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亲手掐灭那束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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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武的脸憋的通红,显然易见他被气的不轻,但是却找不出什么词来反驳。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们为什么觉得是我?”

温鱼淡淡道:“因为你太明显了,你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有嫌疑,反而非常有嫌疑。”

说白了,张子武其实是太自负了,他心里怀着对大理寺,对福正的恨,所以就无法控制的,想要站在主导的位置去戏弄他们。

“正常的茶楼小二不会闲的没事招呼这些有的没的,而且茶楼的生意其实一般,并不太需要你,并且按理来说像这样的茶楼,一楼的生意会比二楼的要好,但是你始终待在二楼,你怕我们真的察觉出什么,又很激动真的查到你头上来了。所以……就找到你了。”

“你长期需要给丝线染色和固色,久而久之,虽然你的手已经洗的很干净了,但是指甲两边缝隙的痕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抹掉的,你是自己把破绽送到我们眼前的。”

张子武怔愣片刻,最终还是苦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就是了,我只是……想见见福正。”

“不行。”温鱼一口回绝了他。

“为什么?!”张子武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会不被同意。

“你是不是想说,你现在已经认罪了,所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你要让福正痛苦半生,反正你都快死了,你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替你哥哥讨回公道?”温鱼说话时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张子武恶狠狠的瞪着她。

温鱼说:“只可惜当年的事情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有另一个版本,你哥哥当年为什么要带那个青楼女子出来?这是其一;其二,当他把一个女人私自带走的时候,他就不是全然无辜的了。”

“你说什么!你不许这样侮辱我哥哥!”张子武怒极,大喊起来。

其实当年的事情,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出来,其实两边都有点问题,张子文莫名其妙要带一个喝醉的女子回家,哪怕对方是青楼女子,但是青楼女子不代表就是可以被随便带走的。

福正的错就在于他过于粗暴简单了,谁也没想到张子文说死就真死了,并且哪怕是张子文已经死了,他还是固执的不肯认错。

张子武死死的瞪着她,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温鱼淡淡道:“你这么多年来心中有恨,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发泄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去,阮小翠何其无辜。”

张子武是在尽力模仿当年的那个凶手,而那个凶手筛选受害者的条件就是所谓的不守妇道、行为放浪,可哪怕是以古代人的眼光去看,阮小翠十九岁未嫁人,也顶多只能说她是眼光高了些,和不守妇道这个词,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

并且张子武他是以什么样的条件去筛选受害者的呢?

首先他们两个必然没有亲密关系,因为阮小翠的脚是正常大小,她不是袖珍脚,当然,张子武也并不知道袖珍脚那样的案件细节,他只知道水红色的裙子和鞋子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情。

张子武静默片刻,最后哑声道:“她冲我笑了。”

“这些年来,我没有哥哥了,我爹娘死的早,哥哥拉扯我长大,那年我十二岁,后来,我跟着一个老师傅学抽丝、染色,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忘记了的。”

“但我不敢忘,我哥哥的脸时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我没有什么钱,连糊口都有些困难,我养蚕,抽丝,染色,可是那些布料坊、成衣店,却要抽走五成的利润,所以我只能自己摆摊挣钱。”

“我卖的太便宜了,经常遭受其他人的欺负,他们还会打我,不让我出摊,我的第一个顾客就是她。”

说起阮小翠,他不自觉笑起来,他想起那是个下雨天,那是三年前,他出摊被排挤,春雨总是猝不及防的,他慌里慌张的要收摊,但是其他的那些年长的摊主不仅不帮忙,还在他忙不过来的时候嬉笑嘲弄他。

雨水冰凉,全砸在他头上,他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只来得及把一捆捆颜色鲜艳的丝线都装进盒子里,心里盘算着,要是被水给淋湿了卖不出个好价钱。

少女在这时站在了他的摊前,她撑着一把杏色的油纸伞,明眸皓齿。

在这样的人面前,他陡然自卑起来,可是目光下移,又看见她穿了一条水红色的裙子。

他脸上的表情登时就沉了下来。

少女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点点同情。

他垂下眼,粗声粗气的说:“下雨了,收摊了不卖了。”

少女愣了一下,但还是没说什么,她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撑着伞走开了。

雨很快就停了,他站在对面茶楼的廊下,看见那把油纸伞站在了其他人的摊前,又看见两人因为价钱谈不拢,她囊中羞涩,最终只能遗憾的走开了。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与人交谈,打听她的情况,那个摊主以一种嫌弃的语气说她,穷的只能掏出十几文钱,却想买二十几文一捆的丝线,这种赔本生意,谁做谁傻。

他心想,我傻。

他猜那姑娘就住在这附近,他的丝线本来就卖的比别人的都要便宜一些,他每天都出摊,最后终于在五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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