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她在跟着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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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韩悦都已经醒了,温鱼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杨宜年,是怎么回事?”

韩悦垂眸,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冷静,“没怎么回事。”

“二月二那天,你在望月楼吧,你在干什么?”温鱼说。

韩悦别开眼,“没干什么。”

现场静默片刻,随即,温鱼忽然冷笑一声,道:“你既然不说,那干脆上刑吧。”

韩悦先是一愣,随即大喊大叫起来,“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呢,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之女吧,很可惜的是,现在韩丞相也保不了你了,我们的耐心是有限的,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温鱼冷声道。

韩悦抿了抿唇,突然苦笑起来,“你们已经认定了我是凶手,我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

韩悦垂着头,也不说话,半晌才哑声道:“那天,我的确是去了望月楼,因为那天是我和杨宜年约好的时间,我们二月二的下午,在那里见面,但是那天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

韩悦眯了眯眼,“意外就是……我被人看见了。”

温鱼立即想到,她说的肯定是程蕴初,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假死的事情,但现在我很疑惑的一点就是,你和杨宜年对于刘徽娘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态度?”

韩悦叹了口气,也许是发疯太累,她满身的尖刺都消失了,她说:“能有什么态度?我知道杨宜年曾背着我娶妻的事,气得险些拿刀砍了他,但我们家很快查到,刘徽娘早就死了,所以……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死后,还是不放过我们。”

这里有一点好像怪怪的?但温鱼这一时半会也确实说不出哪里怪了,她就是觉得怪。

“然后呢?”她开口问道。

“然后……我和他成婚之后,我就发现了他其实早已另娶他人,但是那个女子早已亡故,我们家虽然生气,但也的确是木已成舟,没有别的办法了,然后我先是发现了杨宜年的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们家发现刘徽娘的事情时,他是说自己和刘徽娘几乎没有感情,两人只不过就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而已,因为他们家穷,刘家资助了他很多,他承诺将来绝不会纳妾,我也就放下这事了,但是后来我就发现……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很愧疚。”

此时此刻的韩悦,跟去年那个跋扈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在这座监牢里,她除了刚开始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曾经张扬的劲头,随着温鱼问到杨宜年的事情时,她便慢慢平静下来,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多少带着点闺怨。

就比如她情绪起伏更大的部分其实并不是杨宜年瞒着她娶过妻,而是杨宜年对刘徽娘有愧。

韩悦说:“我们两个成婚之后,我父亲给我们置办了一间小宅子,离韩家并不远,他有一间单独的书房,一般不让我进去,后来有一次我进去给他送碗汤,就发现他在给人写信。”

“你看见信的内容了吗?”

韩悦摇了摇头:“我没有仔细看,只是趁着他没注意,大概瞧了几眼,大概看出来内容是……像是对谁有愧,而如果要说他能对谁有愧,好像也只有刘徽娘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是说不定当初杨宜年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刘徽娘的事,才能让她死后都满腹怨念,惦记着报仇呢,二月二那天,我和杨宜年约好了在望月楼见面,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温鱼垂下眼,猝不及防问道:“为什么是望月楼?醉仙楼,仙客居,这些也都是一等一的大酒楼,为什么偏偏是望月楼?”

韩悦显然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这一点上。

温鱼试探道:“光看距离的话,韩家离醉仙楼更近吧,而且醉仙楼的人气也最佳,为什么不去醉仙楼?如果要挑清净的话,不应该去仙客居么?”

韩悦说:“因为望月楼风水最好。”

“什么?”

“风水。”韩悦重复了一遍,正色道:“我父母给我请了道士驱邪,道士算出了风水最好的方位,正是望月楼,说那里是正阳位,在那里便可以免受鬼怪侵扰。”

听起来……虽然很离谱但结合这个案子莫名又有点可信度。

“那你和杨宜年进了望月楼之后,发生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韩悦说:“我记不太清了,因为我和杨宜年才刚刚进门,就碰见了程蕴初,她认识我,我知道她好像和大理寺的宁也走得很近,怕她知道我假死的事情,就赶紧躲起来从其他通道下去了。”

温鱼点点头,随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韩悦,你知道自己病了吗?”

通常来说,严重的病人是不知道自己病了的,因为在他们的眼里,这个世界都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有的病人觉得自己是一只蘑菇,那么其他人在他眼里就是倭瓜,温鱼刚才和韩悦说话时,她对答如流,可她刚进大理寺那发疯的劲也不似作伪,况且程蕴初也说了在望月楼的时候没看出来韩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说实话,不像是病,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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