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不要一直唤本官(1 / 2)
温鱼刻意忽略掉他说起长公主时的反应,问道:“大人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问题?”
“按刘曼和谢鼎的说法,曲云在府里应当地位很低,大宅院里下人惯会捧高踩低,可方才在谢府时,下人们提到曲云,也都是溢美之词,荷花畔附近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错漏。”
温鱼有些狐疑,她是不知道这些大宅院里的规矩的,她觉得曲云虽然父母双亡,但好歹也曾是大家族的千金,曲家也没有完全倒台,只不过是和谢尚书比起来不够看而已。
刘曼只不过是个贱籍女子,说句不好听的,她若是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是永远成不了谢鼎的正妻的,下人们……说不定也只是在官差面前说的好听些罢了。
但是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忍不住偷偷去觑着顾宴,又想到他肯定比自己懂。
顾宴见她先是不回答,便又道:“你先回去,明日一早去大牢。”
温鱼点点头,又笑得弯了弯眼睛,指了指身上的披风,“那这个?”
顾宴看也不看她,“送你了。”
想来顾宴这样的人也不会在乎一件披风就是了,说不定人家有洁癖,给她披了一下就嫌弃这披风了呢?
温鱼这般想着,便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了,虽说这披风对她来说有些长了,改天找个裁缝给改改,到时候裁下来的边角料还能做个小帽子。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虽然这屋子原本是顾宴的,但现在已经是她的了。
至于她来了之后顾宴睡在哪,她也曾经向影一影二打听过,毕竟这人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她总是要关心一下的,但是影一影二说大人总有地方去的,无需她费心。
温鱼想了想觉得也是,顾宴一不缺银子二不缺人脉,他便是想在大理寺门口摆张床恐怕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
今日一天已是累极,温鱼沾床就睡着了。
……
翌日一早,她就发现自己病了。
她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却听见了“吱嘎——”一声,大门被人推开,紧接着便是脚步声逼近,那人似乎是唤了唤她,但这声音又很远,她听不清,更无法回答。
是顾宴吗?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之前办案子的时候,若是情况紧急,顾宴便会在外叩门,待她去给顾宴开了门,顾宴才会进来,除了她受伤的那一次。
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额上,温鱼睁不开眼睛。
然后,温鱼就被一个浓烈的刺激气味熏得差点没当初去世,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强行从梦境中拽了出来似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好见顾宴居高临下的站在她床边,冷着脸把手里的小圆盒盖上盖子。
想来那股浓烈的味道便是小圆盒里出来的。
顾宴目光一错,与她湿润的眼睛对上了。
“你发热了。”顾宴道。
温鱼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顾宴见她神色呆滞,以为她是烧傻了,眉心微蹙,将那小圆盒子又拧开,怼到她鼻尖。
温鱼:“……”
我亲爱的大人,您帮我请个大夫不好吗?为何非要熏死我。
她挣扎着开口,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大夫……大夫……”
顾宴没听清,以为她又在叫自己,遂颇有几分恼怒,看了看屋外无人,训斥道:“你一个姑娘家,病了该好好休息,不要一直唤本官。”
温鱼:“……”
她眼睛一闭,不想说话了,她想死。
幸好这时,影一从门口进来,拱手道:“大人,张太医来了。”
温鱼精神了,太医?就一个发热您叫太医?我一个小仵作何德何能……她恍惚的想着,这样好的上司去哪里找,她一定为顾宴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顾宴看了眼太医,微微颔首,站到一边去了。
显而易见张太医是个讲究人,他先是用锦帕盖住温鱼的手腕处,才细细的给她诊起脉来,好在她这病症也并不复杂,张太医很快便看诊完毕,又留下药方,最后嘱咐道:“这位姑娘是急感风寒,好在她年轻,身体底子好,几贴药下去,想来不出几天便可大好。”
顾宴点了点头:“有劳。”
张太医走后,影一负责给她煎药,温鱼稍微清醒了些,一脸无欲无求的表情看着床帏。
顾宴站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两日好好休息,一应饭食本官会吩咐人送过来。”
语罢,顾宴便转身准备离开。
温鱼像个蔫了的小年糕,病恹恹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垂死病中惊坐起了,“大人……大人……”
顾宴见她神色颇为着急,偏她又想坐起来,锦被稍稍滑落,看得顾宴眉心紧蹙,干脆一手摁在她被角上,“怎么了?”
温鱼被这一下子勒的险些没送走,硬是咳了两声才嘶哑道:“工钱,别扣我工钱……”
顾宴:“……”
他额角青筋直跳,像是想做一个扶额的动作又生生忍住了,最后硬邦邦甩下一句“不会”一阵风似的走了。
顾宴走后,温鱼便又睡了会,她两边脸颊红通通的,像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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