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供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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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点棘手。

温鱼一时没说话,倒是黄缘秀自己开了口:“姑娘,你太年轻了,你不知道有些事情其实不是那么非黑即白的。”

“所以?”

黄缘秀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张了张嘴,徒然的撂下一句:“那随你们怎么想吧,不关我的事。”

温鱼沉默了一会,心想你这样真的很可疑,问道:“她最后一顿饭吃了什么?”

“就吃了些肉,她爱吃饺子,小厨房给她做了,除了这个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普普通通的东西,蔬菜什么的,二十八那天的晚上吃的,早上她没吃东西就走了。”

黄缘秀说:“我……我是她的亲女儿,如果说谁有可能杀她,那也只有我的婆母了。”

婆母?说实话,蒙夫人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太像是心机多深的样子,虽然说杀人的确有可能,谁都有可能杀人,但若凶手是蒙夫人,那李玫的尸体就应该大喇喇的摆在蒙家,因为她一定想不到例如威逼利诱张勇之类的手段。

黄缘秀说完可能是婆母后,本想着温鱼会再细细的盘问她,没想到温鱼神色疏冷,竟是不打算再问了!

她舔了舔唇角,又加重了语气,“是真的,我曾经听到过的。”

温鱼挑了挑眉,心里有了其他猜测,但只能先按捺不表,表面上还是说:“听到了什么?”

黄缘秀叹了口气,眼眶又变得红彤彤的,“听到我婆母私底下诅咒我母亲,说她总是上门来,害的她没面子,希望她早点死……”

“哦。”温鱼耸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很淡定,“每个人都可能有这种冲动的时候。”

黄缘秀垂下眼,彻底不说话了。

温鱼料定她有问题,却并不打算戳穿,假装无事发生,又说了几句冠冕堂皇不出差错的话,便起身同顾宴一块,离开了蒙家。

……

第二天一大早,大理寺便派官差排查几位人证口供的真实性。

当时张勇说的是他在年二十九的当天下午,在西街口被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拦住,给了他纸条和银子,并且在当天晚上将尸块抛入河中,紧接着尸体就在年三十的除夕夜宴中被发现了。

今天是大年初二,其实大部分摊贩都还没有开门,最后又花了不短的时间,总算是找到了常在西街口出摊的一些小摊主,确定当天的确是有一个穿白衣服戴帷帽的人和张勇说过话。

说来也巧,像张勇这种小混混,由于时常混迹在街上,很不好惹,所以附近的几个摊主基本上也就都认识他,并且那个戴帷帽的人真的特别奇怪,令人印象深刻,便记下了。

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这种那肯定还是没听见的,只是有一个卖包子的摊主回忆说张勇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就很惊恐,然后拔腿就跑了。

这么看来,这一段张勇倒是没撒谎。

顾宴和她一块回大理寺,温鱼还是忍不住哔哔,“大人你待会要记得吃药,要不然年纪大了你就知道后悔了,万一以后有风湿什么的对吧。”

其实这也是她随口瞎掰的。

她还记得上次顾宴神色冷淡的说自己是将死之人,温鱼总盘算着顾宴不能死,便又来旁敲侧击了。

顾宴微抬了抬手,“好。”

温鱼顿觉满意了,没再说什么,又去了一躺停尸房,该说不说李玫是真的怪惨的,她内脏全没了,衣服也没了。

……等等。

衣服和内脏都没了?

温鱼眯起眼,人的骨肉皮有些是连在一处的,这分尸分的也太干净了,张勇他高低得是个厨子吧?关键这活太考验心理素质了,普通人可受不了自己掏同类内脏的感觉,而如果尸体真的是张勇分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不光是分尸了,还把死者的内脏全部掏出来另外处理。

这么看的话,处理的时候甚至和杀鱼没什么两样。

还有,衣服也有问题,张勇二十九日那天晚上碎/尸,完了之后把尸块抛入河中,这一点姑且可以相信,但问题是死者李玫的尸体被运送到那间小屋子的时候,尸体就是没有衣服的?

不对。

那个张勇,还没把该吐的吐完。

其实温鱼知道他是没把该说的说完,他应该还藏了什么事没说,但这话赶话的便拖了一天时间。

但无论如何,还是得先去他说的位置那里看一眼。

西郊排屋离京城倒是不太远,顾宴和她同行,结果温鱼不乐意了,说他既然手伤了就在屋里待着,勘探现场本就是仵作该干的活,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官差在呢,顾宴倒是神色淡定,半天不心虚,“好了。”

温鱼一时狐疑,“大人,你蒙傻子呢?”

顾宴说:“本就只是有些隐痛,服药过后便好了,西郊那边山路泥泞,你不好走。”

温鱼后知后觉点点头,“那我立马去换身旧一点的衣裳。”

顾宴:“……”

他顿了顿,倒是唇角微勾,“好。”

温鱼回去换了身衣裳,又折腾了些时间,等出发时已经是下午了,温鱼没吃午饭,惊喜的是马车里居然有杏仁奶糕和一些干果,温鱼就跟个小仓鼠似的吭哧吭哧吃了半天,等东西吃完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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