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什么宗族姻亲(1 / 2)
她怜惜的看着影一,唏嘘道:“我就知道,在顾大人身边待久了的人,迟早会变成这样的,只是可惜你少年英才,竟也被逼疯了……”
影一顿了顿,耿直道:“是你让我说的。”
温鱼微笑,“不,不是,这都怪顾宴,不能怪我。”
此时此刻,恰好到了客栈,并听了全程的顾宴:“……”
他敛下眉眼,淡淡道:“还不走?”
已经社死过几次了的温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关系,她几步走到顾宴身前,“廖子呈现在是被关在府衙大牢还是那个黑乎乎的地牢里?还有,荣郡王呢?”
顾宴垂眸看她,“头不疼了?”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只不过几服药下去,稍稍好了一些,但这个后遗症本就急不得的,急也没用,我总不可能因为这事就不工作了吧?
温鱼说:“不疼了,哦对了,那个柳依……”
“我知道。”顾宴道。
温鱼蹙眉,“大人你知道?”
顾宴负手而立,道:“廖子呈之前从未说过与她有情,却能为了她供出你的下落,柳依愚钝不堪,难当大任,她身上未必有重要的情报,但她和廖子呈不会是情人,也不会是远房亲戚,而是血亲,廖子呈不在乎廖家的宗族亲戚,却在乎柳家的。”
“我们已经查到了,廖同早年丧子,老妻不能生育,后来的几房小妾也没有子嗣,廖子呈极有可能是柳依的亲哥哥。”
温鱼明白了,但她还有一点没搞懂,“大人是怎么确定的?”
顾宴垂下眼,语调轻缓,“廖家家徒四壁,柳家家境殷实,足以说明,陷得最深的人并非廖同,而是廖子呈。”
这倒也是,虽然说是廖同身为知府不敢张扬也能说得过去,但是柳家有钱那就肯定有问题了,只能说不管是柳依还是廖子呈,都太自信了。
按大邺律法,廖子呈肯定是要诛三族的,但柳家和廖家是非常远的亲戚了,如果柳依在这件事上无辜的话,柳家是不会有事的。
难怪顾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似的,他甚至不急着审廖子呈,原来是想让他自己焦急如焚,他早知自己会死,可他却不知道柳依这张底牌有没有被发现,所以他不敢在牢里自戕。
只可惜柳依在用脑方面确实欠缺了一点,要不然,怎么会相信顾宴是个大好人,说放了她就真放了她,先不说柳依是淮州府衙的人,本来就应该一起接受调查的,她以为自己得了顾宴的一句允诺,就当真以为顾宴对她放下戒心了。
温鱼和顾宴一并去往淮州府衙大牢,估计廖同和廖子呈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被关在这。
廖同当日并没有立即去世,毕竟是顾宴的人,下手有轻重,顾宴没让他死,他就是三刀六个洞他也不会死,他还剩了一口气,被拖到大牢里,还找了个大夫给他治了一下,他现在算是勉强留了一条命在这。
而到了讯问环节,他们也交代的很爽快,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总体来讲没有什么能够狡辩的余地了,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死,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廖子呈被问到他身为知府之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不仁不义之事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一句:“因为银子。”
廖子呈说:“我们现在表面上风光无限是吧?但实际上如履薄冰,稍有不慎,行差踏错,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马上付之一炬,倒不如拼一把,赌一个大好前程。”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坚定而正义,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谓大好前程,是踩在别人的尸骨上。
廖同表现的也很平静,说他当时其实是有犹豫过的,他毕竟和廖子呈不一样,廖子呈可以找借口说自己是穷怕了,那他就是穷惯了,他年纪也大了,在他看来,这座城市已经死了,他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做一个空壳子的知府,至于眼睛是看着天上还是看着地上,就看他自己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廖同上任之初,能坐到知府这个位置上,背后是无数把柄,荣郡王拿捏他就跟拿捏蚂蚁似的。
但虽然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真到了讯问的时候,廖子呈对于荣郡王的事情,是咬死了闭口不谈的,倒是廖同哑着嗓子说:“他逼我……逼我为他做事,如果我不愿意,他就有本事,把我从知府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伸出手,看着自己苍白浮肿的伤心,苦笑道:“我这双手,也曾是写过文章的,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看向一脸漠然的儿子,也不知是哭是笑,只说是报应。
温鱼却翻了个白眼,道:“煽情煽到这里也就可以了,过犹不及懂吗?我对你们两个的心路历程说实话不太感兴趣,廖同你就是个天煞孤星,活该你死了儿子,只能抱别人的孩子,只可惜这个孩子从根上就是歪的,又把你个老东西也带坑里去了。”
她看向廖子呈,意有所指,“你不知道吧?你费尽心思保住的妹妹,她脑子是真的不好使,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想捞一笔,很可惜,你们柳家注定是要没了。”
廖子呈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有些看不出来的哆嗦:“我……顾大人,顾大人!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答应了我的!你要保住柳依的,你要保住柳依的!你不能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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