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诛九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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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顾宴的行事风格是狂悖,那长公主便可以称一句无法无天。

温鱼不明白,白天的时候长公主不是还说让大理寺暗地里寻找吗?怎么到了晚上就怒气冲冲要去拿人了。

结果自然是他们又没回大理寺,而是直接去了谢家。

此时虽是晚上,但长公主的阵仗实在有些大,温鱼只见她的轿辇停在门口,奴仆们神色肃穆,皆跪在轿辇旁。

谢府灯火通明,温鱼还未进内院便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心中暗道不妙,走进几步便见长公主坐在正首,穿一身黑色宫装,目光沉冷,而她的座下,并排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还好些,女的应当已经被施了刑,看得到身上有不少血迹。

长公主略抬了抬眼,看见顾宴的时候似乎是挑了挑眉,但又很快归于平静了,她并未去看顾宴,而是对座下的男子道:“谢尚书,既然你不肯让本宫将刘曼带走,那本宫便在此行刑了。”

谢尚书瞳孔一缩,那女人怕的浑身发抖,口口声声让三郎救她。

顾宴蹙眉,上前拱手行礼:“长公主。”

长公主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来的正好,翠竹,将东西都呈给顾大人看。”

什么东西?

原来长公主身边那个嬷嬷名唤翠竹,她呈上来一个托盘,只见上面放着几封信件和……一个完全被血染红了的手帕。

嬷嬷道:“这信件是今日下午在长公主府侧门缝里发现的,对方要挟十万两白银,否则便将谢夫人除去,长公主见了这信,一时心焦,便传召谢尚书,问他,尚书府是否也有这样的信件,可没想到……”

温鱼接过信,倒是写的很简便,只是写道——

“曲云如今在我们手中,若想她活命,准备十万两白银,三日后的午夜放在明月南街街口。”

怎么说呢,温鱼看这个第一眼就觉得……挺扯淡的,首先半夜是有宵禁的,她这上面说的什么午夜十分在明月南街街口上放银子就显得很不合实际,更何况,这人到底是失心疯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去威胁长公主?

长公主看向刘曼,道:“这封信的字迹,与你平素里写字的字迹一模一样,更遑论,阿云曾与我说过,你之前时常挤兑她,后宅里那些手段,本宫并非不清楚。”

翠竹的托盘上果然还另有一沓纸,温鱼拿起来一瞧,这字倒是写的不错,漂亮的簪花小楷,想来是刘曼平日里抄的佛经、诗文。

这字确实和那那威胁信一模一样。

温鱼看向那刘曼,她生的很漂亮,明眸皓齿,身段窈窕,应当是当世大多数男人都会喜爱的模样,此时正怕的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谢尚书眸光赤红,“这也不能证明便是曼儿所为,她性子一向纯良,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最近的事发生的太巧了不是吗?阿云她若是在府里好端端的待着,又怎么会忽然失踪?”

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

长公主眸光一厉,抓起手边茶盏便砸在了谢尚书的额头上,只听“梆——”地一声,茶盏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浇了谢尚书一手。

他额头红肿,恶狠狠的看着长公主,却还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长公主高高的抬着下巴,表情是一贯的目中无人,“本宫今日只是那句话,若这贱人交代出阿云的下落,至少不会连累整个谢家,若是她死扛着不说,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刘曼哭哭啼啼,“妾没有啊……她是主母,妾只是个奴才,怎么敢呢?”

她虽是这样说,但谢鼎其实也有几分慌乱,他府里这一妻一妾总是闹得不可开交,刘曼生的美貌,性子又温婉柔和,很得他的喜欢,曲云虽说曾经也是名动京城的曲家大小姐,但毕竟年岁渐长,时常疲惫,还不到三十岁眼角便有了细纹。

而有时床第之间,自己为了哄得美人高兴,也确实说起过让她做平妻的话。

但谢鼎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说说而已,虽说曲家父母都死了,可曲云好歹也是个世家小姐,这刘曼不过是贱籍罢了。

可他虽然清楚那只是哄美人的手段,刘曼真的知道吗?

他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慌了,可为了让自己、让谢府不那么难堪,他只能咬死两人说没有,大不了等长公主死后,再同刘曼说,让她把曲云放了,大家以后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长公主明显有几分不耐烦了,“该说的话本宫都说了,翠竹,将她带去公主府。”

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刘曼更是脸色惨白。

长公主竟是直接要杀了她。

刘曼哭的大声,她膝行到长公主脚边,用血迹斑斑的手去触碰长公主裙边的金线,但又不敢让自己的血污了她的衣裙,因此只是瑟缩着说:“长公主开恩啊,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妾之前斗大的字都不识几个,还是进府之后老爷教的,若要仅凭一封信便断定是妾所为,妾恳请长公主搜府。”

温鱼心思一转,也拱手上前来,道:“长公主安,不知可否听民女一言?”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

温鱼道:“长公主处事果断,民女佩服,只是这侍妾所言也并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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