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风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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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勇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道:“我没想变成这样的……”

“赚这脏银子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温鱼嗤笑。

张勇:“……”

他勉强抹了把眼泪,冷静下来之后倒是真的回忆起来一点了,“她脑袋上好像还戴了一根样式有点奇怪的簪子……我想起来了!那个奇怪的木簪子!”

张勇一个激灵坐起来,脸色顿时红润起来,“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是个木簪子,祥云形的,有点粗糙,好像不是匠人雕的,是私雕的,因为那就是个不值钱的木头簪子,我卖的时候没卖出去好价钱,只抵了五十文。”

温鱼眉心微蹙,语速飞快,“那根木簪子和她这一身搭配都显得很突兀,是不是?”

张勇忙点头,“是是是,我……我不懂那些,但是我知道,这种家里有钱有地位的贵太太,搭配都是成套的,她那根木簪子就很奇怪。”

木簪子……那根木簪子,是谁的?又是谁给她戴上的?

难道是黄缘秀?

她在得知母亲亡故时的很多反应真的挺奇怪的,说她伤心吧,好像也不那么伤心,说她愤恨吧,貌似也不尽然,反而她一直在试图把事情往自己的婆母身上引,但只可惜她的手段实在有点拙劣,让人感觉她是趁着母亲死了的事,趁机想把祸水引到婆母身上。

她的婚姻生活是不幸福,但问题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蒙子安,她如果要陷害也应该去陷害一下蒙子安。

张勇不仅说了木簪子的事,还连同当铺也一块说了,这他倒是记得清楚了,官差立马去了那个当铺查探。

问完了话,张勇又被关了起来,他见温鱼要走,于是乎可怜巴巴的扒着牢门说:“我会怎么样?会被判死吗?”

温鱼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啊。”

张勇怔怔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地板。

他舔了舔唇,忽然放低了声音,说道:“那……那如果我死了,能不能烦请姑娘,替我将那些银子给我爹,那个人让我砍尸体,给我的银子我全部放在我床底下……这次没骗你。”

他叹了口气,又低低的笑起来,“我爹也是真的病了,但他跟我说了,不是重病,我和他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我这辈子到头了,估计也就这样吧,那几十两银子,可能按你们的叫法,叫赃款?我也不知道了……反正,都藏在床底下,我爹不知道,你告诉他就行,他省着点花,够活好些年了。”

温鱼却只道:“看情况吧。”

张勇便不再说话了。

温鱼起身就走,没走出去多远,便被一个衙役拦住了,衙役拱手道:“昨天晚上春风楼里被抓到的那些人里,有个姑娘说有话要和你说。”

“姑娘?长什么模样啊。”温鱼第一反应就是被他们设计套话然后又被打晕了的大冤种。

衙役一愣,“啊这,说实话……她们长得分不太清……”

温鱼:“……”

算了,自己去看看吧,温鱼跟着衙役往前走,转过几个弯,很快就到了关押她们的牢房,因为这些严格来讲都是嫌疑人,所以为了防止串供,是分开关押的,衙役一指,果然是那个被他们打晕了的大冤种姑娘。

那姑娘脸上妆画的也很浓,甚至有点看不清五官,经过一个晚上,难免有些斑驳了,温鱼想了想,示意衙役把那姑娘带出来。

那姑娘出来后,便随温鱼走到僻静处,才怯怯的开口道:“我是想告诉你们,小桃红她其实是想跑的。”

“想跑?什么意思,有人赎她?她要私奔吗?”

姑娘颇为警惕的往监牢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有个人要赎她,但好像又不是,我也不知道,名字我不知道,我也没见过,挺奇怪的,我只知道她发了一笔横财,之前她还特别兴奋的跟我说,等她把银子拿到手,还可以顺便把我赎出去。”

她颇为凄凉的笑了笑,“她生前我是身边关系最好的人,如今她死了,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了,我和她之前就住在一起,在南街租了一个小屋子,你可以去那个屋里看看,问老鸨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她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温鱼眯了眯眼,突然道:“你猜到她的死或许和赌坊无关了?可昨天晚上你不是这么说的。”

她垂下眼,“老鸨是这么告诉我的,我被她吓住,但是昨天晚上你们来了之后,我就意识到恐怕不是这样的,如果是赌坊,才不会杀了她,只会把她卖去其他地方。”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住在一起的?”

她答得爽快,回忆说:“一年前,一年前她主动来的春风楼,我比她先来半年,由于我和她相貌姣好,所以鸨母没有怎么为难我们,客人打赏的碎银有时候也给我们了,她来这里一个月,我就和她一起赁了屋子了。”

实际上,大部分秦楼楚馆里的姑娘,平常并不会住在青楼里,先不说能不能住的问题,主要是青楼里的房间其实算是流动的,除了头牌之外,也没有那个独享房间的权利,所以大部分姑娘还是要自己在青楼附近租个房子住,等早上了就回自己家里休息。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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