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你怕她?(1 / 2)
温鱼说:“这是自然,这是应该的。”
嬷嬷细细琢磨着这句话,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她也没琢磨出来,便怅然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可要是你忘了呢?”
温鱼道:“怎么会忘呢?”
嬷嬷扯了扯嘴角,“可黄大人却忘了,忘了她的发妻因何而死,也忘了他的发妻早期是如何帮助的他,他只记得自己,只记得自己的前途和官运,若不是他,我们家姑娘怎么会死。”
她说:“我问黄大人,我问我们姑娘的事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过去了?他和我说,不该管的事我不要管,对方不是我能惹的起的人,我就一个奴婢,我算什么。”
黄章他也知道了。
温鱼心底有些发沉,黄章的反应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像他这样的人,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上,发妻身死一事绝比不上自己官运重要。
温鱼现在对这桩案子的感觉不是乱七八糟,而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就是已经明知道凶手是谁,也明白了前因后果,但就是没办法明火执仗的来。
甚至黄章极有可能因为各种温鱼不知道的原因,而选择隐瞒。
温鱼想了想,说:“其实如果说黄大人不肯帮忙的话,我们也并不是就完全没有其他办法了呀,嬷嬷你仔细想想,李玫平常有没有什么习惯?还有,她和黄缘秀之间,其实也是有些不为所知的事情吧?”
那天嬷嬷是说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可能性真的不高,估计她和李玫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黄章和李玫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嬷嬷怔怔的看着温鱼,然后说:“其他办法?动手的就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什么?
是黄章杀了李玫?
这不太可能啊?
温鱼和顾宴对视一眼,温鱼心中惊疑不定,但到底是没反驳,只沉着道:“你怎么知道的?”
嬷嬷死气沉沉的,她微掀了掀眼皮,反问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只是为了一个布防图而已,他便要杀妻,可怜我们姑娘,她哪里知道那些,居然就这么冤死了,而且居然连她的尸身都要毁坏至此!我们姑娘和他成婚几十载,为他生儿育女,管理内宅,哪点对不住他了!”
嬷嬷年纪大了,说几句话就会开始急速倒气,温鱼忙住了嘴,没再继续问下去。
不对,人不会是黄章杀的。
黄章最开始的那个反应,如果都是演出来的,那么只能说黄章的演技实在太好,好到能骗过在场所有人,从理智上来看,黄章和李玫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夫妻,感情谈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太差,除非李玫为了黄缘秀,损害了黄家的利益。
等等……黄缘秀?
李玫和黄家无冤无仇,她自己当了几十年的主母,当然不会损害黄家的利益,但是黄缘秀呢?她当年既然能恋爱脑到一定程度,宁愿得罪了丞相府韩家也要嫁给不成器的纨绔蒙子安,如果蒙家与黄家起了冲突,黄缘秀会怎么选?
可温鱼方才与顾宴分析,是觉得那簪子是黄章为她戴上的啊。
温鱼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疼无比,这案子实在是乱七八糟的,看起来谁都没什么嫌疑,但谁都有嫌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两声响动,顾宴微微眯眼,“黄章来了。”
大门很快被人一脚踹开,黄章阴着脸,身后跟着大批人。
嬷嬷也是一愣,没反应过来似的,怔怔的看着黄章。
温鱼叹了口气,其实她刚开始闯进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些疑惑了,李玫是一府主母,她现在死了,案子也还没破,怎么让嬷嬷说进来就进来了,看来门没有上锁,就是来给嬷嬷自杀用的。
黄章这个人,在这件事上,说坏其实也称不上——当然,这句话是假定他并非凶手的基础上。
他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妻子,也知道嬷嬷心中不忿,于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宽容就是让嬷嬷在李玫的房里就死。
他当然也需要防着嬷嬷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于是估计派了人在门口盯着,结果没想到顾宴也在这。
温鱼站起身来,顾宴自然而然拉着她的袖子,把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
嬷嬷仍是坐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黄章冷声道:“璟王殿下深夜造访,是为何啊?”
他说话时的语气虽然还勉强算得上客气,但他身后那一堆手持铁甲的人就不太客气了。
顾宴淡淡道:“黄大人,本官现认为你是杀害李玫的嫌疑人。”
黄章嗤笑一声,“证据呢?就凭一个老婆子的话,便断定本官是嫌疑人?你是璟王也是大理寺卿,可这查案办案,怎么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吧?”
顾宴挑眉冷笑道:“那黄大人是觉得自己冤枉?”
“那是自然。”黄章道。
顾宴神态自然,“那黄大人去敲登闻鼓去吧,本官才疏学浅,判不了你这桩案子,让陛下来分辨,自然就不会有失公允了,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黄章脸色更黑,“顾宴!你!”
顾宴冷眼盯着他,讽刺的毫不留情,“你既不肯去敲登闻鼓,又要在这里威胁本官,难不成黄大人是人大心大,想在这里杀了本官,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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