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一封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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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很不吉利,但是她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庙里拜拜,怎么去哪哪死人。

宁也倒是不客气,指挥她去房里搬凳子过来,温鱼搬了两把凳子,两人坐在院子里大冬天的乘凉。

两人落座以后,宁也先是没提那程家嫡女,而是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她,“你吃。”

温鱼已经闻到杏仁的味道了,她弯了弯眼睛,“宁大人记得我爱吃这个啊。”

宁也淡淡道:“同僚送的,我嫌太腻了,带回来给你吃。”

温鱼先是点头,随即又说:“可上次你说好吃啊。”

宁也一愣:“你记得我说了什么?”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温鱼也眨了眨眼睛,“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一个聪明的大脑。”

宁也:“……”

就不该指望她。

他想起那程家嫡女来,愈发头疼起来,若说陆潇潇恐怕会一脚把夫君揣进河里,那程家女儿就和她哥哥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没哭够,稍微说句重话就吓得要哭。

跟个兔子似的。

宁也说:“程家有没有命案我不知道,但按他们两兄妹的性格,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温鱼乐了,“为啥?这两兄妹,我见过吗?”

宁也点点头:“办曲云那案子的时候,梅林小宴上那个被你吓哭的程公子,他当年是双生子,还有个胞妹叫程蕴初,程家家底一般,世代清流,估计搞不出来命案来。”

温鱼:“……我没听错的话,你这个语气好像有点遗憾。”

宁也摆摆手:“不至于,是那程家姑娘实在是……一言难尽。”

温鱼来兴趣了,“如何?”

宁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只得平铺直叙,“那程家姑娘我只见过一次,在你也衍之去淮州的时候,她在金玉堂和人起了争执,有个姑娘和她抢簪子。”

温鱼咽下一口奶糕,“然后呢?”

“然后她哭了。”

温鱼:“……那姑娘动手打她了?还是说话很过分那种?”

宁也:“都没有,那姑娘一开始讽刺她性子软弱,她说是是是你说的对,那姑娘又说她长得不好看,她说姐姐你最好看,那姑娘接着说你不配这簪子,她说好的你最配了。”

温鱼:“噗哈哈哈哈哈这姑娘怎么这么好玩。”

她推了推宁也,“然后呢?”

宁也面无表情,“在下一向乐于助人,我质问那姑娘为何咄咄逼人,程蕴初就哭着说姐姐没有错,是她貌丑无盐,不配戴首饰,给程家蒙羞了,她这就负荆请罪去宣武门外跪着去。”

温鱼:“……”

她干笑:“哭着说?”

宁也沉重点头:“一直在哭。”

温鱼战术性后仰,“啊这……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是个白切黑呢?”

宁也眉心微蹙:“什么?”

温鱼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跟她做朋友应该会很好玩。”

宁也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聊完了程蕴初,宁也思衬许久,最终还是问道:“听说你在淮州城的时候,差点遭遇不测?”

他担心了许久,但又觉得顾宴肯定能护住她的,自己不用为她费心。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这东西总是半点不由人。

温鱼倒是不甚在意,她一向豁达,她说:“倒也不算什么,你看我也没缺胳膊少腿嘛,小事一桩。”

那几个不见天日,阴暗恐怖的日子,在她嘴里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宁也垂下眼,忽然笑了笑,“我就知道。”

……

翌日一大早,陆潇潇就来了。

昨天下午大理寺的人把尸体带走之后,她就被父亲惩罚,倒是没动手打她,但她实在是心焦案件的进展,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她的另一个好友程蕴初。

陆潇潇这人,在陆泠泠的问题上的确是个拎不清的傻大姐,甚至在绝大多数人情问题上都仿佛缺根弦,但是她家世够高,自己性格爽快,因此也是有不少朋友的。

她的朋友,从宫里的嘉成公主,到清流世家的程家小姐,虞家公子、再到名不见经传的许家,基本上她谁都认识。

陆潇潇只好说是和程蕴初去郊游,这才能乘马车来了大理寺。

这一大清早的,温鱼还沉浸在睡梦中,影一敲过第三次门,她还是纹丝不动。

温鱼被这敲门声扰的要烦死,随口就喊道:““不管谁来了……跟他们说我死了吧!”

昨天晚上宁也走后,她面对一屋子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绫罗绸缎和各色首饰,碰也不敢碰,影一又跟个哑巴没区别,她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屁来,她生怕这些东西是暂时放在她这里的,直觉应该很贵,前半夜愣是死活睡不着。

影一点点头,领命去了。

约摸半个时辰后,终于睡饱自然醒了的温鱼隐约听见两道女声的窃窃私语,“面色红润,我看不像是死了啊。”

陆潇潇声音哽咽,“眉儿也是这样死的啊,你说是不是京城上空被什么妖怪给魇着了?温姑娘还这么年轻呢……”

“可是她还有呼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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