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温姑娘,我是来娶你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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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层面就是来源于面子了,这些贵妇人上流圈子里都是要面子的,多的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了,曲云也是个贵妇人,可她居然丝毫不介意在人前自揭伤疤。

大多数人都是要面子的,许多被家暴的女人都是不愿意把伤口展露于人前的,她们只会在人前说自己过得极好,众多苦楚都是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曲云偏偏不一样……

也许是受了顾宴那句话的影响,温鱼总是觉得这个曲云既然能做到在人际交往上八面玲珑,怎么着也不应该折在谢鼎手上。

——因为从那天他被长公主审问时的情况来看,这个人好像并不是特别聪明。

甚至刘曼都比他聪明一点,一开始就把锅全甩到他头上去了。

刘曼接下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向温鱼求情,想祈得一个轻判。

温鱼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倒也不是她真的要为刘曼求情什么的,她可没那么圣母,也不至于如此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实话实说,她有点怀疑刘曼,但是现在谢鼎被打的不成人形了,别说审问了,他现在能抬一抬手指都得说一句阿弥陀佛了。

这时,却是顾宴开了口道:“谢鼎的事,你知道多少?”

刘曼一愣,下意识回答道:“这些……我只是个妾,知道的并不多,但是……上月时,他曾送了我一件衣裳。”

“什么样的衣裳?”

说到这里刘曼有些脸红,她不敢去直视顾宴,而是低声道:“特别……特别华丽的衣裳,看起来很贵,整件都是用金线织成的,我也不敢穿出去,也就是在自己房间里招摇一下。”

温鱼诧异:“只是一件衣裳?”

刘曼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那件衣裳真的比我见过我任何衣裳都要华丽,以老爷平时的财力,是绝对买不了这么贵的衣裳的。”

“其实老爷平时也有些银子的来路不干净,我也是知道的……”

为官之人,要做到清廉,说难也不难。

这世上好官很多,贪官同样也多,做到谢鼎那个程度的,身边的诱惑肯定不会少,底下的那些人自己会察言观色的,谢鼎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眼神,底下人都会揣测出无数中意思。

接着便是流水般的礼品金银,一步错步步错,最终酿成大祸。

眼见刘曼这里也再问不出什么了,温鱼这才站起身来,只是她之前病了,现在身子又还未大好,站起身的时候竟是晃了一下,她还没向后倒呢,腰便被一只大手揽住,温鱼鼻尖嗅到沉沉的冷香,抬眼一瞧竟是顾宴。

这人是转了性不成?之前不是还之后总是离她远远的么?

温鱼心里这点疑惑还没过去,顾宴便已经收回了手,淡淡道:“站好。”

温鱼只当他这是虚晃一枪,良心发现了。

刘曼这里的可用信息其实并不多,主要是因为她只是个妾,并且从目前看来,她是没有撒谎的必要的,原因很简单,她做不到,也没那么胆子去弄死曲云,从动机的层面上来看,谢鼎比刘曼的嫌疑更大。

几人出了刑部大牢,如今外头能出太阳的日子是越来越少了,宁也说道:“再过几天便是冬至了,大人今年可否要多发些工钱?”

一提到工钱,温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在为那顿可抵她一个月工钱的饭耿耿于怀。

顾宴淡淡道:“让福正去安排。”

宁也不乐意了,“他惯会做这些好事,到时候好名声全是他的,你倒是落一个苛待下属的名头。”

顾宴却道:“想来他如今也闲的无聊,给他找些事做。”

顾宴说这些话的时候,看起来表情什么的都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温鱼就是无端觉得他的意思其实是——且先让那福正去做事,等他做错了,再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发落了他便是。

顾宴便是这样的人,他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的,除了对待长公主的事上有时会疯一些之外,其余的事情上他都很显得挺无所谓的。

然而正当温鱼打算回停尸房再看看小萄的尸体时,眼前忽然窜上来一个人,再然后她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两个人忽然挡在她面前,这一切都只发生在顷刻之间。

影一和影二的速度实在太快,温鱼甚至没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一道陌生的男声,“还请温姑娘接受。”

接受啥?

温鱼迷茫抬眼,影一影二站在她前面,顾宴和宁也同样站在她前面,这四个人一个比一个高,杵在她面前跟小山似的,她费劲的拨开几人走到面前。

下一刻,她大为震撼。

——前两天刚见过的那位虞斐然,身上戴着一朵大红花,身后跟着几十抬裹了红绸的箱子,浩浩荡荡的站在她面前。

温鱼看了看虞斐然,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箱子,最后回头看了看顾宴,接着小声问顾宴:“这虞家小公子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奇怪啊,他今天成亲,我们挡了他的路?”

顾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表情呢……要说是高兴,好像没有;但也不是他以前那副那样,要形容的话,是有点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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