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你打她了?(1 / 2)
曲云嘴角已然溢出鲜血,她的眼白里满满被红血丝占据,望着温鱼的时候,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在极力忍耐着痛苦,勉强道:“你……你,看在你是我最后一个喜欢的人,我便告诉你,那顾宴,是和我一样的人啊……”
到了最后,她只是双目圆睁着,平静的死去了。
那方锦帕从她手里滑落,转了几个圈,又慢慢滚落到了地上。
温鱼没动,想了想,又把那帕子捡起来,装回了盒子里,放到一边了,面对曲云死不瞑目的模样,她也并未去碰上一碰。
地牢很空旷,说出来的声音也很空,像是在呓语,“和他比,你也配?”
她刚转过身便迎面看见了顾宴,他显然是一直等在外面,见曲云身死才进来的。
温鱼仰着脸看他,像是并未听见刚才曲云的话那般,坦然自若的问道:“大人,你觉得她……”
顾宴眉眼微垂,淡淡道:“的确是长公主。”
温鱼心里一沉,隐约觉得接下来的事情或许不是自己该听的了,她只是大理寺的仵作,顶多是个负责破案的小喽啰,曲云为什么要突然和王弼联系,又向王弼提供谢鼎的罪证,曲云虽然厉害,但也没有什么滔天的权势,她是怎么把时机把握的这么准的?
长公主这人,温鱼虽然和她不熟,也只见过一次面,但直觉她不像是那种会被曲云骗的团团转的类型,甚至曲云做过的事情,公主府的耳目未必全然不知,但长公主仍是一副与她姐妹情深的事情。
这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其实还有一点——那半截断指。
温鱼留意了一下,曲云的左手和右手都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她的手指根本就没断过,也是,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游戏真的伤害自己呢,而这个时候,长公主的立场就显得有些许的奇怪了,发现曲云的那天,她是第一时间和曲云见了面的。
长公主这样的性格,自然会很快发现自己的好友蒙骗了自己,而她居然可以做到一点也不生气,任由曲云利用?
温鱼不觉得长公主是个这么好脾气的人,而让长公主哪怕是发现了不对,仍旧选择庇护曲云的理由,便只剩下了一条——她们之间也不仅仅是情谊,她们的背后仍然有着旁人不可分割的利益关系。
也是这个利益,使得长公主在知道救不出曲云后,选择了将她灭口。
因为除了长公主之外,现阶段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对曲云下手,因为她已经伏法,那就是迟早要死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顾宴见温鱼神色惴惴,便止了话头,淡淡道:“三日后是冬至。”
温鱼点了点头,又迷茫道:“大人想吃饺子了?”
顾宴唇角微勾,“你今年冬至恐怕吃不上饺子了。”
温鱼更迷茫了,“为何?”
两人并肩朝外走着,此时已走到了大牢门口,有衙役为他们将门拉开,只见外面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让人有种回到了人间的感觉。
顾宴淡淡道:“每年冬至日都会办宴,许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温鱼挑眉,忍不住笑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个仵作,大人去吧,我会在大理寺吃饺子的。”
正说着马车到了,温鱼刚踩上脚踏,便听见身后的顾宴道:“陛下点了名要你去。”
温鱼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当即差点没摔在马车上。
她稳住身形,不可思议的看向顾宴,“大人,你们这真的已经开放至此了吗?我是个仵作哎。”
说句实在的,宫里的宴会上带个仵作,是生怕有人不出事?这到底是防患于未然还是你们古代人思想已经开放到这个程度了吗?
她几步钻到马车里面坐下,又理了理鬓边发簪的流苏,过了一会儿顾宴在她身边坐下,因为这个马车比较小,两人伸手就能碰见对方的衣角了,他们近乎平静的对视了一会儿,顾宴忽然说:“刚才曲云说的话,你听见了。”
温鱼战术装傻,“啊是吗,我有点耳背。”
她自认为,为人处世得把自己的地位摆清楚,她现在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仵作,顶多是多了点运气,被大理寺卿赏识,给了她不错的生活,而她也自认为用破案和劳动回报给了顾宴。
但至于旁的,那些个皇室斗争,权利倾轧,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敢扯上什么关系,在这样巨大的洪流之下,她会瞬间变成蝼蚁。
顾宴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意味不明道:“温仵作的脑子果然好使。”
温鱼干笑,佯装抬头看天,可她在马车里,看来看去也只看见四四方方,过了一会儿,这马车行进时,温鱼就慢慢的有点困了,她头倚在窗边,打起瞌睡来。
顾宴抱臂假寐了一会儿,只听见身边一直响着“梆梆梆”的声音,他睁眼一看,温鱼的头在窗户上一磕一磕的,也亏得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他原本不欲管她,但见她鬓边的簪子被她撞得往下歪了,他觉得放任温鱼这么撞下去,恐怕这簪子会戳进她的脑门。
温鱼睡着睡着,就被人戳醒了。
她捂着莫名其妙红肿的脑门,满脸茫然地看向顾宴:“大人……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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