王从小就是不受宠,也恰好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母妃早亡,所以前头平王、瑞王、安王,三个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几乎就是忘了他,他也算是平平安安过了这十年。

可这两年,有关顾宴的身世疑云不断,陛下完全没有要立储的意思,平王又莫名其妙死了,瑞王和安王正是惴惴的时候,可不是见了哪个皇子都觉得有问题么。

只是可怜诚王这样小的年纪了。

顾宴随大太监步入殿内,殿内药味弥漫,一个小小的人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着。

顾宴进来时,恰逢安王和瑞王从内殿走了出来,见着顾宴,敷衍的拱了拱手,道:“璟王也来了。”

顾宴懒得搭理他们,本想直接去看里面的诚王,可谁曾想安王非要作死,他长臂一横,挡在了顾宴面前,阴阳怪气道:“这不是父皇亲封的璟王么?”

瑞王但笑不语。

顾宴冷冷的看着他,一丝情绪都欠奉。

没人捧哏,安王肉眼可见的有点尴尬,他单手捂拳轻咳了一声,继续阴阳怪气,道:“诚戟年纪尚小,又先是被你在围猎场误伤,现下又掉进了湖里,不管怎么看,这都跟你有点关系啊,说不定……是你身上的晦气,不小心传到了诚戟身上。”

瑞王:“……”

他看了眼顾宴,明智的选择不开口——眼前这位可是就连之前颇受重视的平王都敢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人,安王这出头,实在是蠢了点。

顾宴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歪了歪头,说:“顾荣安,你母妃平常都喂你吃的什么?”

安王顿了顿,他抬了抬下巴,“与你何干!”

顾宴动了,他单手摁住安王的肩膀,明明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手上却悄悄发力,直让安王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安王咬牙道:“这可是在宫里!你要大打出手不成!这可是犯了宫规的!”

虽然不合时宜,但现在瑞王的确有点想笑了。

顾荣安这个蠢货,简直就是他夺嫡之路上的最大乐子,每天看着他自信满满的犯蠢,瑞王当天都能多吃两碗饭。

对顾宴来说,宫规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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